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声起,众人推杯换盏小声说着话,时不时起身敬皇上和翼王一杯。好听的奉承之言不要钱似的往外扔,今日两件喜事不说吉利话说什么。
底下众人时不时窥见皇上对翼王格外照顾,两人举止甚是亲密,更加印证了两人非比寻常的关系,视线不由自主的望向是前方的二十名公子身上,不知他们此时此刻见到此情此景心里面会是何种滋味。
用到中段,沐瑾明挥退舞姬。突兀的开口抛出一句。“二十人中可有看中的?”一下子将事件引到待选者身上,底下众人默默息了声,大殿内安静异常。
众人的视线集中在最有发言权的翼王身上。缠绕了朝臣心头的一大难题今日要尘埃落定,朝臣更为笃信幸亏没有舍自家嫡子去套翼王这头狼,以之前种种不曾掩饰的举动来看,即使有幸被翼王看上进入翼王府怕也是个放在后宅中的摆设。没见皇上对翼王那腻歪劲,有谁敢跟皇上抢女人。活的不耐烦了。
汐朝扬起唇角笑容浮现,即知这场戏由沐瑾明起头开唱,自是依着拟定的戏文往下演,目光先是一一掠过前头的二十名世家公子。而后余光一转并不接话。…
众人竖起耳朵听,无奈翼王现在开始玩矜持,内看不答是怎么回事。急死一干人等。
“没有瞧上眼的?”沐瑾明尤自说道,“人少是没的挑。那么这些进士当中可有看上的?”话音一落满座皆惊,一下子将众进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众人无不如坐针毡,好的不灵坏的灵原本的猜测被皇上当众挑明,一颗心窜到嗓子眼说不出话来。
有些没送上嫡子的官员,以及落榜的官员高兴坏了,眼见着别的同僚急红了眼自顾乐呵,暗喜亏得自家儿子在先前落榜,随大流出宫了,在殿内的皆是中榜的进士,这乐子可大了。
多数官员忧虑心焦,生怕翼王一眼看中自家儿子,大好的仕途毁于一旦。暗自后悔跟着其他同僚参合进翼王婚姻大事中,要没有开头的逼婚,哪能有此一遭,现在后悔有什么用,只盼翼王没有这层意思。
汐朝顺着沐瑾明的话望向有些距离的一众进士,眼尖的扫到强装镇定难掩惊惧的某些人。
“其他人不提,一甲三人可是一等一的青年才俊。”沐瑾明就是要看在坐众人的笑话,让他们惴惴不安又难以辩驳,多有趣。
汐朝目光转向右侧上首坐着的三人,有两人颇为熟悉,唇边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众人脸上一晃而过的神情真可谓众生百态极是精彩。
欣赏完众人的表情开口:“此三人是为皇上备下的才德兼备之人,日后为国为民竭尽所能,十年寒窗苦读一朝金榜提名多有不易,况且三人未必舍得下大好的仕途,屈就于翼王府内一名小小的侍君。”
话音方落满座无不惊掉眼珠子,有些大臣差点失态,侍君二字虽说听着奇怪了一些,实难让人不联想到另一个耳熟能详的词上‘侍妾’,闹了半天翼王原打算迎娶的是侍妾之流而非正妃之位,这让出了大力的官员心下一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滋味只能饱尝者最知其苦,后悔不迭当初连番逼迫翼王成亲现在到好一把火烧到了自己身上,想扑灭也得有水才行。
现处于进退维谷两相难的官员,都不敢去看被自己送至前面的嫡子,即是选侍君,还有什么好争的,当初怪只怪高兴的太早被利益迷花了眼,不管不顾的前去争取。
不光送上嫡子的官员心里急,没有送嫡子的官员同样急,概因皇上一句话矛头直指不该受到牵连的一众进士身上,假若翼王真看上其中一位,想必皇上及乐意配合翼王。
果然,就听皇上开口:“如若看上,朕立时下旨赐婚,谁若要抗旨不尊,后果一并偿还。”意在警告朝臣莫要轻举妄动,毁了子嗣更毁了全族。
众人闻言心里寒若冰封,做臣子哪敢违抗圣命,那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众人的身心如入火坑倍受灼烧煎熬之苦,这个哑巴亏注定是要囫囵个咽下去。
看戏的过足了眼瘾,身心通畅,好久没见同僚吃瘪,而且是这么大一个,心下笑作一团。面上还得装出一副忧心样,免得为此疏忽举动与同僚结下仇怨。
进士之中自然不乏幸灾乐祸之人,如若一甲头三名被翼王收作侍君,那么排位就要依次补齐,自己就有机会得皇上垂青,前途无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十年寒窗苦读不就不着日后有个锦绣前程。
汐朝纵观诸人神情。莞尔一笑并未做以定论。暗讽有些人的龌龊心思还真显露于表难能遮掩。…
翼王但笑不语什么话都没有留下,皇上尽也没有继续之前的话题,饮宴在一种另人难以想像的诡异气氛之下回到原先。众人再没心思于眼前的佳肴,即使动筷饮酒也味同嚼蜡食不知味。
饮宴过后沐瑾明提议去御花园游览,众人自是欣然前往不敢有违,多少人想着尽快离开宫中。避开翼王选侍这件令人委实尴尬异常的事,一个个离着翼王老远生怕自己是那个最不幸者。
待选侍君的二十人处在众人之间极不自在。原想着进入翼王府后自己也算半个主子,未料到只是个侍妾之流,堂堂男儿委身为妾说出去不怕人笑掉大牙,颜面尽失再难抬的起头。又无脱身之法面色青红交加实在精彩。
朝臣不免咒骂翼王,就娶个侍君条件开到非嫡子不娶,此般坑人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