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儿!”看着闭着眼睛倒在自己怀里的儿子,常源心如刀绞面露痛苦,好在尚有一分狼知道先探查儿子的伤口。
“弱的可以!”汐朝接过红蕊递过来的手帕擦拭剑身上的血迹,任由红蕊为自己披上大氅。
“怎么样?”常平失了平静大步上前焦急询问孙子的伤情。
剩下的人呆若木鸡,像看怪物似的注视着那被雪白狐裘包裹着的瘦弱之人,脑中坚不可摧的认定瞬间崩塌化为齑粉。
“无碍,吓昏过去。”常源在检查无事后松了口气,翼王狠戾的一招挥下,没人会以为那非杀招,剑都断了可知力道多大。
常平为保万一亲自检查了一次,跳到喉咙的心落回原地,连忙叫来军医救治,对于孙子被吓昏一事实在是难以启齿,更枉论去找罪魁祸首讨个说法。
眼下要面对余怒难消中的翼《《 .s.王,常平头一次尝到什么叫作茧自缚,接下来要怎么谈,以下犯上已成定局,翼王心情不好常家恐遭不测。
“王爷,臣管教不严导致孙子出言无状,还望王爷得以宽恕。”常平内心挣扎不休,无可奈何的下跪恳求,求得翼王的原谅,一族免于横祸。
汐朝觉得甚为可笑,事情该做的一个不差的做全了,最后大言不惭的要求宽恕,这失心疯得的真是时候。
“本王除掉不听话的人,再在死者的坟头上哭一把。流几滴眼泪,忏悔千不该万不该犯下杀孽,自己事后良心难安。以求得死者的谅解。”不急不余的话自汐朝口中吐出,“你说死者会怎么做?”
常平父子脸色刹时变成猪肝色,蠕动的嘴唇发不出半个音,翼王之言以此来映照刚才发生的事,这叫他们如何圆说,当初瞧不起翼王的是他们自己没有错,挑唆纵容孙子出言无状确有其事。唉,一失足成千古恨。
众将领跪下为主帅求情,只道年少不更事。冲动妄为做出的不当行径,念在常硕乃初犯请翼王网开一面,常平对军中将士多有照拂,军中安定平和未出过大乱子。就凭这点一个好的上官足以让他们为其求情。军中上下不可离心离德,否则一盘散沙早让外族人攻破。
“常硕眼底的杀意无可掩盖,尔等眼中流露出的轻蔑同样显露无疑,对本王有成见的不在少数,却从没有过今日的嚣张气焰。”说汐朝睚眦必报也好,小肚鸡肠也罢,平白一肚子邪火为什么要忍。
跪在地上的将领无言以对,他们所犯下的错清晰明了的示于人前。多少人的脸面骨气被踩在地上,这是自己挖了深坑自己跳又能怨谁。
“王爷有何要求。还望言明,只望得以平息王爷心中的不愤。”常平为了保护常家百年基业不得不做出相应的退让,哪怕是无礼的要求将一并承担。
看在常平知情识趣的面子上汐朝只道:“本王喜欢破而后立,以尔等的聪明才智自该想到如何处理。”
常源一听眼都气红了,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李氏父子一家上下的惨死,一个激灵满身冷汗唤回神志,翼王所言的破而后立是想拿常家开刀!怎么能许!
常平已猜出结果与亲耳听到心脏所遭受的刺激不可同日而语,身为一族之长的自己又怎能亲眼看着常家分崩离析大厦倾颓。
“武将世家长久把持军权乃至一方独大,其下子孙一代不如一代长此以往下去边关军营恐成为摆设,披着将士的外衣却难登大雅之堂,外族时时侵扰难以长治久安,安逸的享乐已经磨光了将士该有的血性,一往无前的利剑已钝,又有何颜面求存!”汐朝本想以迂回温和的手段找破世家掌控的壁垒给予相对的保障,使之平各的接受新规矩的定立,何曾想到常家下马威在先,该给的脸面荡然无存,既然如此何需怀柔,实该一刀斩下顺者昌逆者亡。…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犹如火焰中烧红的铁器置于人的身上皮肉焦糊引来的极大痛楚,让人整颗心不住的打颤,翼王之意已显露无疑,武将功勋世家的荣耀在这一日被雷霆手段付之一炬,何其可悲。
“我等并无犯上之心,王爷此言甚重不该妄加罪名。”简而言之意指翼王欲加之罪将所有将领一杆子打翻,何其不公。
“哦,听过土皇帝一词吗?”。汐朝饶有兴味地欣赏众人不断变幻的神情,哪怕面上做的再多掩饰,眼底划过的光亮尤在,又不是瞎子,那点算计又算得了什么。
“我等并无二心,臣之忠心天地可鉴。”常平哪能让翼王随意扣上对皇上不忠不义的罪名,即是死了也将受后世子孙唾弃。
“何不以自家祖宗子孙后代立誓?”汐朝不相信轻易出口的誓言,太虚无也太假。
常平怒极于心脸色暗沉道:“王爷步步紧逼要致臣等家族于何地!”
“谎话连篇又至本王于何地。”汐朝反问回去,丝毫不给众人喘息的机会,“本王实是求是做表,忠心于否尔等心中皆知,虽未有谋反叛变之举,名下子嗣仆从或是属下,仗着土皇帝的胆子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丑事,想必诸位在清楚不过。”
“既然放纵家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活,就当想到有朝一日天理昭彰报应不爽。”即要同自己谈天说地汐朝还以其人之道也借助天地说道说道。
“人在做天在看,常硕指责本王滥杀无辜,可知谁又是真正的无辜,幼小之所以为赦皆因其父母做下的恶事天理难容,俗语有言,父债子偿,怪只怪错投了胎摊上无视王法自顾清高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