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那些背后有朝臣支持的商贾想针对许家一事不了了知,暗中被警告过千万莫在这个紧要关头找许家的晦气,本身自己做了亏心事何苦看着人许家做了皇商眼热。
凡皇商者必重信义,此为根基做人之本,国家大难当头能为此尽一份绵薄之力者颇受赞誉。
自己脑子不开窍想发国难财,皇上没治罪已经是网开一面,还想同许家争,有什么能力本事去争,别丢人现眼了,哪凉快哪呆着去。
朝臣再没有因皇商有违规制而站出来反对到底,怎么也要等到战事结束再议,尚余两个空位仍有获利的空间,不急在这一时。
商队传递消息的事情再度被提上日程,朝臣急切的想知晓边关情况,问皇上知与不知,呵呵,问了也白问,反而会遭到批驳何必多此一举。
许家与朝中官员并无盘根错节的关系,拉拢许家官员不乐意自己放下身段去求一个商贾,于是脑子一转想到另一种途径,商贾对商贾。有共通语言又有共同的利益最适合当这个说客,无需加带朝臣只说是忧心边关,没有消息寝食难安,再加上金钱的利诱不信许家放过这个生财的机会。
商贾听了官员的法子灵光一闪计上心来,买卖消息这都不是个事,古往今来一直如此,有时商队能带回有用的消息有时则是零散的不全面的传言,愿者上钩爱买不买。
买卖消息可以那么加塞物品是否也行?商贾要钻的便上这个空子,边关急需的物品可以卖个好价钱,米粮首当其冲排在首位,不过许家包圆了粮草一事,别的商贾不可能公然去抢,终归许家新得了个皇商的名号,正炙手可热,没人上前去找不自在,尚有其他物品可以商谈,不少商贾起了心思,纷纷找上许家开设的分铺,点明找可以主事的掌柜商谈。
许晨临被抓去当了壮丁,许家的主事人空悬,好事上门总不能往外推,许家上下全数动起来,与有意向的商贾唇枪舌剑达成最终的共识。
许家往来边关的商队比之平日庞大了四五倍,好在许家有些家底押运的人手不缺,又挂了个皇商的招牌,没有哪个不长眼的半路打劫,须知每位商贾的背后或多或少牵连着朝中的官员,那可都是京官,比之地方上的官老爷更有权势,得罪不起。…
许晨临得知消息后眉头紧锁同严律商量后决定通知翼王一声,终归翼王提携才得了皇商之位,许家这翻动作虽说不得罪各个有头有脸的商贾,翼王那里不知是何态度,别招了忌讳。
消息很快传到汐朝手上,看过后只叫许晨临不必多心,专心于手头上的事即可,商贾为利想法兜售货物可以,至于消息一概不露。
朝中官员过分活跃要不要找份事引开注意力,汐朝轻弹指尖略作思忖,命红蕊传消息给沐瑾明,别让朝臣闲的发慌。
年关将近问询许晨临那边路修的如何,年节采买的物件是否充足,百姓们有干劲是好,汐朝放宽心致力于眼前的事上。
“买些肉,犒劳一下手下将士,大过年的争战在外都不轻松。”汐朝合计了一下手中现有的余钱,拿出一部分来做年节采买之用。
红蕊高高兴兴下去办差,心中想着无论什么肉都买一些回来,在外吃的不易也就不必太讲究。
徐勉进门张口即道:“我刚才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好像是纪方两人中的一个,被截在外头,说了好些话,离的远没听到具体内容,不过一刻灰溜溜的走了。”
“不是说找燕氏兄弟吗,怎么跑到我们的地盘上?”徐勉没过去细问,就怕见了人被拖住缠上身,大过年的多晦气。
“看样子是在燕氏兄弟那里碰了一鼻子灰,这才想起你的好来。”好一个墙头草随风倒,哪里有利哪里闯,徐勉冷哼一声颇为不屑。
“管他呢。”汐朝无暇顾及,满脑子塞的是年节的布置。
“展纭飞没过来吗?”徐勉煞上稀奇,“原本的盟约尚存,怎不见来回一声?”
“燕军要比我们忙,粮草问题一直没有得到有效的解决,展纭飞正奔波呢。”汐朝轻声回了一句。
“燕氏兄弟怎不向你当初一样占了粮仓?”徐勉暗道有例子在前因何不用?
“抢粮仓的前提百姓家中尚有余粮。”汐朝笑道,“哪是那么好抢的,门道多着呢,不见之前粮仓给了燕军。”
“哦,我明白了。”徐勉豁然开朗大笑道,“你这是设套让燕国背黑锅。”果然翼王哪有那个好心白给,原来在这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