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双听了他这一番胡诌,心中倒也信了几成,说道:“你说这话倒也有些道理,既然这蛛毒如此厉害,那我就来助你一臂之力吧。”说着走到秦狄身后,暗运内力,举掌便要按向秦狄背心。
秦狄忙道:“陆姑娘万万不可!”心道:“这巨蛛毒质来之不易,可别被她给逼了出来,那就浪费了。”说道:“多谢姑娘一片好意,在下内功深厚的很,要逼出这蛛毒易如反掌,姑娘不必为我耗费内力,多谢你啦。”
陆元双闻言,只道他是好面子,不愿自己出手相助,又听他说话时中气十足,似乎并无大碍,说道:“那好吧。”看了看天色,又道:“天色已然不早,这谷中不知还有什么凶兽,今晚须得找个安全所在歇息才好。”
秦狄道:“陆姑娘所言极是,若是这谷中有个什么山洞就好了。”陆元双道:“你现在走得动么?”秦狄道:“在下现在还是动弹不了,陆姑娘你不必管我,你还是去找歇宿之所吧,若是天黑下来,再找可就不易了。”陆元双摇头道:“不行,我若是离开,再有什么猛兽毒虫到了这里,你一个人如何对付得了?咱们再歇息一会儿,等你能动了,再去找歇宿之所不迟。”秦狄见她竟不忍舍己而去,心中倒也颇为感激,说道:“陆姑娘,想不到你对我这么好。”
陆元双横了他一眼,说道:“我可不是对你好,只是不想你被野兽吃了。”
二人又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秦狄只觉双脚渐渐恢复知觉,似乎已可站起,当即双脚用力,撑持着站起身来,说道:“陆姑娘,我好像能动了,咱们这就去找个歇息之所吧。”说着向前跨了一步。他这时虽能勉力站立,但毕竟身上毒质未除,双脚仍是不听使唤,这一步跨将出去,忽然双脚一软,身子撑持不住,便要栽倒在地。
陆元双连忙伸手将他扶住,说道:“你毒还未全解,还是再多休息会儿吧。”秦狄摇头道:“不必休息了,若是再耽搁一会儿,只怕天色暗下来,便不易再找歇身之所了。”
陆元双道:“那既然如此,我便扶你走吧。”秦狄道:“那怎么行,我还是自己走吧。”陆元双不悦道:“你若是自己可以走,你以为我会扶你么?你若再这样耽搁下去,天黑下来,咱们找不到歇宿之所,我可不放过你。”
秦狄见她轻嗔薄怒的可爱模样,忍不住心中一动,吐了吐舌头,说道:“既然陆姑娘你对我一片好意,在下哪还敢拒却,就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忽然身子又是一晃,倒在陆元双怀中,头脸所靠之处,正是陆元双鼓胀的胸脯。
陆元双“啊”的一声,险些便要将秦狄推了开去,她不知秦狄是有意占她便宜,只道他身子无力,站立不稳,连忙用力将他扶住,说道:“小心。”秦狄倚在她柔软的胸脯上,心中暗爽,嘴上却道:“哎哟,在下莽撞了,如此冒犯姑娘,当真是对不住。”陆元双大窘,说道:“这……这也怪不得你,咱们走吧。”
秦狄道:“好,多谢你啦。”当下陆元双搀着秦狄,缓步前行。
那深谷地形狭长,虽地处雪山之中,气候却甚是和暖,和冰河谷倒也颇为相似。二人走出里许,地势渐渐开阔,只见谷中到处生着诸多不知名的花草,草木间不时有各种飞禽走兽出没,这些飞禽走兽大都形貌特异,均是二人从所未见的物种,陆元双虽自小便生活在冰河谷中,对天冰山周遭物事也甚是熟悉,但对这谷中珍禽异兽却是一个不识。
二人在这深谷中缓缓而行,佳风胜景满眼,花草香气扑鼻,禽语兽声盈耳,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一时之间,只觉胸襟畅然,烦俗尽去。
秦狄一边望着周遭美景,一边赞道:“想不到这深谷之中,还有这么美的所在,要是能在这山谷中住一辈子,那可有多好。”陆元双点头道:“你所言甚是,只不过这里风景虽好,但是一个人住在此处,未免有些孤单寂寞。”秦狄嘿嘿一乐,说道:“陆姑娘是怕我孤单寂寞么?要不然,你和我一起在这谷中住一辈子,那样我就不会孤单寂寞了。”
陆元双“哼”了一声,斥道:“你想的倒美,你再胡说八道,我一剑割了你的舌头。”秦狄忙道:“陆姑娘你别生气,我和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还当真了,好好好,我不胡说八道就是,你可不要割我的舌头。”
陆元双见他服软,心中微觉好笑,佯怒道:“不割你舌头也行,你再胡说八道,我就点了你的哑穴。”秦狄忙道:“在下万万不敢,舌头不能割,哑穴也不能点,万一你不会解穴,那我不是要一辈子做哑巴了?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陆元双嗔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既会点你哑穴,难道便解不了么?你既然不信,那咱们便试试。”
秦狄忙道:“我信,你武功高强,神功盖世,我看还是不必试了。”顿了顿又道:“这谷中风景这么好,此情此景,我忍不住要吟诗一首。”陆元双听他要吟诗,倒是颇出意料之外,奇道“那是当然。”陆元双心中不信,说道“那怎么成,我怎么说也是个有身份的人,哪能随便给人吟诗?”陆元双不屑道:“不吟就算了,谁稀罕么?”
秦狄嘿嘿一乐,说道:“我虽然不随便给人吟诗,但是陆姑娘既然要听,在下也只好破个例,吟上一首了,陆姑娘,这回难得我诗兴大发,你算是赚到了。”低头假装沉吟片刻,张口吟道:“啊!空山幽谷有洞天,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