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问清楚,若真要拉上家族,宁不息毁了约定。”许晨临不会看着许家成为别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肥肉,即使有救命之恩他也不会拿整个家族开玩笑。
“你有分寸就好。”许父叹息道,谁让人家救了儿子一命,那种性命攸关的情况下即便是卖身为奴都得应下,命只有一次。
“爹放心我会处理好的。”许晨临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会让父亲担心,之后又将事情详细说明,父子二人商讨着日后可能发生的事一一罗列出来,这一说就是一个时辰。
“你多注意身体去忙吧。”许父摆了摆手赶了人去。
“爹也注意休息。”许晨临出了书房转回自己的园子。
已经七日过去了仍是没有一点头续,许晨临指尖轻扣着桌面,反复思索着前后发生的事。
已至深夜许晨临在想事情忽然烛火一闪,屋内多了个影子,“许公子。”
“谁?”许晨临被惊醒,利落地起身转向出声处。
“许公子误惊,我奉主子之命前来。”黑影说道:“主子让许公子尽快赶往徐州,之前送信的信鸽被人射下,需与公子再做商榷。”
许晨临一听明白了,是少年叫他去徐州,“好,明日一早就起程。”心里寻思鸽子一事是否与自己之前的刺杀有关,好在不是什么机密之事,好在发现的早也能在做打算。
黑影得了答复一闪身消失不见。
“主子,都准备好了。”红明来禀:“许公子已经到了。”
“嗯。”汐朝视线放在窗外,脑子里想着别的事。
许晨临紧赶慢赶用了十日到达徐州,在暗卫的带领下进了凤阳楼后院,进入园中跌入眼帘的不是各色骄美的鲜花,而是石阶上放着一排的鸟笼,笼中各种鸟儿让人叹为观止,心道这是要干什么?
许晨临纳闷入得屋内见到坐在桌边的少年,也不拘礼撩袍直接坐到少年对面,自顾取了茶杯为自己倒上,浅啜几口问出心中的疑惑。
“你那一笼的鸟要做什么?”许晨临好奇道。
“看看哪种鸟适宜训练成信鸽。”汐朝没训过鸟不清楚哪种鸟既能躲敝箭雨又速度快训养容易,所以让红明去准备些鸟来等许晨临来了再说。
“现在训练是不是有些晚了?”许晨临道:“训练鸟要从幼崽开始,你那笼子里装的可都是成年鸟儿。”
“这到也不急。”汐朝微垂下眼帘啜了口茶道:“刺杀之事可有查清?”
“尚未查出头续。”许晨临提及此事一阵烦闷,连下手的人都查不出,以后敌人在暗自己在明会有诸多不便。
“信鸽一事是否与我有关。”许晨临担心的是这件事,若真是冲着自己来的,需得防患于未然,免得再丢了小命。
“是误射。”汐朝回道,虽是误射此事却不能不当回事,她是接到了宫中密信得知有人在此处‘动手’,一番测查之下有了几分眉目,看来徐州已经成了事非之地,可惜想躲也躲不开。
“城中巡城差役多了起来,用不了几日就得戒严。”汐朝给许晨利率提了个醒,以防出状况,她可不会为了许晨临一人暴露了自己。
许晨临一听心下猜出几分,点了点头以示知道。
丞相府中又是另一派景象。
“为什么,为什么?”哗啦一声瓷器摔落在地发出脆响。
“我哪点对不起欧阳家,我付出了那么多,生育子女打理府中事务,哪里比不上旁人家的正妻,凭什么我要委曲求全,屈居于侍妾之位。”柳姨娘气得怒色召然,一个劲地摔屋里的东西,凡是能摔的都摔了。
“那贱人都已经死了十三年了仍霸着正妻之位,她生的贱丫头更是**男人的狐媚子,连当今圣上也**。”柳姨娘气得说话越发口无遮拦。
站在一旁的王妈不敢出声,不为别的也得让柳姨娘出出这口气,心知其说的是已逝的继室林晚秋和尊宜郡主,经过上次圣上寿宴任谁都以为圣上对尊宜郡主恩宠有佳,看似要纳入宫中,真要是如此就比身为二小姐的欧阳芸高出许多,最起码见了尊宜郡主得恭恭敬敬称一声娘娘,难怪柳姨娘心气不顺,又摊上新妇进门她的地位岌岌可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谁叫丞相不应许抬位一事。
“夫人,相爷虽然未同意抬夫人为正室,同样也未言夫人要交出掌事之权予以新妇。”王妈想起这一茬忙道:“夫人在府中还是有地位的。”
柳姨娘闻言一顿,放下手中抓着的香炉,细想一下后道:“确实如你所言。”这样的话她也就不用怕新妇刁难,这府中仍旧是她一人掌管。
“不,不一定?”柳姨娘摇着头道:“他即未说不代表日后不提。”她怕自己又白高兴一场。
“夫人忘了,还有二小姐呢。”王妈说道:“以二小姐如今的地位,新妇进门怎能让其落了夫人的面子,再有新妇说来也是夫人的儿媳,哪有一进门儿媳掌权管婆母的道理,夫人尽可放心。”
柳姨娘面色稍济不再大发脾气,心里仍是不踏实,眼看着婚期将至自己忙里忙外的帮衬却落不了一个好,怎能不气。
曾如王妈所言,欧阳烨虽不打算抬柳姨娘为正室,但掌管后院之事却未想要交于儿媳,一则新妇进门府中各项事务不通需要时间熟悉,二则柳姨娘掌管府内事务多年,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