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不在意规矩不规矩,面前的三人是阶下囚没必要套上假惺惺的嘴脸,再说自己也不擅长。
机灵的红蕊拿来了热茶和干果。供主子取用,其实吃的人也就闲着没事的徐勉。
当着吃不饱的三人面前吃干果那叫一个香,徐勉有意撩拨床上偷咽口水的三人,心里别提多畅快。
汐朝对徐勉表现出来的恶趣味抿嘴一笑,接过红蕊递上来的温茶入口。
三位皇子没有开口,他们看出来做主的是那位年岁不大的少年,自小学会的察言观色用到这里。秉承敌不动我不动的策略耐下性子等待。
“皇宫的布局谁能说出来或者画出来?”汐朝搁下茶盏直言不讳的道出来意。
三人一听互相对视一眼,一人开口:“凭什么告诉你,你是沐军的走狗还是说客?”在不明少年身份前妄加开口被人套出的东西会更多。
“你们没有能力同我谈条件。更没有权力说不。”汐朝一手揭了眼前三人意欲遮掩的伤疤,明确的告诉三人除了乖乖合作以外其他的想也不用想,那都是不必要的多余。
“你是谁?”三人气的胀红了眼,血色尽是以这种形式回归。…
“你们不配知道我是谁。”反正是个死人说了有何用。汐朝从来不对死人浪费口舌。
“放肆。你这个贱民!”气得不轻的皇子不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表达自己心中的激愤。
“我非卫国百姓,贱民一说着实不当。”汐朝扫了眼没有脑子只会呵骂的三人,“况且在过不久卫国一半的领土将归与沐国所有,其上居住的百姓也将成为沐国的子民,你所言的贱民日后再不会存在,卫国将亡视为大势所趋,认清事实吧。”
一针见血的话刺痛了三位皇子的心,眼中无一不露阴翳狠毒之色。恨不能将眼前信口雌黄的少年碎尸万段,难解心头之恨。
“按我的要求做兴许还可留你们一个全尸。”汐朝从来不是个慈悲为怀的善人。即下了侵吞卫国的准备就不会让卫国皇室中人留存,万一有些人打着卫国皇室子嗣的身份招摇撞骗或是暗地里培值势力与沐国做对,敌人在暗像住在地底的老鼠一样惹人心烦,不如一并灭个干净解决心腹大患。
“贱人休想!”皇子们气得咬牙切齿,知道自己冲上去也奈何不了眼前之人,反到要受皮肉之苦,识时务者为俊杰,压下心中汹涌的怒涛以待来日卷土重来,回报今日之仇。
“识相些说了还可有几日好活,在攻下皇城前你们会活的好好的,待那之后送你们去见卫国的列祖列宗,与族人团聚。”汐朝平和的话音中满是淡淡的寒凉,将杀人的话说到这种境界怎能不叫人呕血。
“不用苦等援军的到来。”汐朝微扬了唇角点出三人的痴心妄想,“现在与之交战的便是你们日也盼夜也盼的援军,可惜人数兵力上是沐军占了优势,况且又打了援军一个措手不及,你们三人也该体会到那种被人掌控全局求而不得的无力感。”
三人心下一凛,他们就是被用心险恶的沐军打了个措手不及才惨遭败北被擒的。
“卑鄙!”三人异口同声咒骂,“无耻。”
只在言辞上占些口舌之利的三人汐朝并不放在眼中,“要说卑鄙无耻当属卫国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想当初无因出兵攻打沐国就不卑鄙了,有野心是好的,可也要掂量掂量自身的实力,到头来照旧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何必呢,三足鼎立不好吗,非要打破不该有的心思,即然做了就得承担后果,反到颠倒是非黑白辱骂受害的一方,卫国皇室的涵养不过如此。”
“一派胡言,沐国人狡诈成性休往卫国扣屎盆子!”怒声打断格外刺耳的话,不管之前是不是师出有因,卫国乃是自己的国家岂容别人恶语相向。
“如此是不说了?”汐朝听烦了三人的呵骂,最后确认一次。
“休想如意。”三人梗着脖子硬气道,“早晚沐国会一败涂地。”
“呵。”汐朝冷笑,也不知三人哪来的底气敢说不过脑子的话。
“既然如此我也不浪费时间。身为皇子硬气也在常理。”汐朝站起身视线在每一人身上略作停留意味深长道,“硬气就该有硬气的样,以后每日一顿的饭菜换成清粥。依然如今日硬气便换成清水吧,只要保证你们有一口气在即可。”
三人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扭曲,颤抖的手脚暴露出各自心底深埋的冰寒,落得如今连猪狗不如的田地比死更加备受煎熬。…
欣赏完三人激愤的面容汐朝施施然的转身离开,要不要得到卫国皇宫地形图无多在意,无非在攻打皇城时略有难度罢了。
徐勉跟着走之前好心的留下所用的干果,对于日后吃粥的某些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来说。留下最后的恩赏给即将忍饿挨动的可怜虫。
房门再次合拢,三人愣愣的盯着明亮的光线被阻挡在外,回过神来的三人长叹不止。没有下床去动桌上的干果盘。
打量屋内,还好这次留下了两张椅子一张方几并两炉烧得正旺的火炭。
炉子里的炭火只能维持两天,等了一会,一人下地将另一个炉子里的炭火弄灭。另一个炉子里未燃烧的木炭拿出来。省着用能用五日,之后如何已然管不了那么多。
“卫国会赢的,沐国恶贼当受到严惩。”这句话是对着门口说的,说给敌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