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的不对劲,不仅只有墨如斯注意到,司马谈和楚言翊也同样注意到了,在早朝的时候,楚言翊和司马谈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刘彻眼神上的不对劲,说话的口吻和姿势也都有所不同,他们当时为了能够解除项家的白蛊,所以长期以来都对蛊毒颇有了解,若是没猜错的话,看刘彻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被蛊毒所控制住了。
在那日花念吟来找过司马谈之后,司马谈为了能够从花念吟的手中得到朱雀衔环杯的玉环,他没有派人去查探王太后的真假,而是亲自寻了个借口去接近王太后,果然,花念吟没有猜错,现在在长信殿内的王太后根本就一点也不知道项家之事,定是假的无疑。
可是,司马谈也并没有轻举妄动,既然这个王太后是假的,那么,真正的王太后在哪里?那毕竟是自己的妹妹,王太后的性命,司马谈还是在乎的。
本来司马谈打算的是,将这个王太后抓起来,一来威胁她说出真正的王太后的下落,二来,将她交给花念吟,用她来换朱雀衔环杯的玉环。
但在看见刘彻的不对劲之后,司马谈的心中立刻有了计较,他想到了更好的计划。
所以,自退朝之后,司马谈就将楚言翊叫到了书房,面露喜色地对楚言翊说道:“迁儿,我们的机会来了。”
听到司马谈的话,楚言翊也没有意外,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司马谈心中的想法,与楚言翊不谋而合。
此时,楚言翊的眼中也雀跃着光芒。
“今日在朝堂上,我看见刘彻目光呆滞,两眼无神,定是被人下了蛊所控制,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下蛊之人,非卫夫人莫属,不管那人是谁派在刘彻身边的细作,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朝堂之上,已经部署了大部分我们的人,时机已经成熟,只要我们揭竿而起,拿下大汉的江山并非难事。”
不论楚言翊怎么说,说到底就是两个字:造反!
对,他就是要造反,没有任何借口,他要让全天下都知道,他要从刘彻的手中,将原本应该属于大楚的江山给重新夺回来。
当年的霸王一世豪杰,最后大意摆在了刘邦这个小人的手中,让它大汉坐这江山也坐了这么多年,是时候该要回来了。
楚言翊的话,让司马谈满意的点头,他这辈子,最得意的就是有楚言翊这个儿子。
楚言翊的思绪一转,手指敲着桌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司马谈见他如此,于是问道:“迁儿,你在想些什么?”
“在朝堂之上,刘彻有说起过有关匈奴想大汉下战帖一事,从他的话中听得出来他的意思是想要拒战,当时朝堂上已经是弄得沸沸扬扬,很多大臣都反对,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借此机会先将江山夺回,然后再与匈奴一战,告诉世人,大汉畏惧匈奴,可是我们大楚不怕,得民心者的天下,相信百姓自然会拥戴大楚的。”
他们潜伏多年,为的,就是能够等到这样一个契机,现在契机来了,他绝对不能错过。
“可是迁儿,我们的兵力要战胜大汉已是勉强,再战匈奴,何来胜算可言?”司马谈毕竟年老,没有楚言翊的意气风发,考虑的事情也自是周全些。
以楚言翊的心机,又怎会考虑不到司马谈所说的,他的脸上不仅没有愁容,反倒是勾起了嘴角,“兵书上不是说,‘取用于国,因粮于敌’,大汉的士兵早就对匈奴怀恨在心,此次刘彻的拒战定会引起士兵的不满,我们便可以借用这一点,不仅让大汉的士兵不战而降,还要让大汉的士兵,来帮我们攻打匈奴!”
此话一出,让司马谈看向楚言翊的眼中满是赞赏,就只差拍手叫好了。
“何时动手?”司马谈问道。
楚言翊的眼珠一转,似笑非笑地说道:“四日之后,卫子夫行刑之时。”
救她,是一定会的,只是老天爷也给了他这一个机会,这一次,不仅是要将她救下,还要名正言顺地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女人。
夺下大汉,攻打匈奴,再来,就是要消灭武林盟,本来武林门派对于朝廷来说就是一大威胁,若江山在他的手中,不管墨如斯武功再高,杀掉他也是易如反掌。
之前他不争,不代表他不想要,也不是因为花念吟的话,只是因为他还没有那个实力去争,不能将自己暴露,但是一旦有了,那么之前所有强力抑制住的情绪,就如同爆发的洪水奔涌而出。
等,都在等,四天的时间,不过是四个日出日落,转眼就到了。
当到了行刑之日的时候,花念吟被天牢的侍卫带出了牢房,押往刑场。
她好不容劝说好了墨如斯,为的就是将黛缇娜所有隐藏在宫中的党羽全部找出,这是大汉的江山,就凭它一个大月氏,还想惦记着?简直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花念吟已经做好了再“死”一次的准备,可这是斩头,手起刀落,头颅点地,想要作假不容易,但侩子手和执邢的人都是墨如斯的人,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花念吟的手脚都被铁链给锁住,因为之前在牢房内闹的那两出,所以狱卒不敢大意,严加对花念吟大防守将她押往刑场。
别的犯人一个个都是浑身脏乱不堪,狼狈地被押往刑场,只有花念吟除外,她全身穿戴整洁,绝美的容颜上没有一丝悲戚之色,目光依旧是那般盛气凌人,高傲无比,就算是走在大街上,也没有丝毫落魄的模样,周围跟随的侍卫让她看起来不像是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