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怀里取出几张银票,又道:“这是那位姑娘给你的。”说着将银票递给秦狄。
秦狄接过银票,说了声“多谢”,那伙计说了声“不必”,自去干活去了。
秦狄在一张桌旁坐下,心想:“嫣妹不是答应让我送她回去么,为何忽又改了主意,难道她当真厌烦我,不愿与我同行么?可是我与她这一路上相谈甚欢,她若是当真烦我,又怎会与我聊那么多?”他想了半天,始终想不出苏雨嫣为何与自己不辞而别。他望着手上的银票,心想自己这一路上的盘缠,大部分都是苏雨嫣花费,如今苏雨嫣临行之际竟还给了自己这些银子,不禁略觉惭愧,心想:“等我拿到了那五百两黄金,这些银子我便如数奉还,可不能叫嫣妹小瞧了我。”
又想:“既然嫣妹不想与我同行,那就算了。至于叫花帮叛乱之事,有程长老飞鸽传讯给玄前辈,这我倒也不必担心,看来现下去拿金子才是正经。”
他用过早饭,结了店钱,在集市上买了匹马,便即乘马向辽州方向而行。
一路上他快马加鞭,只盼能在路上遇到苏雨嫣的马车,哪知奔了半日,路上连一辆马车都未见到。中午时分,在一处大镇中饭店吃了碗面,便又赶路。
如此行了几日,这一日到了辽州境内,进城一打听,知那金银山庄所在的金银山在宝岩城外十余里,离他落脚之地也不过数十里远,当即便在城中一处客店中住下,次日乘马径向金银山而来。
到了宝岩城,折而向东,行出十余里,远远便见一座大庄园依山而建,屋宇连绵,碧瓦黄墙,甚是气派。秦狄将坐骑系在路旁树上,沿着山边的石级而上,来到庄门之外,见大门外匾额上写着“金银山庄”四个大字,笔致雄劲,阳光照射之下,金光灿灿,甚是耀眼。
秦狄见门口站着两个家丁打扮之人,当即上前拱手道:“两位大哥,敢问这里可是金银山庄么?”其中一人见秦狄相问,便道:“不错,正是敝庄,阁下驾临敝庄,不知有何贵干啊?”
秦狄道:“在下花山派弟子,有事求见贵庄庄主。”那人听他是花山派弟子,微微一怔,说道:“你是花山派弟子?”秦狄道:“正是。”
那人问道:“你找我们庄主有什么事?”
秦狄道:“此事须得在下亲自说与贵庄庄主知晓,现下不便透露。”
这时右首边那略胖之人说道:“我们庄主哪有空见你这样的小人物,你有什么话,只说与我们知晓便可,我们自会禀报庄主。”
秦狄听他说话牛逼哄哄,心想你特么算个唧吧,你特么是庄主么?刚想出口喝骂,转念一想,毕竟此番前来是为了那五百两黄金,倒也不便与庄中之人斗口,当即忍住怒气说道:“这位大哥,在下奉本派长辈之命,有一重大讯息要转告贵庄庄主,这其中详情实在不便向二位透露,因此还请二位海涵,这事事关重大,还请二位大哥帮在下通传一声。”
那略胖之人喝道:“你听不懂人话么,我不是说过了,我们庄主哪有空闲见你,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要是没什么事,趁早滚远点,少在这里啰嗦。”
秦狄一听大怒,说道:“我靠,你这比倒很牛逼啊,你说有什么事和你说就可以,难道贵庄中大小事务,你都可以做主,是么?”
那人道:“哼哼,大事自是由庄主做主,至于你说的这些个小事,我就能做主。”
秦狄道:“那好,这是你说的。”那人道:“这个自然。”
秦狄道:“那好吧,既然这事你能做主,那我便说与你知晓,你先禀告你们庄主,就说他褚大哥还活着。”
那人道:“就这一句话?”秦狄道:“不错,就这一句话,你禀告完后,就到账房去取五百两黄金给我,记住,我只要金票,不要现金,听懂了么,要是听懂了就快去吧。”
那人应了声“是”,转身便走,刚跨出一步,忽然回过味来,转身指着秦狄大声道:“你小子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给你五百两黄金?你当我是你仆人么?”
秦狄道:“你不是仆人难道还是主人么,你快点去,别让我等的心焦。”
那人闻言大怒,喝道:“你是哪来的混账小子,竟敢到金银山庄来消遣我?张口便要五百两黄金,你以为你是谁?”
秦狄道:“我到金银山庄是来见你们庄主的,哪有那空闲消遣你,这件事你若能做主,就快点去办,若是做不了主,那就快去通传。”
那仆人道:“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秦狄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为何不敢与你这样说话?你不过是个看门的仆人而已,你的职责就是通传讯息?怎么,我说错了么?”
那人被他训斥的哑口无言,说道:“你竟敢……”
便在这时,忽听得门内有人说道:“什么人在外面叫嚷吵闹?”说话间,从门中走出一位衣饰华贵、身形矮胖的老者,秦狄见他步履稳健,双目如电,显然武功不低,心道:“哈哈,看这家伙的气质,这是庄主到了。”
那两名家丁连忙躬身行礼,说道:“葛管家。”
秦狄一怔,心道:“我靠,看这老东西这气场,我还以为是庄主到了,原来只是个管家。”
那葛管家问道:“什么事在这里大呼小叫,你们忘了规矩么?”
那略胖之人说道:“葛管家,这小子……”说着指了指秦狄,接着道:“这小子适才在此生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