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下放轻脚步,摄在二人身后,那二人自顾自的闲聊,哪里料到身后竟有人跟踪偷听。
只听那杜老弟道:“啊,原来是这样。”忽然啊哟一声,说道:“李大哥,那可糟糕了。”
那李大哥奇道:“甚么糟糕了?”那杜老弟道:“这几日我见这冰河谷中弟子着实不少,咱们此次来谷中的才不过二百余人,若是陆谷主回到谷中,不答应加入搜神宫,双方言语不和动起手来,咱们这些人哪里会是他们对手?那不是危险的紧了?”
那李大哥道:“哈哈,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杜老弟,这个你大可不必担心,你老哥我早想到了此节,心中已有打算。”
那杜老弟道:“不知大哥有何打算?”
那李大哥道:“咱们得做好两手准备。倘若冰河谷答应归顺搜神宫,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咱们既不需动手,还有银两好拿,但倘若冰河谷不答应归顺搜神宫,双方当真动起手来,以你我二人的身手,就算不是他们对手,总还能脱得了身,那时咱们就溜之大吉,大不了不拿那一百两银子就是,毕竟还是性命要紧。”
那杜老弟一伸大拇指道:“大哥说的果然有理,既然大哥你早有打算,那老弟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那李大哥道:“杜老弟,以后你就跟着我,咱哥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银子一起赚,有好酒一起喝,我决不会亏待你。”
那杜老弟闻言甚是感动,一伸大拇指,说道:“大哥果然够意思,小弟我以后唯哥哥之命是从,哥哥要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那李大哥道:“好兄弟,你就放心跟着我吧。这次冰河谷若是顺利归顺,我便请胡老大引荐咱们加入搜神宫,那时候还愁银子难赚么?”那杜老弟道:“大哥说的有理。”
之后二人所聊都是加入搜神宫以后如何如何,那李大哥牛逼吹的满天飞,那杜老弟则马屁拍的震天响,秦狄听了一会儿,心想这两个家伙太能吹,便驻足不再跟着二人。
秦狄在一处凉亭中坐下,想着二人方才所说之言,心里倒也有些心动,心想在江湖上混,总要兜里有银子才行,若是加入搜神宫能赚许多银子,自己倒是也可以考虑一下。他在亭中歇息了一会儿,见天已近午,心想又到了吃饭时间,当即向宴厅而去。
在谷中呆了数日,每日里除了吃吃喝喝,便是四处闲逛,这日屈指算来,已在谷中呆了九日,冰河谷也已被自己逛了个遍。用过午饭,闲来无事,便来到冰河谷的演武场上,观看擂台比武。
原来冰河谷邀来的这些江湖豪客在谷中每日除了喝酒,就是掷掷骰子,时候一久,便觉厌烦,于是便有人提出擂台比武,余人投注赌输赢为乐,只是比武只可点到为止,不可多有杀伤,以免伤了和气,众人都是武林中人,个个好武好赌,因此这提议一出,竟是人人响应。那冰河谷演武场上有好几个供谷中弟子切磋比试的擂台,于是众人便选了一个用来比试。
秦狄来到擂台之下,只见擂台之上正有二人拳来脚往,打的不亦乐乎,台下围了百余人,除了搜神宫邀来的那些江湖豪客之外,还有许多冰河谷弟子,众人一边观武,一边窃窃私语,品评台上二人的武功,更有的大声喝彩,呐喊助威。
秦狄望着台上二人相斗,心中却想:“今日已是陆姑娘服食毒药的第九日,明日便是毒发之日,不知陆谷主是否赶得回来,不管如何,明日我须得与陆姑娘寸步不离,随时献身为其解毒,嘿嘿嘿。我靠,我怎么笑的如此猥琐,不行,为人解毒乃是行侠仗义之举,我这般猥琐之想,可与我这济世救人的侠义情怀大不相称。不过话说回来,要我献身给一个陌生的美女,也实在是委屈我了。”正自厚颜胡思,忽听得啊哟一声,擂台上一个人影飞摔下来,在地上摔了个仰八叉,正是一人不敌,被对手一脚踢了下来。
那人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泥土,指着擂台上那人骂道:“宋大江,你马勒戈壁,说好了点到为止,你怎么下手如此重?”
台上那叫宋大江的人怒道:“范老二,你他妈嘴巴放干净点,老子不过就是在你屁股上踢了一脚,要不了你的命,你嚷什么,虽然说是点到为止,但是拳脚无眼,谁也难保会下手不知轻重,你若是怕痛,便不要上来比武,既然上来比武,就别在这里唧唧歪歪,屁股痛,揉一揉也就是了。”
旁观众人也都道:“是啊,人家就是踢了你一脚,又不是砍了你一刀,还是算了吧。”“范老二,愿比服输,你既然上了擂台,别说是让人在屁股上踢了一脚,就算是一脚踢死了你,也是你自找的,为何要出口骂人?”
“范老二,想不到你酒品不行,赌品不行,武品也是一般的不行,哈哈哈,如此看来,你的人品也不怎么样。”“你若是不服,就再上去打一场,张嘴骂人算什么本事?”
那范老二左右看了看,叫道:“你们都特么闭嘴,感情屁股挨踢的不是你们。”指着宋大江道:“你小子武功确实比我好,我愿比服输,有机会我们再较量。”说着抱了抱拳,转身一瘸一拐的走出人群。
这时人群中一条大汉喝道:“宋大江,你武功很好,可是我心中不服,要与你较量较量,你可有胆量么?”说着纵身跃上擂台。
秦狄见那大汉身材魁梧,大眼阔口,一看就是很虎的那种,一双大手犹如蒲扇一般,他对面宋大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