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谈看了看楚言翊,欲言又止,最后狠下心来,说:“迁儿,素萝死了。”
“什么?不可能!”楚言翊不可置信地看着司马谈,“爹,你别骗我。”
“素萝的确聪明,用计提前见到了皇上,但是她太心急了,刺杀未遂,反被侍卫给处死了。”司马谈说到这里,也是一脸的心疼与愧疚。
“不,不可能,我要进宫,我要进宫!”楚言翊说着,便跑出了密室。
“迁儿,你要冷静!”司马谈见楚言翊如此失控,于是立刻追了出去,并且一边追一边大喊,“来人,快拦住少爷。”
楚言翊和司马谈相继离开,屋内只就下了花念吟一人,于是花念吟环顾了一下四周,便对着空气说:“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还不现身?”
楚言翊和司马谈的武功不弱,到底是什么人,可以在他们面前,想自己传送暗语,却不被发现?
花念吟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耳边有衣袂翻动的声音,一灰白长袍的男子背对着她立于前方。
男子转身,花念吟便看清楚了他的摸样。
“不知了知先生找到小女子,到底有何事交待?”花念吟很平静地问道。
“我来,是想告诉你,你必须进宫。”
“此事不用先生交代,我也自然会进宫的。”
“可是我让你进宫,却不是想要你颠覆了汉武帝的江山。”
自己所想,他都知道。
花念吟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对了知先生敬重,而是略带防备地看着他说道:“先生此话怎讲?”
“你既然来自未来的世界,便应该知道,历史是不允许改变的。”
而花念吟听到他的话,确实一时的震撼,回过神来后,却依然问道:“既然先生知道我来自未来,那我倒也想问问先生,如今的历史,已非我所认知的历史,我又该如何去遵循历史的轨迹?我只是想要保护我所在乎的人,难道这也不可以吗?”
“作为一个来自未来的人,你可以说这是历史,但却也是你的现在,所以,你今天遇到的人也在,你所认知的历史,也不过是世人所传,历史的真相,需要你自己用心去辨别,若是发生了偏差,那么,那段历史也将不复存在。”
“了知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来到这个世界,绝非偶然,而是天意。你想要知道的谜底,也只有在宫中才能找寻。”
“可是家人子进宫我已经错过了。”虽然花念吟并不想进宫,可是若是进了宫可以让她回去,她也愿意。
“一切自有天意,让你错过家人子进宫,只是因为时机未到。告诉司马谈,朱雀衔环杯在长乐与未央二宫之间。”
“天意?时机?朱雀衔环杯?”
“对了,我可以告诉你,穆越已经被我所救。暂无生命危险,我言尽于此,若是有缘,我们还会再见。”了知先生说着,便转身,朝屋外走去,很快便了无踪影。
“那钦书和白若水呢?”花念吟立刻追问,可是却已经不见了他的身影。
穆越被了知先生救了,这对于花念吟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花念吟收起激动的目光,走密室,将密室门合上,再锁好。
皓月淡似霜雪染,幽池深如夜影寒。晚风凝愁花飞散,箫声呜然月成衫。
花念吟被箫声所吸引,闻音而至,却见楚言翊站于屋顶之上,手执长箫呜咽成曲,曲音忧愁若有所思。
花念吟顺着一旁的楼梯,也来到了屋顶之上,见房顶上放有几坛酒,有的还未开封,有的却喝尽倒在一旁。
花念吟踩在瓦上的声音惊动了楚言翊,楚言翊停下吹奏,然后转身,看见是花念吟,问道:“你怎么来这里?”
花念吟走到他面前,什么话也没说,而是在房顶上坐下,将一坛未开封的酒打开,然后仰头喝了一口。
这古代之酒,没有现代的烈,而且酒香浓醇,可能是因为楚言翊是想要借酒消愁吧,所以这酒还是有些度数。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既然借酒消愁是无用之功,何不你我对饮?”花念吟将酒坛举起,向他示意。
“谁说我是在借酒消愁?笑话!我何愁之有?”楚言翊眉头冷结。
花念吟对他摇头一笑,似在笑他死鸭子嘴硬,也不勉强他,而是对他说:“素萝死了,我进宫,可好?”
“你要进宫?”楚言翊越来越看不透眼前的女子,上午她才为了不用进宫而来问他要解药,而现在,又主动要求进宫,她到底是何意?
“我要报仇,所以我要进宫。”
“要报仇,不一定要进宫。”一时之间,楚言翊却不希望面前的女子进入深宫,可能是还未从素萝的突然死去中缓和过来。然后楚言翊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说,“喜帘已经联系到我,说她和阮红木都安全无恙,三日之内便能回府。”
“是吗?真好。”这个消息确实让花念吟欣喜,于是说,“楚言翊,若是你多给我一点信任,也许,我们可能成为朋友。”
信任?朋友?
楚言翊对于花念吟说的这两个字深深地思索,然后看着她。
没错,至始至终,她都没有伤害过自己,却是自己一直对她不信任,而给她下蛊,还差一点将她掐死。
正当楚言翊慌神之际,花念吟从得知阮红木的平安的喜悦中平静下来,然后继续说:“你是认为我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