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师兄!”这时人群中两名弟子快步抢出,将元天骄扶起,元天骄心中恼怒已极,双臂一震,将扶他起来的两名弟子震退数步,那两名弟子生怕他再次摔倒,忙又抢上几步,却是不敢再伸手相扶。秦狄笑道:“元师兄,你这招叫做恶狗扑屎么,哈哈,练的倒也熟练的很。”
元天骄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找死!”回手自一名弟子腰间抽出长剑,向秦狄当胸刺来。
这一剑是元天骄盛怒之下全力而出,威力自是极大,秦狄早就料到元天骄会狗急跳墙,见元天骄飞身扑到,更不怠慢,右手从腰间拔出开天刀,在身前斜斜挥出,当的一声,刀剑相交,登时火星四溅。
只听得一人大声叫道:“元天骄,你还要脸么,你已经输了,为何又动兵刃?”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叶雨梦。
人群中登时又有数人随声附和道:“叶师姐说得不错,元天骄,你已经输了,还有脸和秦师弟比试兵刃?你还不乖乖认输?”
“你拳脚功夫不及秦师弟,便要动手比试兵刃,你这不是破坏比试规矩么?”
“你们胡说什么,比试之前也没说比完拳脚不能比兵刃,元师兄一时大意,这才输了一招,姓秦的侥幸占了一招便宜,那也不能算是胜了,他若有种,那便再和元师兄比一下刀剑,若是再胜了,那才叫人心服口服。”元天骄这一边的弟子也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元天骄不要脸,你们也这般不要脸,呸。”
“你骂谁?”
“骂你们这群不要脸的狗东西。”
元天骄一剑未中,接着长剑颤动,转刺秦狄咽喉,秦狄挥刀格挡,开天刀顺势斩他手腕,顷刻之间,二人刀剑已过了数招,剑招犀利狠辣,刀招迅捷沉猛,一众弟子均想:“这二人动完手脚又动刀剑,这一场比试比之适才那两场更精彩了。”
叶青玄望着场中二人相斗,只看了数招,便一脸讶异之色,他又看了一会儿,忍不住向苏瀚然问道:“苏师兄,秦狄这套刀法是本门的刀法么?”
苏瀚然也是一脸懵逼,说道:“本门刀法之中,哪里有耍菜刀的刀法?便是别派之中,我也未曾听说过有耍菜刀的刀法啊,不过这套刀法招数精妙,劲力不凡,与本门刀法相比,竟还……宫师兄,你识得这套刀法么?”说着向宫九阳望了过去。
只见宫九阳正在全神贯注的观瞧场中比试,对苏瀚然的问话竟然充耳不闻,但见他一边看着场中比试,一边以右手虚空比划,似乎正在钻研场中二人的招数,脸上时不时还露出欣喜之色。苏瀚然知道他这位武痴师兄的脾气,只要他一见到新奇的招数,非要立即琢磨钻研不可,若是谁扰了他的兴趣,定要被他怪责,因此便不再出言打扰,不过如此一来,倒也不需多问了,既然宫九阳如此用心琢磨场中二人的招数,那么秦狄所用的刀法,定然不是花山派的武学了。
这时场中二人仍是刀来剑往,不分胜负,宫九阳却是越看越是惊骇,他原本便是个武学奇才,自小又痴迷武学,近二十年来更是在研习花山派绝学“移花宝鉴”,武功修为和见识远在花山诸长老及岳经纶之上,他从秦狄开天刀出手之际便已发觉,秦狄所用的刀法着实是非比寻常,等到秦狄施展数招之后,他更是惊骇不已,但觉秦狄施展的每一招刀法,都蕴含极其厉害的后招和极巧妙的变化,而每一招的后招如何施展,变化如何巧妙,以自己数十年武功见识和修为,也不过只能看出一二成,如此牛叉的刀法,实在是平生未见。花山派武功之中,刀法倒也十数门之多,虽然这些刀法也是各有所长,但与秦狄这套刀法相比,却是相差甚远,足见这套刀法实在是一套罕见的绝世刀法。
他越看越是欣喜,越看越是兴奋,忽然一拍大腿,高声叫道:“妙极,妙极。”
与此同时,夏大雨也是拍掌赞道:“好刀法。”原来秦狄适才一刀劈出,方位和手法甚是奇特巧妙,大出宫、夏二人意料之外,以至于二人一齐为之喝彩。其余诸高手武功见识与这二人相比,那是差的多了,眼见秦狄刀法虽然颇有独到之处,但终究算不得什么上乘刀法,却不知妙在哪里,好在何处。
元天骄与秦狄斗了数十招,精妙剑法用了大半,仍是未能奈何秦狄,又听到有人夸赞秦狄刀法,心中焦躁不已,心想自己拳脚已败在秦狄手上,倘若兵刃上再不胜,那还有何面目在花山派混了?
他求胜心切,剑法上便不免有些破绽,忽然嗤的一声,臂上已被秦狄开天刀划了个口子,他这一受伤,剑法更是破绽百出,围观弟子中有人大叫道:“元天骄,你已受了伤,还不服么?”“元天骄,秦师兄不忍伤你,这才对你略施小惩,你难道还不知道,你还不快弃剑认输?难道还想再挨几刀么?”“你难道非要被打的屁滚尿流,这才认输么。”“你拳脚功夫不是秦师弟对手,兵刃上也不及他,你还在这里纠缠什么,还不认输?”
元天骄本就懊恼,这时再听到众人冷嘲热讽,更是恼羞成怒,忽然大喝一声:“你们都给我闭嘴!”长剑舞动,向秦狄身上拼命砍刺,对秦狄砍向自己的菜刀竟毫不理会,显然是要和秦狄拼命。
秦狄心中暗喜,心想你这般拼命胡打,只有输的更快,开天刀上下翻飞,严密守御。又过数招,忽听得元天骄一声大叫,左肩又被秦狄一刀砍中,刃入数寸,受伤着实不轻。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