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吴越哪有郑苛脑子灵活,郑苛想不出的事,他还是不用费那份心。
“庄子上。汐朝正与徐勉坐下来品茗,神情轻松惬意,一点看不出是为禁军一事赶来。
“主子,东西都放好了。”红明回来禀道,“这么做要淘汰多少人?”
“人贵精而不在多。”徐勉开口替翼王回答。
“人心浮躁,奴婢怕那些人惊慌之余忘了思考,随大流。”像战场上有一人当逃兵就会有第二个。然后接二连三会有更多的人退缩,到时候主子要的人还能剩下多少,不就白忙活一场,红明十分忧心。
“心智不足者岂能担当翼王亲卫一职。”徐勉这几日来接触翼王颇多,翼王此人看着冷不爱言谈,确是不错的可以结交之人。
“徐小太医。坐着说话不腰疼啊。”红蕊端了刚做好的点心出来。
徐勉嘴角含笑,持茶盏浅啜不做分辨。
“叫奴婢说,那些人倘若不合格,不因在送回原处,禁军的职责是保护皇上。守卫皇城安危,连主子的测验过不了岂能再度担当重任。”
“你这话要让多少禁军流离失所。”徐勉直摇头,颇不赞同,“毁人仕途就如毁人因缘,做不得啊。”
“你那是什么比喻?”红蕊不服气反驳道,“皇城重地不得马虎,哪能如你所言从宽处置,将皇上至于何地!”
“唉,唉,大帽子不是这么扣的。”徐勉被红蕊堵得深感头疼。
“我有理你没理,任你巧舌如簧都辩不倒。”红蕊得瑟的昂首挺胸。
“翼王,你们婢子好生嘴利,徐某甘拜下风。”徐勉说不过红蕊,自动认输。
“那当然。”红蕊被赞得翘起尾巴,好不得意。
“省省吧,敢在主子面前张扬,惯得你都不知道姓什么。”红明一指戳向红蕊的额头,笑骂。
虽是说笑,红蕊红明两人极有分寸,不会超过尊卑。
“有得必有失,哪能鱼和熊掌兼得。”汐朝清雅的声音声音缓缓流出,“何必分出个得失。”
“翼王果然心思灵活。”徐勉称赞不已。
“又在奉承主子。”红蕊就喜欢拆徐勉的台,“小心马屁拍在马腿上,可得悠着点。”
徐勉不与红蕊计较,但笑不语。
红明拉着红蕊告退,再说下去在好脾气的人也会不悦,在说下去红蕊要吃亏的,别看徐小太医一副温雅谦和的样子,动起手来保管叫你退避三舍。
别看徐小太医手无缚鸡之力,当真小瞧了太医吃亏的就是自己,医者杀人与救人只在一念之间,只需一点点药,比一刀下去更省事。
“翼王的婢女真活泼。”徐勉终于能清静一会儿。
汐朝双眸转向徐勉,“你想说什么?”绝对不是单纯的夸赞红明和红蕊。
徐勉暗惊,翼王好生敏锐,浅笑以对,“翼王心里真就打算放过淘汰的禁军?”翼王杀人不眨眼地名头如雷贯耳,他真想不通翼王出于何种目的宽容处之。
汐朝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徐勉,冷冷淡淡开口:“你应该多与你父亲学学,多余的慈悲救不了人反累己身,多余的好奇同样会陷自己于死地,好奇心害死猫,你这么聪明该懂的。”徐勉笑容僵在脸上,半天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