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红蕊出去办差在看了亲卫的情况,挑了伤势不重的去办抄家运送的活。
一听抄家亲卫个个眼冒蓝光像饿狼盯上的肥肉一样激动的嗷嗷直叫,最喜欢干抄家的活。不少亲卫自告奋勇要参加,早在当土匪劫富济贫的那段日子,最乐意干收刮钱财的勾当,虽然不能装入自己的腰包,但该过的眼瘾手瘾没落下,长了不少见识。
红蕊挑了七十人前往剩下的命他们安生养伤,等会要护送主子去军营。
燕苏意小睡了一会起来去找翼王。见翼王已经收拾停当像是要离开的样子于是问:“要走?”
“嗯。”汐朝轻应没有多说。终归是沐国自己的事别人插不上手。
燕苏意见翼王不愿说,也不勉强,大概猜到翼王此去收拾残局。处理得当翼王手中又多出几万人的兵马,赛温失马焉知非福。
燕苏意有自己的事要办,不耽搁翼王行程,自去了言道云城见。
军营中麻木的士兵看着营外一队人马抬着大箱小箱甚至米粮麻袋。看不明白一脑袋浆糊,这陆陆续续是在作甚?
因清楚这些进出的人是翼王身边的不敢造次。小声议论可能的情况,直到集合的号角响起阻断议论纷纷的猜测。…
大批士兵自营帐中出来前往教场,虽然时常压迫盘剥他们的李氏父子死了,死的还不明不白。心中痛快的同时不安感萦绕于心。
禁军站在教场上维持秩序,看着面黄肌瘦身上的号衣太蔳,大冷天不住哆嗦。整个人的精神状况比之见过的难民好不到哪去,此情此景引动禁军心中的悲悯。哀叹这样的士兵组成的军队太容易破碎,简直不堪一击。
禁军曾打问过军中的情况,听到抱怨声多过对职责的正视,有士兵曾嘲笑,吃不饱穿不暖连自己活下去都成问题,上战场不过是白白送人头根本没有迎敌的必要。
现实何其残酷,禁军深刻的认识到底层将士的不易,比之自己的日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无怪呼翼王一力坚持自己定下的规矩,严格到甚至可以说严苛的地步,保证士兵的利益不因外界干涉而动摇。
翼王的‘滥杀无辜’在禁军看来并不那么难以接受,只因那些人该死,站着位置不做实事,只途自己享乐不顾国家安危杀其全家尤自不解其恨。
禁军不在端着高傲的架子鼻孔朝天看人,自知自己不配,眼界的狭隘限制了一个人的判断,怪道翼王看不起禁军,他们不算冤。
汐朝坐在教场上的平台之上,拢了拢身上的大氅脸色依旧苍白,整个人显得更柔弱。
红蕊担心主子身体,天气如此寒凉,时间久了主子大病未愈实在担心会吃不消,临行前硬是买了个暖手炉塞到主子怀里。
相似的地点相似的情况不用汐朝多言按着之前的流程走即可,自己只要坐镇观之。
示意红蕊开始,先说刺杀一事,李氏父子虽死他氏族人尚在,全部被压到台上,唱名前宣读罪行,然后当场诛杀,数位将领依同家中上下满门抄斩。
接下来补发落进李氏诸人口袋里的军饷,配发衣物兵器形式与整顿西边军营一样,列出军规,扼制谄媚迎奉孝敬上官的坏习气,不服者,有疑义者皆可提。
拿到三年未发的饷银多数将士红了眼,有控制不住情绪的嚎啕大哭,禁军亲眼见证翼王下达的命令,敬佩之心油然而生。
不明原因无顾死去的将士名单列出,有子女亲属的当抚慰照顾,没有的统一归到一起另行安排,绝不让死去的人枉死,那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命,岂容被人随意践踏,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以理服人以法治人没人逃的掉,既然做了就当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汐朝在最后给出两条路,生为沐国人当为国为家报效,生是沐国的百姓死是沐国的英烈,留下或是离开任选,只希望众将士能够明白知悉现今的局势,是为自己的私利而谋划,还是团结在一起为国家兴亡而战,击溃外敌还以宁静。
再之后是选出填补空位的将领,待众人选出的人没有异议后,汐朝宣布将李氏家族代代相传的兵法公之于众,大家均可研习,此话一出犹如平地一声惊雷。炸响所有人的心神,也炸懵了所有人的思绪。
世家相传的兵法何其稀有何其珍贵,翼王尽敢大胆的毫不吝啬的公开供所有有才之士研习,像是在做梦,脚踩在棉花上忽忽悠悠不知所以。
世家传承百年的兵法,每一家族不尽相同除了嫡系子嗣外恕不外传,传承可谓严苛。资质尚且不论。单单这薄薄的书册代表着世家兴衰荣辱的历史,珍贵到足以让人仰望的地步。…
不是说有了兵法就能成为一代名将,看的是一个人的悟性。能够观之世家兵书是多少报着从武入官场人的梦想,有了兵法相当于有了底气,或可触碰到真正指掌沙场征战四方将帅的那层壁障,谁人不心动不可望。
翼王此番做为让所有人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否定或者去想会不会有条件等不确定。
见识多广的禁军为之心神震荡,翼王说的太轻巧。像是平常一件物什一样说给出就给出,到底知不知道兵书对于志在沙场的将领何其珍贵,翼王此举已然有打破世家把持兵法不外传的长久规矩,好与不好相对依存。确是真真切切的给武将出身的世家大族当头一棒,武将世家不在高高在上,仰仗与传承兵法立于顶端的现象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