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金满山点了点头,却不理他,径向银满山道:“老弟,你说你有个好消息,是什么好消息?”
银满山道:“大哥,褚大哥……褚大哥他还活着……”
那金庄主一怔,说道:“什么褚大哥,哪个褚大哥?”
银满山道:“大哥你怎么糊涂了,我说的是褚嵩扬褚大哥啊。”
“褚嵩扬褚大哥?”金满山眼睛瞪的老大,“你说褚大哥还活着?你是听何人所说?”
银满山道:“这位小兄弟是花山派弟子,他便是奉褚师兄之命前来传讯的。”
金满山转头问秦狄:“你是花山派弟子?你是褚大哥派来的?褚大哥现在何处?”
秦狄心道:“你哪来那么多问题?”说道:“不错,褚大哥他……啊不,褚师叔他现在花山。”
金满山道:“他在花山?”向银满山道:“老弟,自从十多年前褚大哥归隐之后,这十余年来,咱们未曾听到他半点消息,我只道他已然……,谁知他竟还活着,这当真是太好了,哈哈。”
银满山问秦狄道:“小兄弟,不知褚大哥要你传什么讯息?”
秦狄道:“这个……褚师叔让晚辈告诉前辈,十余年前他是受人暗算,这才错失掌门之位,他如今被囚于花山派地牢之中,武功尽失,他便是要我将这消息转告二位。”
金银二人大吃一惊,金满山道:“什么?原来褚大哥是被人暗算,他是被谁暗算的?”
秦狄道:“这个……这个请恕晚辈不便直言。”
银满山脸现愤激之色,说道:“原来褚大哥是被人暗算,难怪会做不成掌门,大哥,褚大哥要这位小兄弟传信于我等,那自是要咱们前去相救。”
金满山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这就启程。”
秦狄忙道:“二位不要着急,晚辈还没说完。”
金满山道:“褚大哥还有什么吩咐?”
秦狄道:“褚师叔还说,二位重情重义,听到这个消息必会前往花山营救,但他被关之地极为隐秘,而且守卫森严,你二位即便是去了,也决难相救,更势必赔上你二人性命,褚师叔让我转告二位,千万不可前去相救。”
金满山道:“褚大哥这是说什么话,当年我二人被困鹰雁峡,若非褚大哥舍身相救,我二人焉有今日?如今褚大哥身遭危难,我二人焉有不救之理?褚大哥竟说这样的话,他把我们当什么人了?”
银满山道:“大哥不要动怒,褚大哥怕我等顾及义气前往相救,有所损伤,那也是为咱们好。但是既然咱们知道他身处险境,又怎会不去相救,只不过相救之前,总要好好计划一下才好,决不可贸然行动。”看了看秦狄,说道:“小兄弟,你说褚大哥被关在地牢之中,而你又是受他指派前来传讯,这其中不知有何缘由?”
秦狄见他脸上露出怀疑神色,知他是对自己所言不大相信,便道:“这其中的缘由,那可是一言难尽啊。”当即将自己如何被人陷害,如何关入思过堂,如何无意中见到了褚嵩扬,褚嵩扬如何讲述争夺掌门之事,如何派自己前来报讯等简单说了,至于易正言与褚嵩扬密谋之事,却是一句未提。
银满山听他说完,这才点了点头,说道:“想不到这其中竟有这些巧合,真是多亏小兄弟你了,老夫可要多谢你啦。”说着站起身来,向秦狄深深一揖。
秦狄连忙起身还礼,说道:“前辈不必客气,晚辈不过是传个口讯而已,怎敢受前辈这般大礼?”
银满山道:“小兄弟,你不远千里前来传讯,实在是不易的很,褚大哥选你做传讯之人,果然是选对了人,小兄弟,你既然来了,便在敝庄多呆些时日,老夫带你四处转转,看看金银山的风景,品尝一下金银山的特产如何?”
秦狄道:“这个不必劳烦前辈了,晚辈传完讯后,还有其他的事要办,就不在此叨扰了。”
银满山略现失望之色,说道:“啊这样,那你在敝庄住上一晚再走,也好让老夫一尽地主之谊。”
金满山说道:“老弟,咱们既然要去相救褚大哥,那这件事便不能被花山派的人知道,这小子是花山派的弟子,他若是走了,自会向花山派告密,那咱们还怎么前去相救?咱们不能放这小子走。”
银满山瞪了他一眼,心说你特么傻逼啊?这个道理我不懂么,还要你说?正要说些闲语打消秦狄疑虑,忽听秦狄哈哈大笑,说道:“金庄主,你这人记性差的很,我刚才说什么了,你难道不记得了么?”
金满山道:“你说什么了?”秦狄道:“晚辈之前是花山派弟子不假,但同门嫉妒我的才华,设计陷害于我,一众长老更是冤枉于我,令我好生心寒,在思过堂遇到褚师叔后,更得知花山派掌门与一众长老的龌龊伎俩,如今我对花山派可说是失望至极,何况我擅自逃离思过堂,即便我想再回花山,花山派也不会认我做弟子了,我又怎会再去花山派报讯?”
金银二人听了这话,倒也觉有理,那银满山本想将秦狄软禁在庄中,以免坏了他们相救褚嵩扬的大计,这时听秦狄说的甚有道理,便即打消心中疑虑,说道:“大哥,小兄弟说的在理,更何况他若是不想咱们救出褚大哥,这个口讯他不传便是,又何必千里迢迢赶来报讯?那不是多此一举么?”
金满山想了半天,点头道:“老弟,你说的有理,我竟然未想到此节。”向秦狄道:“小子,褚大哥还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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