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褚的老者道:“同门之谊?你若是顾念同门之谊,十五年前千叶峰中就不会在我身后忽施偷袭,打得我重伤呕血,你若是顾念同门之谊,就不会对我下重手将我经脉震断,废了我一身武功,你若是顾念同门之谊,就不会关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之中,受尽苦楚折磨。易正言,你说这话难道就不知道惭愧么?”
秦狄闻言心下一惊:“原来这人一身武功竟是易正言废的,难怪方才我一提到执法长老,这人就大发雷霆。”
易正言叹了口气,说道:“褚师弟,你说的不错,当年忽施偷袭打伤你的人是我,废你武功、将你关在这里的人也是我,你要恨我,我当然不怪你,只是我早和你说过,这一切都是那姓岳的一手策划,那时我是被他威胁逼迫,逼不得已才对你下此毒手,那并非出自我本意。你就算怪,也不能全怪在为兄的头上。”
那姓褚的老者道:“你说你是逼不得已,那你说说看,那姓岳的如何逼迫你了?”
易正言道:“这个……唉,这个为兄着实不能说,褚师弟,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绝非有意害你,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那姓褚的老者道:“你说不出那姓岳的如何逼迫你,却还要我相信你?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娃娃么?”
易正言长叹一声,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为兄心中绝无害你之意就是了。”
那姓褚的老者冷笑道:“你不要在我面前假惺惺了,你这十几年来想方设法要骗我说出那东西的下落,你是何居心,难道以为我不知道么,你想要我说出那东西隐藏之地,那是痴心妄想了。”
易正言道:“褚师弟,你真是误会了,这十几年来,我每天都因我对你所做的事愧疚悔恨,我尽一切方法想要弥补我的过错,我所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你怎么还是不懂?”
秦狄听他说的甚是诚恳,心想:“这易长老说的似乎不是假话,只是这几句话说的怎么好像不对劲,他不会是暗恋这个姓褚的吧?”
那姓褚的老者哈哈大笑,说道:“易正言,你说这话难道不觉得惭愧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想法么?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不管你如何花言巧语,我都不会上你的当的。”
易正言道:“褚师弟,你始终还是不信我,你何必如此执迷不悟?你想想,你如今已然武功尽失,就算能得脱此地,拿到秘典,又有何用?难道你还能练成那秘典上的武学么?还能找那姓岳的报仇么?”
那姓褚的老者道:“就算我练不成秘典上的武学,报不了仇,也绝不让你们这些卑鄙小人得到秘典。”
秦狄听到秘典二字,心中已隐约猜出其中的端倪:“我靠,原来易正言这老东西是要从那姓褚的口中打听什么秘典的下落,却不知他们口中说的秘典是什么东西,看来应该是花山派的镇派武学之类的。”
易正言道:“褚师弟,你还是太固执了,即便那姓岳的得不到秘典,他还不是好好的做他的掌门人么,而你却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度过余生,你难道就这么算了么?”
那姓褚的老者忽然厉声道:“我当然不会就这么算了,我褚嵩扬向天发誓,总有一日,要叫那姓岳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易正言哈哈大笑,说道:“褚师弟这话说的虽是不错,但终究只是空话,你武功尽失,别说是那姓岳的,就算只是一个杂役弟子,都可要了你的性命。你又凭什么叫那姓岳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褚嵩扬道:“这就要看易师兄你如何帮我了。”
易正言道:“这个为兄早就和你说过,你只需告知我秘典所在,我得到秘典之后,练成秘典上的武功,自可为你杀了那姓岳的,那时候,你离开这里自是轻而易举,想要做掌门,那更是简单的很,你放心,为兄向来只对武功感兴趣,至于这掌门之位,我绝不会与你争得,不仅如此,我还会竭尽全力,助你夺得掌门之位。如此一来,你既得报大仇,又可夺回掌门之位,而我也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这不是两全其美么?”
褚嵩扬道:“你说的倒是轻松,难道你不知道那古武秘典是上古文字所书么?你识得上古文字么?”
秦狄一听,心中一凛:“我靠,原来他们所说的秘典,就是古武秘典,不对啊,这古武秘典不是被三大高手所得么,后来三大高手不知所踪,秘典下落便也无人知晓,这姓褚的怎会知道秘典的下落?”
易正言道:“褚师弟,这个你倒不必担心,为兄我虽不识得上古文字,但这天下之大,总有人识得的,只要为兄找到这识得上古文字之人,练成这秘典上的武学,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褚嵩扬哈哈大笑,说道:“易师兄,我本以为你是真心要助我,哪知你竟是来消遣我来了。”
易正言道:“褚师弟何出此言?”
褚嵩扬道:“这天下这么大,要找到识得上古文字的人,哪有那么容易?只怕百十年都未必能寻得到,难道你还要我在这里呆上个百十年么?你还说不是在消遣我?”
易正言道:“褚师弟,正所谓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要找到识得上古文字之人,倒也不算什么难事,这一节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告诉我秘典的下落,其他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我自有办法。”
褚嵩扬道:“看来易师兄定已寻得那识得上古文字之人了?”
易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