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刘管事就这么跪在自己面前,李慕然也没想到,毕竟他也是堂堂一个管事大人,而且之前腿上受了那么重的伤势,怎么能跪下……反正他李慕然是做不到。
本来卢小二去传话。压根儿连见到刘管事的机会都没有。却不想,卢小二一提这是李慕然说的,屋里的刘管事吓得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生怕李慕然会认为是他一手策划陷害的。
这边刘管事跪在地上已经表态,刘阿四那边等着找李慕然麻烦的几人,全都蔫了。刘阿四更是吓得痛哭流涕,自扇嘴巴。
刘管事看李慕然没有说话,以为他还是记恨自己,恶狠狠的坐起身来,指着刘阿四几人喊道:“给我打,往死里打。以后谁敢对公子不敬,打死便是。”
四个打手果然没留情面,举着棒子一顿好打。
李慕然哑然失笑转身带着手下的周文卢小小,卢小二走了。
剩下没走的人,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都为李慕然的手段所叹服,怕是再生不出陷害李慕然的想法了。
回到了青云阁,李慕然发现果然伙食变好了许多,他随便扒拉了几口。就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嘱咐周文帮他守门,谁也不能进来。
一进门,李慕然就迫不及待的打开那本小册子。
原来上面录着一部纵横家书,尽讲些捭阖、反应、内楗、抵峨、飞钳之术。共十三篇。
第一篇大意是说:与人辩论,要先抑制一下对方的势头,诱使对手反驳,以试探对方实力。有时也可以信口开河,以让对方放松警惕,倾吐衷肠;有时专听对方陈说,以考察其诚意。要反驳别人就要抓牢证据,要不让人抓到证据,就要滴水不漏。对付对手有时要开放,有时要封锁,能把放开与封锁灵活运用就可以滔滔不绝,变化多端。只有这样才可以说人,可以说家,可以说国,可以说天下。
李慕然看的啧啧称奇,原来辩论还有这么多门门道道啊。怪不得苏秦张仪他们,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诸侯说的服服帖帖的。
想清楚这些,他就合上了册子,贪多嚼不烂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先慢慢融会贯通这第一章才是重点。
李慕然趴在桌子上,手而托腮,若有所思,到底该拿谁先试试呢?看看我的辩论之术有什么奇效。
一夜无话,一大早房门终于是开了,李慕然面带微笑的走了出来。周文果然是一夜没睡,静坐在门外。
李慕然有些感动的拍了拍周文的肩膀:“文姐姐,回去休息一下吧,下午我还有重要的事情交代你。”
周文本来是要拒绝的,毕竟对她这种习武之人来说,这一夜并没有什么,不过既然李慕然另有安排,她也就领命下去休息了。
李慕然着人找来了卢小二兄弟俩,让他们带着去萧府里溜达溜达,就看谁能这么倒霉,撞到他的枪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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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涟这几天也是很郁闷,之前抓李慕然不成,反被莫竹他们打晕绑了起来。知道半夜才放了出来。
这让他错过了一个接近二皇子的大好机会。越想越气,结果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李慕然没有乖乖的让他抓住,不然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而且,因为在二皇子面前的失礼行为,(诗文大会放二皇子鸽子。)被二夫人禁足在萧家反省。
“破萧家,神气什么?等老子有了权势,一定会加倍踩在你们身上。”鲁涟恶狠狠的对自己说。
闲来无事,他带着几个心腹在后院散散心,这里人迹罕至,也不用受那萧家人的约束。更不用摆出一副奴才的嘴脸。
呼吸着无忧无虑的空气,感悟着身边美好的景色,鲁涟也是一片感慨,不由得张口吟来:
“弄石临溪坐,寻花绕路行。
时时闻鸟语,处处是泉声。”
如此美景,怎能让人不爱呢。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好诗好诗啊!”那人说完还伸手鼓了鼓掌。
鲁涟在心里冷笑:“哟,算你识货。”他们六人虽被选为安西六公子,可是这六人的才华却不在一个层次上,例如萧家的两位公子,不过是萧家为了颜面凑数之举。
身后这人显然更加认同他鲁涟,这让他不由得喜上眉梢。毕竟这么多年来,他们六公子排名他总是倒数,不是因为他文采不行,更多的是家世不够显赫。
“哈哈哈,原来是鲁兄啊,几天不见,才华渐涨啊。”那人正是李慕然,他也是偶然听到鲁涟的诗词,觉得很写实。这才特意跑过来挤兑他。
鲁涟皱了皱眉头,他感觉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回头一看,不由得在心中破口大骂:“居然是你丫的,我没去找你算账,你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再一看,李慕然身边少了那个能打的周文,只剩下两个小孩。看来今天机会来了。
鲁涟对几个手下试了试眼色,然后微笑着向李慕然走去,看样子就来势汹汹。
李慕然不为所动,一脸淡然的笑着。看样子他自有他的打算。
鲁涟等人还在快步靠上来,李慕然扭头大声对卢小二安排道:“小二啊,你去喊喊你莫竹大爷,别在后面逮兔子了,这边有五个笨蛋需要他敲打敲打。”
“喏。”卢小二领命就要下去,被鲁涟出言制止了。
“得,你厉害,我不过去了还不行嘛。”鲁涟恨得牙痒痒,说五个笨蛋不就是指他们五个人么。
怪不得这家伙有恃无恐的,原来是身后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