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不愿竟往不好的地方想,这些事本不该自己来做决断,父皇能再活五年。她与沐瑾明在父皇的羽翼下逐渐长成,所要面对的事足以担当,可惜眼见父皇身体日益憔悴撑不了多久,沐瑾明倘若幼年登位,朝中有大皇子和朝臣联合虎视眈眈,卫国若要借机凑个热闹,内廷脱离掌控又遇强横外敌。这才叫实难为继。
还有四方镇守将领是否真正能够效忠皇位上的人很难保证,毕竟是坐镇一方的土皇帝,天高皇帝远的。皇命有时候就如一张废纸,手中无可用之人即有再好的应对之法施展不开也是枉然。
汐朝不习惯将所有的希望寄于他人身上,那不是聪明狼的做法,靠人不如靠己。是以她要加快脚步为日后即将面临的突发事件尽可能做好一切准备防范于未然。
“主子明示?”红明不懂就问。没什么可觉得丢人的,毕竟事关重大,说透了总比一知半解便于做事。
“另学一种暗语。”汐朝解释道,“就如先前让你们找寻并训练比信鸽更稳妥的信鸟一样,不重要的事可用原来的暗语,重要的就需要更换新的暗语,也可以合在一起用。”
“怎么判断重要与否?”红蕊当先开口,自己也是瞎操心。回过神来仔细琢磨,主子即能提出当有一定必要性。否则哪用的着干这等吃力不讨好的事,就连皇上大概也不会允。…
“女人间的闲杂事属不重要范围。”汐朝细细想来,自己与女人之间的争斗不算多,一个左珍一个和宁公主一个柳姨娘一个欧阳芸,再加上死了的元贵妃,无端恨自己的大皇子正妃,这些人均是先挑衅致使得到应有下场,无甚可惜怜悯之处。
“应该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公然挑衅主子了吧?不少字”血的教训摆在面前,真有人敢往上凑,脑子没进水吧?不少字红蕊颇为不解。
“剩下的都是重要的?”红蕊见主子又闭口默言,问出口。
“算是。”汐朝其实分不了太清,有的时候往往仅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反而能推算出意想不到的消息,就如医毒难以分家一样,分不出个你我。
“这……”那不就表示全然的替换?主子这是说的哪出,越说越糊涂,红蕊晃着脑袋实难理解主子的想法。
“先从小部分试验开始。”一步步来稳扎稳打方能出奇效,汐朝必须压下心中升起的急迫耐心的等待达成的那一日。
“主子说的暗语是什么?”从何处来,又是何人所创,保密性如何,学起来是否容易,辨识度又如何,一系列需要考虑的事情一股脑的挤进红明的脑海,让她不知道从何问起。
“盲文,用手摸的一种文字。”汐朝考虑来考虑去觉得盲文最合适,学起来并不难,“适用于夜晚看不见,凭手指触感皆可成字,无需笔墨碳条,只需竹签或针等尖头之物在纸上扎下点状即成。”任谁绝不可能识破,有序的点在外人看来无论怎样连接成线均不成字,这才是最好的暗语。
红蕊、红明两个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脑子里一片空白,主子所说的那个盲文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听上去好处多多,在未亲眼得见的情况下,很难拿它跟在用的暗语相提并论。
“主子,这……”完全出人意料的话语另红明不知如何说。
“有样板吗?”。红蕊大胆发问,实在是太好奇了,忍不住说出心里的疑虑。
“没有。”汐朝自己会,当然还未写出来。
“主子,莫不是有意拿奴婢寻开心的吧?不少字”红蕊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说了一大溜,连个影都没有,这,这还能成吗,差点被弄昏了。
“不用多久。”汐朝暗自估算了一下常用字的数量,时间足够。
“主子,你自己写!”红蕊听后眼珠子显此瞪脱眶,好想问一句,主子你哪看到的?
“有什么问题?”汐朝不甚在意道:“即有我一人得知,不就最保险。”有什么可大惊小怪,事在人为她只不过是借鉴脑中本就有的东西。
“有!”红蕊立即回应,“主子是在哪里看到的?”从未往自创路上去想。
汐朝扬眉沉默。这东西没办法回答,所幸什么也不说任红蕊想去,省了她解释的功夫。
红蕊见主子避而不答。心里忽上忽下猜疑是否自己问到了不该问及的地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主子的神情,不像不悦的样子。
红明拉了不着调的红蕊一下,既然主子不说定有不说的道理,哪有追着刨根问底的。
“主子的想法要跟皇上说吗?”。毕竟是大事又从未接触过,红明仍旧忧心忡忡,新事物的产生总是要有个适应的阶段。改变因有的想法,是对还是错?
“就说新加一门暗语。”在东西未摆在面前汐朝不愿意透露太多,做此决断经过许久的深思熟虑。并非一时新血来潮,自己的行为所带来的结果在预料之内,会为此负责有信心做好。…
“是,奴婢这就去办。”红明应下差事。在走前想拉着多嘴的红蕊一起走。奈何主子身边无人不行,是以在走前瞪了红蕊一眼以示警告。
红蕊非常无辜的嘟着嘴,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好奇不解,为什么偏偏瞪自己,自己可是说的大实话,哪有不对,好伤心啊。
“主子,奴婢也要学吗?”。红蕊问及自身的问题。突然闪现的念头说出口。
“你说呢?”汐朝抬眼反问。
红蕊觉得好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