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门被推开。里面的布置呈现在眼前,除了身为皇族一惯的奢华外,更令燕苏意吃惊的是殿内有人,且是自己最为熟悉最不想见到的面孔,为何在殿外不曾察觉!
亏得是熟人要不燕苏意为自己的疏忽大意丢掉性命,实在难说。
看着龙椅上慵懒靠坐之人,燕苏意的心情并没有因看到熟人后的欣喜。更多的是惊愕。
“你怎么会在这里!”燕苏意出口的话说不出掺杂了何种心情。刚见到此人的一刹那心中无端一凛,千算万算没能算到眼下一幕。
“本王为何不可在此。”汐朝似笑非笑道,“大费周章的隐瞒算计到头来看到本王先一步等候在此是何心情?”话音中说不出的讥嘲。
“你早就知道我们的行动?”燕苏意实难想到翼王会大次次的坐在龙椅上以轻漫的口吻俯视自己。
“非也。只不过巧在大皇子同本王的目的相同罢了,要说洞悉大皇子的计划,难道大皇子连点对自己的自信心也无?”汐朝饶有兴致地笑看燕苏意分毫不变的神色,还真是将喜怒不行于色练到了精髓。…
燕苏意不确定翼王知道多少。更揣测不出翼王似笑非笑的面容下酝酿着什么,在一无所知下只能选择平和的处理方法。
“西城门战事已毕。恐卫国皇帝脱逃特来擒拿。”燕苏意以此为借口试探翼王的反应。
“哦,巧了,本王亦如是。”汐朝淡笑以对,极有耐心的陪燕苏意打太极。
“翼王不去捉拿卫国皇帝?”燕苏意难以自翼王口中探到更多。微蹙了下眉淡然的扫了一眼御案上原本放置玉玺的锦盒。
汐朝坐在高处自然可以看到底下燕苏意微末的小动作,心下冷笑,皇宫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会装。无一不是演戏的高手。
“无须大皇子忧心,皇城即已入沐国之手。这座皇宫中的任何事当由本王全权处之。”明确的警告燕苏意别动不该有的歪心。
燕苏意想不出反驳的放在,只道:“皇宫宝库中的东西当初说好的有燕国一份。”从另一个可以下手的方面着手。
“是这样没错。”汐朝眼帘暗色浮现,“就请大皇子多候些时辰,还差些人手。”
燕苏意暗惊不清楚翼王此话是否意指自己分派下去的那些人,还是另有所指。
“不用多久,十个呼吸之后。”汐朝很确定的给出时限。
真到了十个呼吸,燕苏意听到由远及近的熟悉脚步声,判断出来者何人,更为诡异的是翼王好似知悉有人会来,好似已然掌握整个皇宫内外动向,令人匪夷所思疑窦丛生,翼王原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开东城门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皇宫,布置好一切?
“哥,我听说你在这。”你未到声先至,“我带了二百人前来接应,快点找到玉玺离开,免得……”人进了殿门触目惊心的一幕骇然充斥整个眼球,免得二字之后的话立时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半个音。
“你,你……”燕鸿逸瞪大了双眼看向高高在上尽显上位者威仪的翼王,下意识去看身边的兄长,两人之间来回转换,见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怎么在这里?”好容易找回自己舌头的燕鸿逸错愕万分。
“本王为何不能至此?”汐朝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东城门的事处理完了?”燕鸿逸怎么也不敢想翼王的动作是如此的迅速,比自己这个半途甩手掌柜还提前一步。
“完了。”汐朝很肯定的给出让人吐血的话。
怎么可能!燕鸿逸如何能信,却又没有证据证明翼王在说慌,正主都在这了还要什么证据。
燕鸿逸一个头两个大,明明是要避开翼王,所以才会在打探到消息后故意将翼王派去东城门,那里要比西门难对付一些,原因出自守城的卫军手中有大量的弓箭,还有就是东城门离皇宫稍远,一切均在算计之下,奈何实事不尽如人意。
“宫里的其他人呢?”燕鸿逸在来的路上发觉不同寻常之处,整个皇宫如死一般的空寂,不觉将矛头指向翼王。
“卫国皇帝疑心病日渐深重,不信任宫中所有宫人,是以全部关了起来。”汐朝好心的为燕鸿逸解答。
“卫国皇帝呢?”燕鸿逸想问卫国玉玺可在翼王手中,话到嘴边立刻改了口。
“驾鹤西归。”都偏瘫了又加上积郁深厚暴怒之下厥过去就此一命呜呼,算他走的巧,汐朝不同考虑如何处置这处麻烦。…
“你是从哪进入皇宫的?”燕鸿逸忍不住跟翼王一直兜圈子,无论翼王是否猜到自己背后意图,事以至此再多掩饰也只会越描越黑,又不是多罪大恶极的事,战场上哪讲究那么多公平。
“本王同两位一样,走的捷径。”汐朝十分坦然回复,任由燕氏兄弟打量。
“不可能,你是怎么知道暗道的?”燕鸿逸自信保密工作做的极佳,展纭飞更是没有背叛自己的理由,多年的好友不帮偏要帮个外人,别扯了鬼才信。
“本王到要问上一句,两位背着本王算计本该属于沐国的卫国皇宫又是何意?”声音蒙上的一层厚厚的寒霜,汐朝已有不悦之相。
“盟约上只说皇城归沐国所有,不曾写明皇宫也算在此列当中。”燕鸿逸厚着脸皮据理力争,“皇宫之内珍宝无数同为盟友岂可你沐国一人独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