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大皇子是一种豪赌也是在走捷径,欧阳霖其实不大看好大皇子登位,要权没权要钱没钱,光有朝臣拥立有什么用,都是些光指着嘴皮子混饭吃的可怜虫。哪有皇上硬气,翼王手里所拥有的兵权,虽然仅为一方兵力也比大皇子一无所有强。
欧阳霖看好的是大皇子的身份,借大皇子的手使自己更上一层楼。非主仆关系而是双赢的互利互惠,更看好大皇子将来的子嗣,或者可以说欧阳芸生下的长子,在往深处想,稍一运作一番推欧阳芸更近一步坐上正妃的位置。亦或是唯有与丞相府血脉相连的唯一的一个孩子,只要可堪造就,丞相府借皇室子嗣的荣光一定会长久繁盛下去。
自己的计划是如此的周详堪称完美,为什么欧阳芸偏偏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当头一棒,欧阳霖气愤不已,处处生就一副猪脑子,纵然此次生不出男婴不还有下次,大皇子看在丞相府的面子上是不会厌弃欧阳芸的,非要弄出个换子的惊天大事一朝不慎将满盘皆输,欧阳芸自己倒霉不说还要为此牵扯上整个丞相府。到底哪来的胆子敢这么干,真以为筹谋好了一切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事成,纯粹是在做白日梦!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欧阳芸这个人。
这头欧阳芸有了动静,催产汤还是有效果的不一时真正的腹痛来袭,顿感身下有东西流出,神色立时慌乱,抓着身边的嬷嬷说要生了。
稳婆这时上前查看确定已到临盆之迹,屋中人又是一通忙乱,引导着欧阳芸如何用力使劲。
欧阳芸这边有了动静,妇人那边迟迟不见药效。这可急坏了王妈一干人,药恐怕不能再用了,别孩子生下来被药给激了身体出现毛病,好容易找着这么一个合适的。出了差错哪交待的过去。
王妈和稳婆急的是团团转,王妈正在向稳婆求证妇人的情况,不好的念头频频生出,害的自己脸色数变,再度出门去柳姨娘那里。
欧阳霖行至书房,见阿远迎上前来。直接告诉自己父亲还未回府,被同僚拉去赴宴,问自己有何事。
父亲居然在这个时候不在?欧阳霖一时止不住多想,会不会父亲已经瞧出欧阳芸母女所露出的端倪?而府里只有自己一人不知,视线不由落到阿远身上,其人是父亲身边的心腹也是放在府里的眼线,府里发生的事怎会瞒过父亲的双眼,而那对母女所作之事不是那么分毫不露。
阿远感觉到大公子看自己的眼神透着莫名的光亮,不知怎么总觉身上有些冷。
欧阳霖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下柳姨娘的事,没从阿远口中得到想听的内容,姑且就算父亲赶巧不清楚今晚已经发生的大事,道了句无事之后离开。
阿远望着大公子哥儿离去的身影纳闷,今日是怎么了大公子说话怪腔怪调的,难道又同相爷争吵起来一拍两散?不会是为相爷近段时日对旁支的子侄照顾颇多心生怨愤了吧?要他说大公子完全没必要忧心自己在府中的地位,相爷是在为大公子找个得力的帮手,共同将丞相府壮大起来,日后的家主还是大公子无疑,有了帮手也比自己一个人硬撑强,大公子为了此等微不足道的小事与相爷起了争执,实在不该,一点不明白相爷为大公子付出的辛劳。
欧阳霖不知道自己被一个下人腹诽的事,心思全在后院那边,考虑自己是阻止还是阻止。他不能任其事态继续发展,即使今日之事侥幸混过去,日后呢,是不是自己的血脉难道还看不出,大皇子又不真瞎,孩子不肖父不似母一定有问题。
王妈找到柳姨娘说明情况,柳姨娘眉头直打疙瘩,同意让王妈带着大堆前去瞧瞧,孩子一定要平安生下来。
两人脚步匆匆,进入小院内的一刹那,王妈的脸色由奔走的红转变成如纸的白,眼前出现的人大出意外,被抓了个现形,多余的话不用想着扯谎,眼见为实还用得着多作解释。
“大,大,公子!”王妈见到院内提着灯笼的大公子欧阳霖,浑身上下的血色退尽,实在想不通欧阳霖怎会出现在此,是凑巧无意还是早有发现,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欧阳霖看向惊恐交加的王妈问:“屋中之人是谁?”明知顾问也要问,产房重地他一个男子要避嫌。
“这。这,这……”王妈实在开不了口,万万料不到会是这种情况。
“谁给你的胆子,若不说明后果自己个掂量去。”欧阳霖面上一冷。眼神凌厉如刀划过。
“奴婢,奴婢。”王妈冷汗尽出,浑身上下打颤,大公子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这可怎生是好?
“快点。我的耐心有限。”欧阳霖解决完这头还得去柳姨娘那边瞧瞧,没功夫跟个老货浪费时间。
“大公子。”王妈扑通一声跪下来求道,“公子醒醒好,这事就别管了,只当是帮小姐一个大忙,小姐也是被迫无奈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保全自己在大皇子府上的地位,,小姐过的苦,这个孩子是小姐多年才盼来的。只可惜是个丫头,没有长子小姐往后的日子艰难,大公子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小姐一马。”
同自己所想分毫不差,欧阳霖不为所动道:“这样做事情一旦败露后果难以估计,就连丞相府也得被欧阳芸一时冲动填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