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口,在场诸人都是一惊,均觉鲁帮此举无疑是在向易正言挑战,实在太过狂妄。余禁、蔺瑟等人见状,都是心中暗喜,均想:“狐月剑派竟要插手花山派掌门之争,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易正言脸色微变,他素知鲁帮在他这柄巨剑上造诣不浅,自己虽不至败在他手上,但若是与他动上了手,势必便与狐月剑派结了怨仇,狐月剑派乃十大门派之一,倒也不可轻易得罪,可是自己若不出手,不免被人以为自己怯了,一时之间踌躇不决,不知是否应该出言应战。
便在这时,坐在西侧首位上的那个老者忽然冷哼一声,缓缓说道:“狐月剑派不愧是武林十大大派之一,门下弟子如此飞扬跋扈,竟连花山派的内务也要插手管一管,哼哼,这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鲁帮斜睨那老者,问道:“老东西,你是什么人?鲁某就是要插手此事,你难道不服么?”
那老者道:“我便是不服,那又怎样?”
鲁帮道:“你若是不服,尽可下场来比划比划,只坐在那里光动口舌,算什么能耐?”
这时那老者身旁的瘦高汉子忽然开口道:“姓鲁的,你胆子可真是不小,敢向这位前辈挑战?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可知这位前辈是谁么?”
鲁帮闻言一怔,向那老者仔细看了一看,随即傲然说道:“哈哈,请恕在下眼拙,这老家伙是谁啊?”
那瘦高汉子脸色微变,正要说话,却听那老者说道:“老夫姓夏,名大雨,贱名不足挂齿。”
他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是啊的一声惊呼,均想:“这老者便是夏大雨?夏大雨是谁,可没听说过啊。”
秦狄听到这名字,心中一凛,口中喃喃道:“这老东西便是夏大雨?”武修成低声问道:“秦师兄你认得他?”秦狄道:“不认得,这夏大雨是什么鸟人?你听说过么?看样子好像来头不小啊。”武修成摇了摇头道:“我也没听说过。”
这时只听那鲁帮哈哈笑道:“我管你是下大雨,还是刮大风,有种的便到场上和我比划比划,要是没种,还是趁早闭上你的鸟嘴。”
夏大雨脸色一沉,却不说话,那瘦高汉子怒道:“姓鲁的,你小子胆敢对夏前辈出言不敬?”忽然身子一弹,向鲁帮疾冲过去,接着手中寒光闪烁,已多了一柄寒光闪闪的软剑,向鲁帮分心刺来。
他这一下兔起鹘落,从疾冲到出剑,也只是一瞬间之事,鲁帮惊骇之际,软剑已到了身前,不过他功夫也着实了得,危急之际却不惊慌,巨剑向上一提,挡在胸前,铮的一声,软剑刺在巨剑剑身之上,登时弯做了一个弧形。那汉子一剑不中,手腕微微一抖,软剑剑尖一歪,向鲁帮右胸刺到。这一剑变招甚快,鲁帮忙闪身避过,手中巨剑一横,连剑带鞘向那汉子横扫而至。那汉子见他这一下力道甚猛,不敢硬接,脚步一点,轻飘飘的向后纵去。
鲁帮不等他脚步落地,巨剑向那汉子一挥,内力催逼之下,剑鞘应声飞出,向那汉子激射而去。那汉子侧身闪过,剑鞘自他身边掠过,直奔坐在椅中的夏大雨射去。
夏大雨手端茶碗,正自喝茶,对射向自己的剑鞘丝毫不以为意,眼见剑鞘到了他身前尺许之处,忽然伸手在剑鞘上轻轻一搭,那剑鞘登时改横飞为直落,砰的一声,插在了地上石砖之中。
西首座位上金满山等人见他露了这么一手功夫,都是大声喝彩,鲁帮心中吃了一惊,心想:“这老儿内功不弱啊,竟然能挡的了我这全力一击?看来绝非等闲之辈。”原来他这一击表面上似乎是击向那瘦高汉子的,实则却是击向夏大雨,他见夏大雨牛逼哄哄,便想好好教训他一番,满拟这一击将他击的筋断骨折,再也不能装逼,哪知对方内力如此厉害,竟将自己这雷霆一击,挥手间便挡了下来,不由得又是惊讶,又是懊恼。
那汉子避过剑柄,飞身挺剑向鲁帮小腹上直刺过去。鲁帮挥剑挡开,重剑直劈下去,那汉子斜身避开,砰的一声,巨剑砸在地上,火星四溅,数块石砖应声而裂,声势甚是骇人。
转眼间二人已斗了十余招,那汉子手中软剑轻巧之极,招数精妙狠辣,软剑如银蛇乱舞,将鲁帮罩在剑光之中。鲁帮手中虽然是一柄重剑,但他天生力大过人,这柄巨剑在他手中,便如是普通的长剑无异,二人以快打快,一时间竟是斗成了平手。
但见场中剑光霍霍,刃风呼呼,二人越斗越紧。蓦地里那汉子一声大喝,脚下一动,绕着鲁帮快速无伦的旋转起来,同时手中长剑疾刺,转眼便刺出十余剑,鲁帮心中一惊,心想这犊子剑法很是牛叉啊,当下舞动巨剑护住周身,那汉子每一剑刺到,都撞到他巨剑之上,但听得叮叮叮交击之声不绝于耳,那汉子已绕着鲁帮转了数圈,猛听得铮的一声大响,那汉子向后倒飞丈余,随即站定,手中软剑仍是嗡嗡震动不已,而鲁帮也是一声不响的稳站当地,这一下变故来得太快,众人竟没瞧出到底谁胜谁败,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疑惑之色。
这时只听鲁帮冷冷的道:“阁下这般玩命的转圈,难道不觉得晕么?”
众人听他这么一问,都是暗自点头,心想我心中也是有此疑惑,这个鲁帮既然开口询问,那是再好不过了,一齐向那汉子望了过去。
那汉子傲然道:“阁下这不是废话么?你试着如此转上几圈,且看是否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