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毕公子看了吕猛一眼,问道:“那如阁下所言,这冰河谷我等是攻不进去了?”
吕猛摇头道:“毕公子此言差矣,这冰河谷占尽地利,且把守严密,若是换做旁人,自是难以攻下,但若是老夫出手,那自是手到擒来。”
那毕公子奇道:“哦?听阁下所言,莫非阁下有何妙计么?”
吕猛捋了捋胡子,得意道:“那是自然。”
那毕公子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想这老者莫非真有办法?问道:“不知阁下有何妙计,可否说出来,让大家一起参详参详?”
吕猛道:“哈哈,这个嘛,倒是简单的很,这索桥如此狭窄,只容一人通行,而对面又有强弓硬弩,想要攻过去,确实极为不易,不过若用了老夫这招妙计,这个问题就迎刃而解了。”他说到这便即住口,很明显是要卖个关子。
胡大海催促道:“吕大哥,你怎的不说了?你究竟有什么法子,快快说出来,别要兄弟心中着急。你这法子若是管用,咱们门主绝不会亏待了你。”
吕猛道:“兄弟你心急什么,老哥我又不是不说,其实这个法子甚是简单,只要派一个轻功好手手持盾牌在前冲锋挡箭,其余人等跟在他身后,自能轻松攻到对面。”说到这捋须微笑,神情得意之极。
胡大海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的这个方法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只不过……”环顾下四周,又道:“诸位兄弟手中刀剑倒是不少,这盾牌嘛,只怕是一个也没有。既无盾牌,你这个法子又如何能用的上?”
吕蒙哈哈大笑,说道:“旁人没有盾牌,难道我便没有么?兄弟你的记心怎么这般差?怎的连老哥哥用什么兵器都忘记了?”说着从背上取下一把金光闪闪的雨伞来,说道:“我这遮天金丝伞,伞面乃是以金丝银线织就而成,刀枪不入,以此做挡箭牌,那是再好不过了。”
胡大海道:“啊哟,这一节我倒忘了,有老哥你这把金丝伞相助,那是再好也没有了,那就劳烦老哥你打头阵了。”转身向众人道:“不知哪几位兄弟愿与吕大哥一同前往?”
吕猛不等众人答言,连忙拉住胡大海衣袖,说道:“老弟且慢,这次只老哥一人前往就好,待我攻到对面,打烂那两座弩机,你再带兄弟们冲过去不迟。”
胡大海一怔之下,登时会意,心想他不许别人随他一起,自是怕旁人趁机先行攻到对面,抢了他的功劳。他心中兀自放心不下,说道:“吕大哥,你有金伞护身,对面弓弩自是不惧,但对面人多势众,你一个人只怕未必……”
吕猛道:“老弟你不必为我担心,老哥哥我这身手,你难道还信不过么?”
胡大海心道:“我特么哪是担心你?只是之前那三人实在太虎,害我大失面子,你若再出什么岔子,我可真就没法交代了。”说道:“老哥你的武功,小弟我心中自是佩服得很,只不过万事小心为上,还是多派几个弟兄与你同去为好。”
吕猛脸色一沉,说道:“你说这话,那是信不过我了?”胡大海道:“大哥你误会了,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吕猛不等他说完,一摆手道:“老弟你不要说了,老哥心中自有分寸。”说着双足一蹬,身子倒飞而上,在空中一个转折,接着啪的一声,撑开手中金伞,轻飘飘地落将下去。
原来他之前见那瘦长汉子施展轻功,博得一众喝彩,心中颇不以为意,心想这点功夫算得了什么,难道只有你会,我便不会么?他心有此想,因此也有意显露这一手轻功,欲博众彩。
众人见他施展这一手轻功,果然尽皆鼓掌喝彩,齐声叫道:“好轻……啊哟!”
众人彩声未绝,接着便是一声惊呼,原来那吕猛这手轻功虽然与那瘦长汉子不分轩轾,但落地准头却与人家差得远了,人家瘦长汉子落脚之处乃是索桥桥面,而吕猛落脚之处却离那桥面差了数尺,竟是直接往深谷中飞落。
吕猛本来心中甚是得意,这时眼见要坠落谷中,心中不由得一慌,但他身经百战,经验老道,随即便即宁定,心想:“虽然我落脚之处离桥面差了数尺,但只需在身子落到索桥旁时,以金伞勾住索桥,然后借力跃上即可。嘿嘿,这些庸俗之辈还在这里大呼小叫,当真是小看老夫了。”
他心下打定主意,眼见落到索桥之旁,当下更不怠慢,手中金伞一挥,向那索桥桥面勾去,要借势上跃。
众人见状,都是心中挑了个大拇指,心想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一招在这时使出,自是最妙不过,又都齐声喝彩:“好招……啊哟!”
众人惊呼声中,只见两支羽箭自对面向吕猛飞射而来,破空声极劲,力道非同小可,竟是冰河谷弟子发箭阻拦。
吕猛眼见就要勾搭上桥,忽听得箭风响动,不由得大吃一惊:“卧槽!”他身在半空,无法闪避,百忙之中只好举伞护身,但听得叮叮两声,两支羽箭射在金伞之上,登时弹了开去,落入深谷之中。
他举伞挡箭之际,身子仍旧下落,待要再勾搭索桥,却是已来不及,身子晃晃悠悠的飘落下去,众人见此情形,既感惊诧,又感滑稽,均想:“这二货武功不是好的很么,怎么还未出手就已出局了?他这般坠落谷中,即便留得性命,只怕也上不来了。”
那胡大海见此情形,恨不得跳下去抓住吕猛狠狠的踹上几脚,心里这个气啊:“你马勒戈壁的,我还以为你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