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数日两方军队安然静待,除了偶尔小股人马扰乱偷袭外并无将士伤亡,互相间你来我往玩起了游击。
这日有五名将领押着一个被捆成粽子的人进了大帐,将领将人踹倒在地面上一片冷凝。
“王爷,此人行迹鬼祟獐头鼠目被我等瞧见问了几句,此人反道支支吾吾避重就轻,下官大胆怀疑此人有问题。”
汐朝视线扫向被踹趴下面部朝下的男子,其身上一身士兵服制,确定是军中之人。
“你是何人报上名来。”将领将人自地上拉起跪好呵问,上万人的将士记性再好也不可能将所有人记录于心,这样问实属正常。
地上之人梗着肚子死不松口,想着只要自己不说无凭无据谁也奈何不了自己。
“主子。”这时红明进帐手中拿着一只被射中的信鸽,见帐内有人忙身将领行礼。
“何事?”汐朝问。
“刚刚发现信鸽往河对岸飞去,奴婢警觉意识到不对,命人将信鸽射下,果不其然信鸽脚上绑着传信用的竹筒,特来向主子禀明。”红明将竹筒解下奉上。
汐朝抬手示意红明打开念出来,此事不必细想事情大致非常明确。
“是。”红明取出字条大声念出,纸上内容关于沐军近期行动,以及翼王个人的行踪。
汐朝视线一直注意着跪在地上的人,见其有躲闪规避之举立刻猜出大概,看来喜怒不行于色练得不到家。
“王爷。”将领蹙着眉这般显眼的事,明眼人一看即知,多不过是冲着沐军来的,其中主帅是重点。
“王爷安危甚重。”将领言道,“敌军诡计多端恐生狠招。王爷四下就多加派人手以防不测。”
汐朝微抬下巴示意地上之人,“带下去审问,军中奸细全数擒拿。”事情交给将领去办。可借此看看几人的本事。
“小人冤枉。”男子眼见不妙,自己若落在将领之手那还有好,连忙喊冤,“无凭无据怎可抓人,小的什么都没做,难道将军这是要屈打成招不成?”
“小子。嘴皮子现在利索不觉得太晚了吗?”将领冷笑。早干什么去了,倘若行得正做的端此番急言狡辩破绽太多。
“小的真的什么也没做。”男子一概不承认自己是奸细,“随意污蔑传出去将军英明不复。”
“呵。有胆子威胁起王爷来。”男子的小伎俩逗乐了在场将领,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男子的行止在他们眼中跟跳梁小丑无异。
“有没有,是不是查了方知。”汐朝抬手示意,“带下去细审,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男子听闻面色惨白整个人颤栗非常,本想博取同情哪知遇上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本王平生最恨吃里爬外之人。”汐朝眼眸盯着男子的同时也在告诫其他人。最好莫越过这条界线。
“你残害无辜不得好死!”男子顿时觉察出眼前身量不大年纪较小的人话中透露出的杀意千真万确,不似简单的吓唬,后颈的汗毛乍然立起,身体紧绷异常。
“说的好。”汐朝似笑非笑看向兀自挣扎不休的男子,“当你做出痛主求荣枉顾众将士兵生死时可曾想到今日,踏着众多兄弟的血肉向前可曾想到不得好死四字的真意。”
看着翼王风淡云轻的面容。男子如入谷底。那双漆黑的瞳仁中凝聚了化不开的风雪,冰寒一片。…
“带下去。”汐朝不愿与小人浪费口舌。
将领互视一眼。将僵在原地的男子拖下去,命人空出不远的营帐进行审问,问话不顶用何不直接一些省下众人费力,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最好让其饱尝疼痛而不能死的残酷,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不出半个时辰在硬的汉子也撑不住酷刑,只要牙关一开剩下的不须问竹筒倒豆子分毫不落的抖个干净。
将领回到大帐禀明结果,敌军打的如意算盘有意除掉翼王,计划虽然拙劣却不乏行之有效,以内部对内部挑起纷争的同时杀掉翼王,此计甚毒。
“王爷如何处置?”将领问,心下不免猜疑。
“将所供出者全部拿下。”汐朝绝不容忍此事发生,“其家眷一并擒拿,昭告全军示以警醒。”
“要当着众将士的面斩首示众?”将领问,军法中叛军者杀以儆效尤。
“这件事当给众将士一个交待。”汐朝沉吟良久道,“杀了,一刀下去碗大的疤,太便宜了。”总有人自认运气好不轮到各人身上哪能感同身受,照样会被金银权势所惑,抛弃道德人伦礼法,只为一己之私,杀头看了多了已起不到震慑作用。
“王爷的意思?”将领糊涂了,翼王这是要做何?
“这些人既然背主,肮脏的血岂可留在沐国的土地上,此地埋葬的是烈士的英魂,为国为民而战死沙场的勇士,叛国者不配。”汐朝脑海中浮出一则念头。
“将人及家眷带到河畔,看着所有人过河前往敌军阵营。”汐朝声音飘渺中彰显狠戾。
“即为敌国做事本王顺应其意放他们归去。”汐朝垂眸遮住眼底暗藏的杀机,“拒不听命者杀,偷潜回来者杀。”
翼王言语中流露出磅礴的杀意,另久经战场刀光血影见多了的将领无不心生胆寒,小小年纪杀意之浓重无不叫人侧目,看上去匪夷所思的一幕,却无一人出言反对,因为他们亦明晰前去敌方阵营携一家老小活下去的机率微乎其微。
“凡叛国者依此而为。”汐朝定下规矩,“做事前考虑后果,搭上家人的性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