“皇上,竟然将兵符给了你。”李敢不敢置信地说道,整个人都泻下了气。
兵符是花念吟从窦太皇太后手中得来的,可是任谁看见兵符在一个后宫女子手中持有兵符,那么皇上对此人的信任便可想而知了。
“来人,将李敢带下去,按军规处置。”花念吟还不容情地下令说道。
外面立刻有士兵走了进来,他们听见了花念吟的声音,可是目光还是看向了李广,毕竟,李广才是这军营中的将军。
李广没有说话,只是点头,示意士兵们按照花念吟说的去做。
士兵们得到了李广了命令,于是将李敢给带了下去。
此时李敢的眼中已经一片灰暗,不再有任何言语。
士兵们将李敢带下去之后,花念吟对李广说道:“李将军,李敢的这条命我不会要,可是他所犯的罪不可饶恕,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花念吟的话让李广的表情有些动容,纵然他的铁血硬汉,可是他的三个儿子,已经死去了两个,就只剩下了李敢一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背上他已经经历过两次了,人老了,终归还是希望有人可以为自己送终的。
“多谢王后。”最后,李广还是忍不住想花念吟谢道。
花念吟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是将军,守卫这大汉的江山,但同时,他也是一个父亲,纵然李敢有罪,但看在李广的面子上,花念吟不会让他置于死地。
其实,李敢的罪并没有想花念吟说的那么严重,她的内心非常明白,这些都是楚言翊做的,可是她明白又怎样?难道告诉他们这些都是楚言翊的阴谋,这些都是楚言翊做的。
为什么他要这么做?因为他是项羽的后人!
这些话,花念吟是如何都不能说出来的,所以只能让李敢来顶罪。
他最大的罪,就是轻信了韩说的话,让楚言翊的计划一个一个得逞。
若是不处罚他,怎么让他不再轻信韩说?花念吟要的,也只是希望李敢能够吃一堑,长一智。
这个韩说,目前还找不到动他的理由。
花念吟顿了顿,再次拿起手上的兵符,对李广也是对墨如斯说道:“这个东西,是我从窦太皇太后的手中得来的,与刘彻无关。”
这一句话,也便是解释了兵符的来历,也解释了自己和刘彻的关系。
要知道,能够让一个皇帝将兵符给自己后宫中的女人,那关系绝非一般。
李广的心舒缓了一下,墨如斯的眼神也恢复如常。李广担心的是花念吟和刘彻的关系,墨如斯担心的是刘彻对花念吟的心。
可正当他们听了花念吟的话明白了兵符的来历之后,却又听见花念吟接着说道:“这兵符,我已经交给卫青了,此物,现在算是他的东西了,我现在只是借用。”
“什么?”李广大惊,忍不住出声。
要知道,这可不是其他东西,而是兵符啊!
花念吟没有回答李广,而是看向墨如斯,她愿意将她的所有都给他,但是此物她早就给了卫青,那便就是卫青的了,她现在之所以会拿回,本来是打算用来对付楚言翊的,告诉他兵符在自己手上,她不介意动用兵符将那些奴隶给抢回来,可是现在,也已经没有必要了,只是暂时忘了还给卫青。
“卫青不是外人,他是我弟弟。”花念吟对着墨如斯一笑说道。
看见花念吟眼中的笑容,眼神中的坦荡,墨如斯的眼中也柔和了几分。
花念吟走到墨如斯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对他说道:“。”
墨如斯点头,便与花念吟走出了李广的营帐。
纵使是见多识广的李广,仍是没有从刚才的惊讶中缓和过来,对着花念吟离去的背影喃喃说道:“此女子,果真是不简单啊。”
花念吟和墨如斯走在去陆者粼和石娅营帐的路上,墨如斯对花念吟提醒道:“念儿丫头,待会儿进了营帐,你一定要小心石娅,那个匈奴女子,绝非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单纯。”
墨如斯的话让花念吟惊讶,石娅在她的心中一直都是一个可怜善良的女子,墨如斯为何会这样说?
看出了花念吟眼中的疑惑,墨如斯继续说道:“这几日早一路追到匈奴,几次都差点将陆者粼给带回来了,可却都被人从中作梗失去了陆者粼的消息,我怀疑这些都是石娅所是为,就连这一次陆者粼重回匈奴救陆长生,也有可能和石娅有关。”
“石娅身为长生的母亲,娘亲担心女儿也是应该的,石娅应该不会的。”花念吟没有多想,继续往营帐走出。
女儿失踪了,石娅告诉陆者粼去寻找自己的女儿也是无可厚非之事,这一点花念吟并不认为石娅有什么错。
墨如斯见花念吟不信,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花念吟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营帐前,墨如斯只有上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