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和?”慕容轩一手拿茶盖轻拔着茶碗中的茶叶含笑道:“依我看不尽然,不要只观表象。”
“你到是说说?”洛长东想知道内外有何不同,“刚出生不久便被送出上京在外养大,这一去就是十一年,回来时已经年岁不小,要说与丞相之间的父女感情,真谈不上有多好。”
“如果丞相真不在乎这个嫡女,就不会自幼送出去养病,又在适当的时机接回府中。”慕容轩心中有数,有些事情不是光听别人言道就知真相。
“我看不然,若真有感情那私人欧阳霖这位身份上是郡主嫡亲大哥娶妻,不可能一面不露。”洛长东觉得这其中所表现出来的问题值得深思。
“就算再不喜欧阳霖这位异母兄长,也应该听从丞相的意思,最少也得露个面才是。”洛长东有自己对事实的判断。
“如果没有丞相的纵容,一个年仅十一二岁的姑娘家怎能在外抛头露面。”慕容轩浅啜一口香茶,又为身边的洛长东续上,“没有丞相在背后撑腰我想当时还不是郡主的她是不敢一刀下去了结了赵明礼,事情闹到了府衙,即使有端王在侧,也不见有丝毫畏惧,并且还入了皇上的眼缘,特以册封为郡主,一个有着封号的郡主。”
“你的意思是欧阳烨有目的的让自己的嫡女引得皇上的注意?”洛长东觉得非难以置信,照这么说欧阳烨打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一切,让自己的嫡女入主**。
“庶出的长姐嫁给了大皇子当侧妃,嫡出的小姐在进宫,欧阳家可谓圣宠不衰。”林士贤兀自言语,话中之意已然明析。
“欧阳烨好算计!”洛长东不得不佩服,不过转而冷笑一声,“就不知皇上会不会上套,接尊宜郡主入宫?”
“现如今说这些无甚用处。”慕容轩心如明镜,“不如想想眼下,再如何正主不在上京想了也白搭。”
“这到是。”洛长东一口喝掉杯中茶水,站起身道:“时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诸位请便。”
“也好。”慕容轩同样打算回府,借着洛长东的话正好各自散了。
四人互相告辞后各自离开不提,祈杰与林士贤一道往书院行去。
“今年的秋闱可别向前两年一样说取消就取消了。”林士贤开口。
“不会,前两年不是因为春闱上出现了徇私舞弊的官员,为了整顿法纪才停了一年秋闱。”祈杰不无私心的想到幸好停了,要不然就茶楼那件事,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丞相,毕竟大考之后他们这些学子都将会是丞相门下的学生,得罪了尊宜郡主那后果可想而知。
“我到不这么看。”林士贤眼底暗色一闪,“当初要不是在茶楼碰巧遇上了尊宜郡主之后也就不会突然停止秋闱。”他把因由归结到那一次不甚愉快的巧遇上。
“士贤兄可不能胡乱猜测!”祈杰提醒道:“当时我们可是背后道人长短,已经是及失礼了,被人撞见却没有被问责,已经是郡主网开一面。”
“网开一面!”林士贤冷嘲道:“一开始提及的可是方之言,可你不也看到了,方之言因品行不佳被书院除名,你说这其中难道就没有郡主的手笔!”
“士贤兄,方之言的的确确违反了书院的规矩,这是不争的事实,不要把不相关的事牵扯在一起。”祈杰颇不认同林士贤的话。
“你不会是爱慕尊宜郡主吧?”林士贤突如其来的话让祈杰顿生恼怒。
“士贤兄莫要信口胡言,毁人名声。”祈杰面上已然不悦。
“好了,不说这个。”林士贤眼里闪过一丝嫉妒,堪堪转了话头。
祈杰怎么也想不到同窗林士贤居然会变成这样不明就理的一个人,回想起来那变化就来原于认识了慕容轩与洛长东两人之后。
四人之间虽然互称某兄,其实并非依年纪排名,兄这一字不是称兄道弟的意思,而是一个称谓,就好比说谁家的小姐时在名讳后缀着‘小姐’二字一样,称其为兄是一种在交友上看似平等的称谓,并不涉及身份,是捧高对方身份的一种手段。
祈杰之所以称林士贤为士贤兄就是这等道理,其实要真论年纪排名,祈杰在四人当中生辰比其他三人小,称三人为兄不算失礼。
两人走到路口,林士贤突然开口:“你先回书院,我想起还有事没办。”让祈杰一人回去。
祈杰没说什么,看着林士贤离去的背影眉头一时微蹙,脑海里掠过什么,没有去细想抬脚离开。
祈杰和林士贤二人刚说完的话,不久就传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
“爹,你找我。”慕容轩刚一回府就被父亲叫到了书房。
“之前你让人跟着那两人,这不到一刻的功夫就有下面人来报。”慕容锐道出下面人的回报内容。
“无怪乎你凡事小心谨慎,像林士贤这类人少接触为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话都不过脑子找对地方。”慕容锐虽然不厌恶那些攀附权贵之人,但做人起码要有原则,否则不仅毁了自己更有可能牵连旁人。
“只是进一步试探,正好今日说起尊宜郡主,我观祈杰有些神思不属才派人跟着,没曾想会听到这番言论,林士贤两年前并非现在这般,恐怕是受了洛长东的蛊惑,急于表现才暴露出本性。”
“嗯,你心里有底便可。”慕容锐到不担心自己儿子识人不清,“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