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正盯着人观察,只一眼揪出不少心怀叵测之人。指出来直接淘汰,也没说原由,给留了一分薄面,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
被淘汰的官员面色灰败,向翼王行礼后灰溜溜逃也似的离开,翼王眼睛好毒,亏得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若不然真得到刑部大牢喝杯茶,心惊肉跳的回了自己的任上。
汐朝示意其他人作答,从中筛选出自己要的人。有人胆子大大谈物谈借银的危害,有人则分情况而论,利弊分析的透彻。
户部的官员定下后,汐朝特意准许半日假。让选中者去吏部更换官职处理自己手头上的事务。空出来的位置自己人顶替不用汐朝操心。
第二早早朝上折子将拟定好的户部新任官员名单上呈御览即时批复,等着新晋官员走马上任。
已经第四天了仍然没有一名官员到户部缴清欠银,汐朝不急不是还有一日,她到要看看朝臣的骨头硬还是刑部大牢内的石床硬。…
大皇子一派的官员时不时打量翼王两眼,在不被察觉的前提下关注翼王一举一动,尤其是关乎计划的重要物件。
汐朝这两日是有佩戴宝剑上朝,剑身的长度刚刚好佩戴在腰侧不显碍事,剑穗上多回了一块拇指大小的白玉坠。
有记性好的官员回到家中将在朝堂上见到的御赐宝剑精心描绘下来送到大皇子府上。从众多官员的画里选出一副好的,加以修正确保画像与实物出入不大。
惯常偷盗之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之力寻了个尚算不错的。太机灵的人不能要怕到时反咬自己一口供出背后主使,即便不知道背后有大皇子撑腰,咬出官员一样可以查出背后隐密,与惯犯接头的人也需慎之又慎,小心防范不宜让翼王有所察觉顺藤摸瓜,看似平常的布局其中繁琐程度与事者方可体会。
负责传谣者要说得惟妙惟肖像真事似的勾起众人的好奇心,瞬间扩大范围形成不可忽视的一股无形的力量。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盯紧了翼王出宫的时辰原定计划中的大庭广众人多的地方实施,因不能确定翼王何时出现在街上人口稠密位置下手,计划的难度提高不少,有人就想何不换成翼王出宫之时,最好身边有零星几名官员在场,出其不意趁其不备下手,成功盗得宝剑的机率会大得多,又有官员做为目击证人方便了事态的稳步扩散,多好的方法。
有人却提出不同的意见,翼王出宫多是坐轿,惯犯手法再灵活对于并不宽敞的轿子得手的机率不大,若翼王呼救,离着宫门较近,守望宫门的禁军见到后会立即上前擒拿,官员虽为见证人但事发突然出于同僚上下级关系岂有坐事不理袖手旁观之态,即便不是自己新身上阵冲当轿夫的下人均会上前帮忙抓人,看似不错的计划破绽颇多,小偷为何只盯着翼王下手,只这一点就能毁掉全盘布局,此事不应操之过急,慢慢的部署方为稳妥。
沐昭细心思量先后对比,点头同意慢工出细活的做法,之前的计划已近乎完善,显然更改若与之后的情况衔接不上恐会露出马脚遭人怀疑。
第五日早朝之上,欠款的官员观察着翼王面色,见其气定神闲没有丝毫的焦急表露心下更是雷鼓轰鸣,翼王是真不在意没人去缴清欠款还是等着期限一进肆无忌惮的付诸行动?
有胆小的官员在这短短几日的煎熬下没有睡好一日安稳觉,心里总觉得翼王正等着僵局出现,寻思了好半天的官员忍不住前去试探,更有甚者已有官员去户部上交欠款,有的官员实在凑不足银两便也学着户部前任官员将自己名下的田产充数,勉勉强强还完,从户部衙门出来,浑身上下的压抑瞬间消散,身体轻松不少,长长的出了口气,总算不用彻夜难安了。
欠的太多的官员不经暗骂那些沉不住气的小官员,赶死呢交的这么快,大家一起拖着看翼王能耐众朝臣何?总不能都抄家吧。皇上用谁去,朝堂可不是专门给翼王开的,想一人独大没门。呸,吓唬谁呢!
自认为死拖着抱团的朝臣硬梗着脖子挺过了最后期限,第六日正等着去上朝,刚开了府门没料到的一幕发生了。
看着全副武装起来的禁军围在大门口,当时什么心情只有同病相怜的同僚知道,一口气没上来堵在喉咙里直憋得脸面涨红,双目瞪圆半个字吐不出来。…
没想到啊没想到。好大的阵仗,这是要干什么!好容易在下人狂拍的作用下卡在半当中的气猛咳了出来,颤着手指着门外凛然肃穆的禁军只顾咳顾不上开口说话。
大多数朝臣遇上这事都一个模样。个个气的不轻又不敢冲撞禁军,只得先顺气再问原由。
禁军给出的答案让被围的朝臣恨不能昏死过去,就为了欠款竟然出动禁军,翼王真乃万中无一的狠辣。这下好了彻彻底底体会到了门外禁军的威胁。有官员被臊得没了脸与禁军商量将欠款如数上交,说着便进府筹措银子,现银不够的拿金银首饰字画补上,一并装箱抬到门外,又给禁军塞了不少好处,赶紧让这些门神拿了东西走人,等天大亮来往的人一多,叫人瞧见以为自是阖府上下犯了什么事呢!
禁军收了打点的银子清点箱子里的数目。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这可急坏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