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留下禁军的意图就是想试探常大将军能做到哪一步?”红蕊跟不上主子的思绪,有些事只能靠猜。很是头痛。
“禁军也非善类,其背后的家族关系沾亲带故的不知凡几,绝对的忠心是不要想了,人心经不起考验,适当的敲打有必要帮这批人紧紧身上的皮。”汐朝从未相信过禁军,哪怕身边的亲卫自禁军中挑选而来,信任的衡量也就十分之一。
“至少战事完结多余的事端不会出现。至于以后,那就要看利益的多少,足够的利益摆在面前。有心思的人才可收回那异想天开的伎俩重新考虑家族要走的方向。”汐朝一路走来手握三军大权看似风光无限的背后,仍旧免不了暗涛汹涌的算计,往后的日子又有的烦了。
“在说事?”徐勉这时进得大帐,瞬间感觉到气氛略有不同。
“没什么。副有的事暂时告一段落。”汐朝简要的提了一下。对徐勉的信任有些事可以说。
徐勉走上前,将手里的纸条递给翼王道,“碰巧在营外遇上一人给的。”里面的内容自己看过,不是什么机密。…
“粮草齐了?”汐朝知晓徐勉去管粮草清点,押运的人中少不了混入别人,递张纸条不算什么。
“昨天刚刚谈了事情,今晚又请,总感觉怪怪的。”徐勉说的是纸上的内容。是燕军那边主帅的邀请。
“情况有变?”汐朝也觉奇怪,微拧了眉头思忖计划的完整性。
“或许是展纭飞回来了。”徐勉不乏揣测。“卫国皇室按时间上算早该有动静,你不是说展纭飞早与卫国皇室中人有关联,挑起内部分争应该是手到擒来的事。”
“谁让卫国皇室中子嗣太多,个个鼠目寸光的盯着那张龙椅,到是让展纭飞有了可乘之机,只不知展纭飞所拉拢的是哪位权贵?”汐朝要动用扎根在卫国的钉子,消息刚送出去传回需要时日,为防展纭飞察觉刻意叮嘱避开,至于挖展纭飞的底暂时搁置。
“说来也怪,沐国和燕国皇室子嗣都单薄。”徐勉经翼王一提引出兴趣,“沐国是国为后宫内斗夭折无数所至,而燕国却始终只有一位皇后,燕国开国之初还算正常,时隔一代后突然转变,大批的妃嫔逐渐减少,时至今日今朝保留下一位皇后的先例,总感觉其中有内情。”
“当初无意间翻到燕国志看到的,那时认为燕国皇帝身体有疾或是本身暴虐成性致使后宫妃嫔逐渐空悬,怪就怪在燕国朝臣尽没有一个上谏恳求皇上纳妃扩充后宫。”至今徐勉仍然查无真相,谜团埋于心底此时展露好奇心更甚。
“燕国皇室,皇帝燕涵容,皇后莫轻幽,育两位皇子燕苏意和燕鸿逸,一位公主燕雪卿,不过这位公主非皇后所出而是特封的公主,其母姓姜听闻与皇后是手帕交,姜母去的早便将膝下一女托于皇后。”这是汐朝所了解到的燕国宫闱。
“姜家灭亡了?”徐勉脱口而出,“好好的亲骨肉为何交与别人抚养?”
“姜家仍在还是书香门第有些名望。”汐朝眼眸流转,“不是迫于无奈就是另有所图。”
“你是说送进去的女儿是为了给两位皇子中的一位做正妃?”除此之外徐勉再想不出合理的解释,“最后又怎么成了公主?”
“大概是不行吧,又不便将一个姑娘家退回去,顾念着情意特封为公主赐国姓,不过是用以拉扰朝中重臣的工具。”
“你怎么这么悲观,难道不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指一门好亲,两相接大欢喜。”把人说的像物件似的,听上去不怎么舒服,徐勉很难去理解翼王的心态。
“好亲?”汐朝像听到十分好笑的事,轻笑道,“盲婚哑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听上去是皇室指婚嫁于高门,实则还不是任人摆布,所嫁之人是何秉性一概不知,看似风光的背后岂能没有一点私利。”
“姜家说是书香门第清贵世家,又何需将女儿送入宫中攀附皇子,表面上掩人耳目的遮羞布,描绘的再好本质上的东西不会变。”汐朝不愤卖女求荣者。
徐勉眉头紧蹙,实在不知说什么好。看向翼王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深思,“那是别人的选择,错与对全靠自己来承担。”
“皇室自苦以来没有清静过一回。争斗不断看了心烦。”汐朝不知不觉偏离了主题。
“早晚皇上是要纳妃的,能躲轻闲也就这两年。”徐勉心知皇上用守孝为名避开大婚选秀,还有一句话没敢说,便是翼王到底是嫁人还是不婚?…
“借口随便找,只希望后宫安分守己。”汐朝也知说出这句话是多么的奢望,自古充入后宫的妃嫔多为朝中大臣之女,为了母族的繁盛不惜一切手段的不乏多数。很难避免,这又将是一次轮回,无法改变。
“你不会要插手皇上的后宫吧?”徐勉惊呼而出。瞪大了两只眼睛,眼里满满的新奇,“就算你们是那种关系,事关日后开枝散叶。插手不好吧?”哪有妹妹管兄长娶哪位妻子的。太诡异了。
“那是以后的事,以后的事谁知道。”反正汐朝不乐意看到唯一的兄长为了制衡后宫与朝堂累及自身,哪怕是做个暴君,国家繁盛才是根本,游走在后宫女人的争斗中像什么样。
“愿得一人心百首永不离。”汐朝不知不觉间说出这样的话,“只怕这样的佳话只能在话本上看到。”
“呃……”徐勉不知道要怎样接话,翼王想的也太长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