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话趁夜抓回一个来,诈一下。”展纭飞非常不习惯处于被动。前路一切皆是未知。感觉置身于汪洋中一样无所依凭,非常不好。
“我怕惊动背后之人,虽然过了两年平静难以确定四人身边有无监视者。”燕苏意犹疑不决要不要动手。这可是在皇城牵一发动及全身,四下盯着自己的人不在少数,万一一个不察很可能身陷险境计划落空。
展纭飞觉察自己过于急躁,主要因素在于翼王这个人。翼王时常不走寻常路叫人很难跟得上思路做出相应的反应,到时手忙脚乱起来更是麻烦。要赶在翼王之前弄清楚原委遏制翼王将事情闹大拖所有人下水。
计划是好的现实不按你想的来,展纭飞只好放弃,“现在要紧快同翼王见一面商定策略,咱们不能再被蒙在鼓里由着翼王操控。”到不担心有生命危险。只是出于本能不愿意将后背交由翼王,翼王那性子古怪得很,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将人卖了。太不靠谱。…
“要不今晚?”燕苏意的想法与展纭飞不谋而合,对翼王多少抱有忧虑。翼王所使手腕是常人所不敢想的,真为此将燕国朝局搅得一团乱不是自己所要看到的,难以习惯自己的步调被别人所掌控。
“你去吧,我在府里等着。”展纭飞自觉没有有效说服翼王的能力,面对翼王时很可能被牵着鼻子走。
“早去早回,翼王休息的早别一去就触了霉头。”之后的事便不大好相商,翼王那孤拐的脾气摸不透,展纭飞可不希望看到燕苏意惹一身麻烦回来,相比于朝堂之上的那些个老狐狸,翼王可比他们更难缠。
“尽量。”燕苏意微微叹气,展纭飞怎么一提起翼王就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尽量!”展纭飞要被燕苏意气出个好歹,“早提醒你远离翼王,你别赞许我你对翼王仍是上次说于我听的那个意思?”能不能换个人,起码见了心安,相交于见翼王的毛躁更注重温婉一类的女人。
“人的感情不受自己控制,我只能说还没有到弥足深陷的地步,至于以后会如何谁说了也不算。”燕苏意控制不住不去想退尽身上一切锋锐的翼王那柔和美好的一幕。
“赶快迷途知返还有得救,难道你想找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过日子,每件小事上不经意间掺杂算计,这样的日子真能过得下去?”至少自己绝对不行,展纭飞可不想把自己整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坚信翼王绝对有让人瞬间发疯的潜质。
“私事放在以后再说。”燕苏意不愿跟展纭飞争论感情问题。
晚上,汐朝沐浴过后正擦着头发,头发太长用内力烘干太费劲又伤发,不如一点点擦,恰逢阿九来报燕苏意一会要过来。
汐朝扬起眉锋微有不悦,传个纸条便可用得着大晚上跑一趟,披了大氅坐下,将布巾丢给阿九,自己懒得动,以往是红蕊负责擦头发没了侍女就是麻烦什么都要自己来。
阿九接住半湿的布巾,换了条干的上前为主子揭干发丝上的水迹,碰巧燕苏意翻窗进来就看到这一幕,心里莫名觉得有些碍眼。
“明日给我一份燕国朝臣的画像图,光要个脸就行,要三品以上官员的并且站堂的。”不待燕苏意坐下,汐朝不客气的开口,“约莫明后两日就可见到人有备无患。”
“你认为是朝中官员?”燕苏意心中生疑,不明翼王为何如此肯定。
“这还用问?”汐朝诧异于燕苏意的反应,明摆着的事,不会是脑子发晕了吧?
“你是说下达的命令?”燕苏意心中难免有点趙,被翼王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盯着,谁人能没点小脾气。
“诚然。”汐朝懒得多做解释,正要打发燕苏意离开。
“事关燕国草堂,你打算一直演下去?”燕苏意心里不愿见翼王以身犯险,凭翼王身边的这几个人恐生意外。
“是燕国官员先招惹我的。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力。”汐朝深感燕苏意管的太宽,“或许对你兄弟二人同样有利。”
燕苏意没再多言,说了一下查到的情况,临走之前实在忍不住斜扫仍在细致擦发的某人。
“你怎么不带侍女?”总好让男子近身,燕苏意心中莫名的酸意上涌。
“你管太多了。”汐朝冷声道,这是自己私人的事没必要事事受人指挥。
“男女有别不适合靠太近。”燕苏意话一出口就知自己界越发,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要如何圆?…
汐朝最不耐烦不相干的人对自己指手画脚。语气冷淡道:“他是我的暗卫,要怎么用还用得着你来教!”
“我身边的影卫从不这般。”燕苏意是想指出属下是属下,侍女是侍女各司其职方对。
“那是你。与我何干。”汐朝越听越气,“何况半夜三更要说男女授受不亲,你不也还在这里。”潜在话意是怎么还不走,自己尚不遵守礼数偏偏指责别人。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燕苏意张了张口咽下翻涌上来的话,显见翼王有所不悦。怕真吵起来关系闹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