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医啊,真没那个脑子。”有自知之明的人感慨了一句。
“哪啊,只当学徒,想出师早得很呢。”有人接过话头道,“没个十年二十年难。”
“会有人去?”不少人起了怀疑,学医固然难,也非学不会,只要肯下苦功,问题是现在正打仗,哪有那个闲情逸致去学。
“打下手的活,像什么处理伤口,骨折了如何包扎此类小活。”有人脑子转的快明晰话中的意味。
“战事一起光受伤的就忙不过来,在等待大夫救治时先一步做出正确的处理,极大的可能降低因失血过多造成的死亡。”
“这是好事啊。”有人奇道,“要不咱们也去学学,用于自救。”
“军队里上万人还挑不出真正愿意打下手的人?”比起上战场,后者要安全很多。
“肯定有人选择去多好的机会。”自认不 .b.错的人点头。
“嗯,此一时彼一时。”人心多变一会一个样。
“管他呢,有人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说是学习未必能学到多少,干吗真凑那分热闹。
“为什么不能多招两名太医,一名确实紧张。”有人略有不解。
“你以为太医像大白菜一样随便挑人数不限。”有人嗤笑道,“太医的身份比之外头坐堂的大夫高多了,你想啊坐堂的大夫都未必肯来军中,身在上京逍遥自在的太医哪肯来这破地方。”
“能有位太医肯来就不错了,估计是翼王一道请来的。要不然去哪找。”大多数人如此认为。
“有道理,咱们这破地方,跟上京没法比。”上京里无论什么东西均是香的。寸土寸金的地界哪是他们这等平民百姓高攀的。
“军医有了,伙头兵哪找,总得吃饭吧,眼瞅着饭点临近。”本就没吃饱肚子时不时抗议两声。
“事情未完,想吃饭有的等。”明眼人一看即知,后头的事更要紧。
“先前不是有人问,要不是被王军医的事打断了。说不准早有了结果。”大冷天的干站着虽然四下有人挡着风,仍觉得寒冷,时不时搓搓手跺跺脚。
阿九数不清第几次喊话让底下将士安静。传达着主子的意图,“之前有人提到怎样推选职位一事,每个职位人数限定五十名,此为初选。有意者站到最前面。按照职位排开,要经过考核拟定最终结果,现在开始吧。”
“这样选真的没问题?”多数人大为不解,五十人的限定是否有点多。
“谁知道翼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接话者撇了撇嘴猜不透。
“自荐好说,推选选谁?”脑子里回放认识的人。
“若被选中堪比一步登天,省下多年奋斗的辛劳,翼王这手笔下的够大。”有些人不禁羡慕起来。
“说什么傻话呢。”存此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若没有能力考核不过,在上万人面前丢了脸面。以后如何在军中立足。”别看表面上像是占了大便宜,实则本质上仍严格要求。
“这半会没人上前。估摸着是有顾虑。”这点上大家一样的心态。
“要是没人上前又如何?”一人问出傻傻的问题被四下听话的人轻笑了一番。
“哪个男人能没点野心,此时赌一把至少有三层的机率可以赢,多好的机会没人能看着机会自眼前溜走。”
“唉翼王到底什么心思,就不怕选出的这些人个个难以压制掌控,将主帅的权力架空了可怎么办?”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不明想法。…
“翼王的身份虽然尊贵对比打仗确实是个实实在在的生手,难保不会被底下人掣肘,权力给的越多相对的不满足悄然滋生,极有可能发展成副将军执掌的问题。
“翼王如此做大概是想借用下面的人手补足自身对兵事上的不足,可惜事无绝对有利就会在弊。”
“翼王领兵本就超出范畴,且不论又是个女娃,虽有气势大多数将士不一定看好,有能力者方能服众。”
“皇上儿戏所为到底透着何意?”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依我之见,若能打胜仗主帅是谁什么身份不重要,太过较真往往误入其途不能自拔。”
“谁说不是,我们只听命便是,拼上性命为之一战,至于军功有命能拿就收着,只愿战争早点结束。”
一盏茶后陆续有人走出人群站到前方,诸多探究比较的视线落在站出者的身上。
“黄统领,你不去吗?”小兵问,在他眼里黄统领有这份能力胜任。
“我去做什么,手下千人尚且管不过来,争那劳什子的职位有何用。”黄予鸣非是对出列者不屑,而是实事求是的道出原由。
“也是,黄统领若走了谁来接管这一摊,别到时来个尖酸刻薄的上官,兄弟们哪能受的了。”小兵自顾自的说。
“就你话多。”黄予鸣笑骂一句,好容易与手下的人打成一片贸然去争看似大好前程的位置,多年来的努力终将白费,战况紧急哪有从头再来的时间。
又过了片刻没有人再出列,阿九以职位大小排了人数,正正好三百五十人。
汐朝目光自每个人脸上掠过开口道:“为期一月的试用,在此期间表现良好者留用。”
没听错吧,说好的考核呢?为什么没有,试用?一个月?这么长时间简直是在开玩笑,一个职位上挤得下五十个人吗?所管辖的职责哪一个人来执行,五十个人不是小数目,万一各有己见意见不和到时听谁的,这也太儿戏了,翼王是怎么回事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