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勉乍听之下还以为翼王又出幺蛾子坑害那些脑袋不够用的禁军,仔细思虑片刻发现翼王所言真意。
“你要凭借团结二字确定淘汰的人选?”徐勉有了初步的设想。
“有一半吧。”汐朝含糊了一句,未详细做答。
“你该不会留了多种后手,折腾那批愣头青?”徐勉不禁要为兴高采烈的禁军念一声阿弥陀佛。
“没几日了,等着吧。”汐朝搁下话头,不在多言。
“拭目以待希望会非常精彩。”徐勉对翼王的后手万分期待。
离开大帐往回走的郑苛十人脸上的表情一个样喜出望外。实难想像翼王居然会答应他们所提要求,太不可思意了。
在回去的路上无人开口言语,吃惊之情早把话语权夺走。一个个傻愣愣的不知所以。
好在狼尚存,没有留下来一起商量,因为他们要把这个出人意料的好消息告诉自己所在的队伍,共同分享这一喜悦。要商量也是自己一队进行讨论派出代表进行最后商定确认。现在无需着急,翼王总不能出尔反尔。
孟舟本人晕晕乎乎的回到四人所往的营帐,即便坐下来回到熟悉的环境神魂依旧不知在哪里飘着,一脸的错愕加惊喜,揉和在一起表情看上去十分滑稽。…
好半晌张奇最先开口,“像似在做梦,太快了太容易了。”有点难以置信的疑虑在发酵。
“翼王怎么就答应了,且毫无刁难讽刺?”张奇估计是被黑衣人揍怕了。多有草木皆兵的感觉,非是不希望事成。
“郑苛你怎么想?”张奇视线转向沉思中的郑苛身上。当下只有与翼王对过话的郑苛最有发言权,最能透过形象看到本质。
“不知道。”郑苛一样满脑子的不敢想,比自己预计的还快速,自己连半分口舌都未浪费,感觉有些不真实。
张奇一怔,怎么回事?一向聪明善于分析情势的郑苛居然说自己不知道,魂有没有回来?
“有了场地我们是不是能赢?”回过神来的孟舟满脑子全是荣升亲卫将黑衣人揍趴下的美好画面。
孟舟的说法让其余三人的视线骤然集中在其脸上,暗道了一句清天白日果然说梦话。
“怎么我说的不对?”孟舟被张奇等人的眼神吓了一跳,自己没说错啊,怎么这样看着自己,鸡皮疙瘩掉一地。
“你说呢?”张奇阴测测地盯着孟舟,将问题踢回去。
“不宜高兴的太早,不觉得得来过于轻易吗?”。吴越开口,自觉翼王没那么好说话,这其中会不会仅有他们一时疏漏之处,这些都需要进一步的分析推断。
“有句话叫乐极生悲,你要记住。”这句话张奇送给孟舟,习惯泼冷水。
“原话奉还,你这个乌鸦嘴。”孟舟不甘示弱的回以反击,又不是光自己一个人这么想,“你敢说心里没有一星半点的念头?”鬼才信。
张奇不接话,谁接谁傻,哪能真没一点念头,是个人避免不了往好的方向巴望。
“现在要说什么?”孟舟收敛起情绪正色道,“是先谈场地的问题还是翼王是否话中有话?”两件事一样重要。
张奇递出一个万分稳压的眼神,孟舟何时变的这么聪明?
“场地的事我们自己说了不算。”吴越沉吟,“那些人的想法一定不一致。”哪怕分析出地形优势有些人估计很难买账。
“谁说了算!”孟舟颇为不满道,“就凭那些人,哼,对战的方法是我们想出来的,这次的事又是郑苛亲自说与翼王的,他们都做过哪些好事,除了挖空心思专营权力能干什么!”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需要那些人一起完成试练,你要明白独木难支的道理。”吴越说实在的一样不愿与那些人为伍,可怜实事所迫没有办法。
“那些人好意思?”孟舟心里仍旧不怎么痛快,凭什么他们四人出力,那些人却做收渔翁之利,太不公平。
“有什么不好意思。”张奇不以为然道。“之前不是有不少人嘲笑咱们异想天开。”跟着去的那六个未必都相信事能成。
“不提这个,先说翼王爽快同意背后的真意。”吴越岔开话题谈及另人头疼的事。
“翼王一定料不到我们会突然前去提场地的事。”张奇不觉翼王是个料事如神的人。
“翼王当初没提场地,是不是预先留了后手。就如对战方法一样?”孟舟道出自己的观点。
“或许。”张奇记起翼王说过的话,仔细甄别试图发现隐藏的含意,暗自腹诽翼王就不能把话说的直白一些,非要玩猜猜看的游戏幼不幼稚。
“没那么简单。”郑苛自思绪中回笼,“翼王岂能为我等大开方便之门通过这次试练。”除非翼王疯了,自己破坏自己立下的规矩。…
“这是最后一场淘汰,只会越加艰难。”吴越同样想到可能出现的情况。
“我们要预防的东西太多。”孟舟面色迟疑道。“看似占了天大的便宜,我们要面对的除了背后暗手还有即将面对的考验。”
“不要过于悲观,现在想这些派不上多少用场。”郑苛为了调动起大家的情绪往好的一面说。“我们的人数占先决条件,再加上场地的便利,最后就剩下天时全部凑齐,至少有希望能赢。”
“当时应该问问翼王以什么做为判断胜利的条件。别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