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鸿道:“像你这种低贱之人,本就不该存在这世上。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无比厌恶。”
秦狄打个哈哈道:“你一定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吧!”
燕飞鸿道:“就你这个乡巴佬,也配跟我比?”
秦狄道:“姓燕的,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有自信?你有种就下来,咱两个单打独斗!你敢不敢?你们这三个缩头乌龟,只会落井下石,使些卑鄙手段。”
曾俊雄道:“你在这里骂吧,我现在就将绳子斩断,看你还能不能骂出来?”
燕飞鸿道:“曾师兄,你不可用剑斩断绳子,这样会留下切口,你应该用石头磨。”
那弟子说道:“多谢燕师弟提醒。”捡了一块石头,去磨绑在秦狄身上的绳索。
秦狄一边开口大骂,一边心中思索对策,可是这对策一时三刻又怎能想的出来?但觉系在腰上的绳子力道渐松,知道绳索就要磨断,心想自己即便是出言相求,这几个憋孙也定然不会放过自己,想到自己刚来这世界不久,便要坠崖而亡,心中不免有一丝怅然。
只听曾俊雄说道:“姓秦的,你今日落得如此下场,只怪你得罪了我,不过小爷善心大发,你归西之前,还有什么要求?”
秦狄叹了口气,说道:“我即将不久于人世,我若有所求,你们能答应么?”曾俊雄哈哈大笑,说道:“你说吧,我答应。”
秦狄道:“几位……可不可以放过我?”
三人闻言,哈哈大笑。曾俊雄道:“你想的倒是很美,还想让我放过你,这样吧,你要是叫我一声爷爷,我就放过你。”
秦狄道:“此言当真?”
曾俊雄说道:“不错。”
秦狄道:“既然如此,我为了能活命,便叫你一声爷爷又有何妨,只是你要答应我,此事你不可说将出去。”
曾俊雄没想到秦狄竟然真的为了活命,要叫自己爷爷,心想即便你叫我爷爷,我还真会放过你么?但他有意要羞辱秦狄,当即说道:“你放心,此事我绝不外传,你叫吧。”
秦狄脸现为难之色,顿了一顿,说道:“好吧。“大声叫道:”乖孙子。”
曾俊雄只道他真的叫自己爷爷,忙不迭的应了声“哎”,他“哎”字一出口,立时察觉不对,想要收口,却是不及,这声“哎”答应的既干脆又响亮,倒似他真的是秦狄孙子一般,燕飞鸿与那阮师兄听了,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狄更是哈哈大笑,说道:“好孙儿,乖孙儿。你爷爷我叫你,答应的倒是利落。”
曾俊雄气塞胸臆,喝道:“臭小子,让你戏耍于我。”手上石头狠命一碾,系在秦狄腰间的绳子立时断开,秦狄“啊”的一声,身子直往下落,转眼便即隐没在山谷云雾之中。唯有“我草你们祖宗”之声在山谷之中回响。
曾俊雄磨断绳索,兀自不消气,又拾了几块石头扔了下去,气冲冲道:“这小子死得这么痛快,真是便宜了他。”
燕飞鸿道:“如此除了他倒也干脆,否则若依咱们之前想法,虽然以三敌一也可胜他,但杀他之后,难免会留下痕迹,倘若宗门追究,倒也不好应付,如今他绳索自断,摔入山崖,那是与旁人无干,也免了咱们后顾之忧。”
曾俊雄道:“燕师弟言之有理,今天多亏二位相助,教训了这个小子,真是多谢了。”向崖下望了一眼,脸露得意之色。那姓阮的说道:“曾师弟不必客气,此事是元师兄亲自吩咐的,咱们自要尽力而为。”
秦狄从崖上坠落,只觉身子直往下堕,耳边呼呼风声,心想:“这下可是完犊子了,这么高摔下去,还不玩完啊?”
正自想着,忽然身子下坠之势一阻,似乎撞到了一根树藤,接着“喀”的一声,那树藤应声折断,但闻得“喀喀”数声,竟是接连撞断了几根树藤,紧接着只觉身子似乎被什么东西一托,然后“扑通”一声,秦狄只觉浑身一凉,接着眼前一黑,便即不省人事。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秦狄才渐渐恢复知觉。他慢慢睁开眼来,只见自己躺在一处山洞之中,那山洞虽有数丈纵深,但洞口敞阔,洞中诸般事物倒也看得清楚,他用手摸了摸身下,感觉身下似乎是一堆晒干了的软草。他定了定神,心想:“我还没挂?这是哪里?”微一用力,想要撑持坐起,但觉浑身疼痛,好似骨头都断裂了一般,心想:“从那么高掉下来我竟然还没挂?也算是……我靠,我挂倒没挂,怎么竟然一丝不挂?”
原来这时他这才察觉,自己竟是一丝不挂的躺在草上,身上的衣服都不见了。
他努力回想:“我掉下来的时候似乎被树藤挡了几下,然后掉在水中,我如今置身于这山洞之中,看来是有人把我救到这里。那人见我浑身湿透,将我衣服都拿去晾了。”
又想:“究竟是什么人将我救下了?难道是隐居在此的高人?说不定是个武功高强嘎嘎漂亮的大美女,她在此隐居,孤单寂寞,救下我之后,被我英俊帅气的容貌征服,爱上了我。又看我浑身湿透,便将我衣衫都脱下来,拿去晾晒,只是她见了我健硕的身体,一定害羞的不得了。哈哈,我都有些害羞了……我二人在此结为夫妻,每日弹琴吹箫啪啪啪啪,我靠,真是太过瘾了……”
他在这臭不要脸的胡思乱想,正想到关键之处,忽听得洞外脚步声响,似乎是有人走了过来。秦狄心中一阵激动:“这个人一定是救我的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