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地或者更多?”燕鸿逸头一个想到的便是好不容易费劲千辛万苦打下来的卫国一半领土。
“沐燕两国的永久和平。”燕苏意得以给出的最大诚意。
“翼王不会相信。古有两国联姻维系和平,但结局同样脱不开一个并吞的野心。如今连姻亲也算不上当空口白话没有任何说服力。”燕鸿逸对此不抱太大的希望。
“或许你说的对。”燕苏意不是不明白这样的道理,而是没有可供给予的东西。
“如果可以娶到翼王做后妃之主,那么沐燕两国想要达到永久和平不是不可为。”燕鸿逸忽然提出这样不切实际的观点,就当是调剂心情。实施与否那是后话。
“翼王绝不会甘愿屈居后宫做个无所事是的后妃,哪怕以后位相待一样难折其翼。”燕苏意忽然想到一点,“曾如沐国先皇给予的亲王封号。翼王为展翅,当为天空的霸主。”沐国先皇尽是以封号寄托承载着对翼王的期盼。是什么样的感情深沉至此?超脱一国之君对一女子的情愫。
“就当一句玩笑。”燕鸿逸不过神来一句,没有真正放在心上,翼王那人当真消受不起,爱谁谁去。
黑暗的街巷内传来匆忙慌乱的脚步声,本是已近宵禁的时辰街上的行人已经回家,要是被巡视的官差抓住一场牢狱之灾免不了。
夜空中的月亮又大又圆,投射在街面上散下淡淡的余辉,勉强照得见前方的路。
快点再快点,不能让那些人追上,粗重的喘息声伴随着急促的奔跑声在无人的巷子里格外清晰,即便有人家听到响到也没有胆子打开院门去瞧怎么一回事,还以为是官差在抓违反宵禁的人。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看不见尽头的巷子无形中给人以压力,没有人能帮得了自己,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人愿意惹上是非,自己同样不愿看到帮自己的人破牵连其中,身后紧追不舍的男子手中均有兵器,是一群亡命徒。
无比痛恨自己体力不济,身后的那些人像是在逗老鼠的猫一样时而紧追上来时而放慢脚步,确定自己难以逃出生天。
难道自己真要亡命于此!好不甘心,自己还有大好的路途没有走完,自己刚刚拿到任务得入官场,为什么偏偏有无惧刑律无畏朝中势力的人,难道真应了那句强龙不压地头蛇,是以死个把个人不足为虑,更有可能已经找好了借口以及替死鬼,人都死了再追究又有何用。
不,自己不能就此放弃,不光是自己遇险其他三人一样没能躲过,这帮可恨的贼人,不能死,要向上面揭发恶徒的罪行。…
感觉不到自己的腿,本能的向前用尽全身的力气狂奔,无比的希望有人能够搭救自己,可惜这仅为自己的妄想,适逢宵禁谁敢在街面上行走,那些巡视的官差,呵,与追自己的人一丘之貉,要不是早发现不对,现在已经身首异处死不瞑目。
“你怎么想到这个时候出门?”眼带困惑的看向身边之人。
“听闻有一家夜间的面店最有名,既然来了,又无睡意不如过去瞧瞧。”漫不经心的话音飘落,显露出主人的好奇心。
“难怪你晚饭没用多少,原来是惦记这事。”略带调侃意味的话出口,“难得见你如此放松,有闲心出来寻觅美食。”
“人生在世不过随性二字,即有闲情何不顺意而为,讲究那么多做甚,累得慌。”
“你总是有一大堆的理由,说不过你。”话音中透出几分无奈。
忽然听到前方传来清晰入耳的声音,狂奔中的自己像是听到了天籁,有人,太好了,得救了,听上去不是官差,看到了希望本以力不从心的双腿迈开大步冲向巷子的尽头,那里可以看到微弱的光亮一闪一闪,好似提着灯笼,照亮了无尽的黑暗。
路遇巷口,从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停下脚步侧首看去,黑漆漆的巷子内脚步声更加清晰好似冲着巷子口而来。
“怎么?”话刚出口突然自巷子内冲出一个人来,直直的扑了过来,当即惊了一跳。
“什么人!”提着灯笼的徐勉本能的将灯笼凑近些去瞧摔倒在地之人的面貌,心道别是什么宵小或者逃犯?
灯光接触的一瞬间,眨了眨眼睛大口喘着粗气抬眼看去,见是两名衣着鲜亮的男子,不,有一个是少年模样,样子,样子有些熟悉。
苍内还有脚步声不只一人,汐朝打了个手势命跟着的暗卫去探个究竟,大晚上的已经宵禁本不该有行人出现,又是这副被追赶的狼狈样,有些不同寻常。
“翼王!”终于看清少年长相从自己的记忆中翻找出来与之要皯应的身份,心中大石一落脸上喜色浮现,老天有眼菩萨保佑,得遇贵人自己性命得保,其他人也有救了。
“你是?”汐朝事先没有过多在意地上呼哧带喘的人,只知是个男人没错,注意力一直放在巷子内。
“学生顾思聪,求王爷救命。”顾思聪顾不上衣服零乱狼狈不堪急诉道:“有人要杀学生,与学生同来此地的另外三人现处险境求王爷前去搭救。”顾不上说清事情始末,现在救人要紧。
“这是派下来干活的那批考生?”徐勉不认得顾思聪,心中略有古怪,大晚上的遇上这种事,不知是顾思聪的命大撞上了好运碰上他们,还是他们倒霉眼看面是吃不成了,得,下回吧。
汐朝自黑暗中招手,命暗卫传唤此地暗卫前去救人,暗叹顾思聪福大命大路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