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翠色盈盈的玉簪。/p
一支小仙儿别于他心头的玉簪。/p
一支他心里无可取代的玉簪。/p
“you娘养的,我要撕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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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群山深处提着佩刀在法门寺里巡行的唐枭突然停了下来。/p
他抬头看看倾注而下的大雨,猛然间“啊嚏”打了很响的一个喷嚏。/p
打完后,他看了下左右,讪讪地说:/p
“妈的,谁人在咒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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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他的当然是刘驰驰。/p
白衣男子看他盯着簪子呆,微笑着说:/p
“这个簪子的主人,大约我也见过吧?”/p
他当然见过孟小仙,在那桃林栈。/p
刘驰驰愣了一会,朝他一笑,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p
“你那客栈周遭的漫山花儿可曾开遍了么?”/p
白衣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也愣了一下,思忖片刻方才回他:/p
“还没全部吧。我记得每年的这个时节,总要在几场大雨天气转暖后,那些花儿才会开遍山野。”/p
转头问他:/p
“你问这些干嘛?”/p
刘驰驰已从恍惚中醒来,对于白衣男子的问题,他潸然一笑:/p
“没什么,一个故人问我的。”/p
那故人当然只能是他自己。/p
他在提醒自己,离自己和仙儿约定的时间不远了。/p
他坐起身来问到:/p
“你怎么会在寺里?”/p
那男子笑了:/p
“料到你会问我这个问题,也料到你随后要问的问题会很多,所以我准备了肉和酒。”/p
说毕,两人同时朗朗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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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一间客栈,坐落于山脚下的客栈。/p
在这样山雨瓢泼的夜晚,炉火温暖的房间,三两知己,把酒秉烛,岂不快哉!/p
桌上有现成切好的熟肉,关键还有一壶地道的杏花村。/p
劫后余生的他翻身下榻,跨凳而坐,自倒了满满一碗,与那男子碰盏然后一干而尽。/p
那人说道:“在下李默余,唐开国吴王李恪的第十一世孙。”/p
“哦,想起来了,那一晚我栈......”刘驰驰长大了嘴。/p
“是,那一晚你们住下的客栈即为我家族产业。”/p
“那整面山坡的墓葬群......”/p
“对,那即使吴王恪家族一脉的墓葬群。我家族墓葬有世代守墓人,你所栈即为他们世代居住之所。”/p
李默余停了一下说道:/p
“我家族为大唐皇室血脉,故世代以大唐兴衰为念。初我祖吴王李恪英武果敢,最与太宗皇帝性格类似。后来,太宗听长孙无忌等一干老臣谏言,立了晋王李治为大唐太子。恐日后我祖李恪不服,恃才而反,重演同室操戈之悲剧,特请来天师袁天罡在我祖李恪右臂上种下护龙符。希望我族世代忠心,辅助唐皇,兴唐伟业。从此以后,我家族世代以符相传,每代男儿中必有一人生来右臂即带有护龙符。”/p
“护龙符?”/p
“是,你看。”李默余放下酒杯,把右手袖子往上撸,露出了略显苍白但结实的右臂。/p
刘驰驰顺着他手指看去,在右臂外侧浮雕般纵贯着一条凸起的龙样符痕。/p
“纹身?!这么大一条纹身!”刘驰驰惊讶地感叹道:/p
“这大一条,日后去除可得费些周折了。”/p
李默余一笑:/p
“你想的倒好。家族符纹,哪是想去掉就能去的。祖训有云:刻意去符纹者,符烂则臂溃,疼痛而亡;存谋逆之心者,符烂则臂溃,疼痛而亡;唐于其手亡者,符烂则臂溃,疼痛而亡。所以我族历两百多年十余代人,无一人存谋逆之心的。”/p
刘驰驰心思,这家族守则也太严苛了吧。/p
他所在的现代,所有的历史书上均明明白白记载着:唐僖宗文德元年(公元888年)朱全忠(朱温)振武反唐,杀死时年二十七岁的唐僖宗,登上皇帝宝座,国号梁,定都开封。从此开始了五代十国之乱世。/p
他在考虑,从现在到唐灭,也就短短十五年光景了。难道这李默余也就剩下十五年寿命了。如果真是如此,对于如此一个优秀而正直的人而言,岂不太过可惜了。/p
唉,他心中叹息,一人之优秀在这风云浩荡的乱世之中真的就似杯水车薪般微不足道,命如草芥。/p
李默余看他一时晃了神,不知他心里所想。/p
他笑着说:/p
“刘兄弟是否在想我这家族符文也太过凶险了。其实不然,一则,我大唐兴则家族兴。二则,这符文在制约我族永不谋逆的同时,还赋予了拥有护龙符者异于常人之特殊异能。”/p
“你有特殊异能?”刘驰驰对这个话题尤感兴趣。/p
“先不能告知于你,届时你自然得以见到。”李默余浅浅一笑,卖了个关子。/p
刘驰驰微微有些遗憾,倒也不觉得太过失望,反正这李默余与我同一初衷,倒也不会对面成敌,把异能用在自己身上。/p
他转念说道:/p
“我终于明白你为何三番五次救我于危难之时了。你一定也已洞察到这神策军总领田令孜心存谋逆反唐之心,所以助我一臂,与之对抗。”/p
李默余一口饮干碗中酒,皱着眉头说道:/p
“此人是否有谋逆之心我尚不可知。但此人裹挟皇帝,专政独权,滥杀贤臣,我倒是看得明白。有此人在,唐亡之日不远。早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