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沐瑾明笑问:“送礼的人多?”不然红蕊哪至于独守在此。
“殿下英明。”红蕊苦大仇深道:“送礼的人那叫一个多,络绎不绝了都,奴婢嫌麻烦便挪到门房来了。”
“要不你不用跟着我们回启明轩了。”沐瑾明调笑道:“你就在这用吧,说不准一会又有人来,你主子是个怕麻烦的,府里能出面的就剩你了,能者多劳。”
红蕊一听这话瞬间垮下脸来。去瞅主子,可怜巴巴的小眼神逗得沐瑾明哈哈大笑。
红蕊苦哈哈地认命,谁叫府里没下人呢,暗卫不算,瞬间感觉到自己好可怜啊。
目送主子三皇子回去,红蕊转身提着食盒回到门房,长长的叹息一声,化悲痛为食欲,揭开盒盖把菜端出来,满室菜香扑鼻,拿了筷子大快朵颐,吃饱了才能接着干活。
翼王不收礼的行为在三四名一品大员家丁被拒之门外无功而返后传出,甭管信不信这趟必要走一遭,以示礼节上的尊重。
“爹。”慕容轩一回府直奔书房,怀里抱着个匣子。
“怎么,你亲自送也没能送出去?”慕容锐一眼看见儿子怀里的盒子,一脸疑惑。…
“没有,我连翼王的面都没见上,在翼王府门口就被挡了回来。”慕容轩心里到没多少气可生,又不是独他一份吃了闭门羹,他去时看到好多官员一个样,一只脚未曾踏进翼王府门坎。
“理由呢?”翼王做事虽看似毫无章法,却不做无用功,慕容锐考虑到这点要听重点内情。
“翼王的意思是即不开宴,这礼便不能收下。”慕容轩极其认真道,翼王好大的魄力,一下子得罪一堆人,不禁为翼王捏了把冷汗。
得罪的不是阿猫阿狗,那是整个朝堂,翼王到底在想什么,这么脑袋发青的事也做得出来。慕容轩没法开口。
“理由十分充分。”慕容锐忽然笑了,“翼王做事时常出人意料,与其收下礼得罪个别的人,不如一个不收一样是得罪人的事,效果却截然不同。”他能看出儿子在想什么。
“看事情要纵观全局,切莫只着眼于片面。”慕容锐给儿子上一课,“翼王迁府是大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翼王是如何做的,帖子没有送就连王府的热闹也省了,由此可观翼王算计的多精明,百官再不能因翼王不收礼咬住不放斥责翼王不守礼数,传出去说不定能得个清廉的美名。”
慕容轩听之顿觉羞愧,是自己急躁了,小瞧了翼王处事手段,铭记于心,同样的错误不会再犯。
“行了,这件事就这样。你去做你的事吧。”慕容锐打发儿子离开。
慕容轩行礼告退,抱着盒子回自己的住处。
晚上汐朝要和沐瑾明进宫与父皇一同庆贺喜迁新居,刚往外走就见红蕊急匆匆赶来,面有疑虑眉头微蹙。
“主子,外面有一姓林的男子上门说是主子的熟人,奴婢不曾见过那人,没让那人进府,只说主子不在。”红蕊喘了口气又道:“那人不肯走说什么也要见主子,等了一会见实在等不行,便给了奴婢一封帖子,说是务必要交给主子,主子一看便知,奴婢见那人神色不对没敢留人。”
“熟人?”哪里来的熟人?沐瑾明一副狐疑,“那人穿着如何?”汐朝回京后一直在自己身边不曾听说汐朝有过熟人。
“衣着不甚鲜亮,普通绿衫年岁大约三十出头,没有续须,相貌周正不像是坏人。”红蕊道出自己对那名男子的评价。
“这到怪了,汐儿哪认识三十出头的男子。”就是有沐瑾明早该知道,汐朝不会瞒着自己,结交什么人全在汐朝自己,况且跟在汐朝身边的红蕊都不认识那人,一定有蹊跷。
“我不曾结交姓林男子。”汐朝不记得有这回事,更不认为自己见忘,自己认识的人一只手就能数过来,对此沐瑾明也见过那几个与自己有瓜葛的人。
“这帖子……”看是不看?红蕊捧着帖子瞅着主子。
“拿来瞧瞧,是谁有胆子冒充熟人。”沐瑾明取过帖子打开一瞧,眉头微皱眼里疑惑重生。
“林文忠?”沐瑾明念出人名,扫了一眼帖子上的内容,不多就两句话,“没听过此名。”
“说了什么?”汐朝问,确定没听过有这么个人。
“说是想邀你过府叙旧。”沐瑾明更感奇怪,怎么一上来便要过府叙旧,叙的哪门子旧。
“地址呢?”有住处便能查到住的是哪一家,汐朝好奇心起,这人胆子到挺大,登翼王府的门即不自报家门又之神神秘秘地不说原由。…
“没写。”沐瑾明顿时气乐了,“说是明日还来相邀。”真够可以的。不是在耍着人玩?
站在一旁的红蕊一边听一边侧着头仔细回忆,有没有这么个人,姓林,姓林,又是熟人,叙旧,突然脑海一抹光亮划过。
“主子。”红蕊下意识的惊呼,“奴婢记起来了。”
“什么?”汐朝和沐瑾明双双看向红蕊,这是有发现?
“主子不记得实属正常。”红蕊说道:“那人来姓林又说叙旧,主子熟识的人当中除了许公子那一类的年轻人,剩下的一类人主子忽略了,主子的娘家不就姓林。”
“再结合那男子的年岁,应该是林家最小的儿子,主子的舅舅。”红蕊一口气说完,拍了拍胸口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