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点了一部分亲卫随行,前去军营快马急行不一会便至,进了大帐该在的都在坐了一帐的人。
常平给翼王让出位置,视线掠过翼王身后的人,没见到太医徐勉那名查无身份的男子却跟着前来,心中多少有些莫名。
汐朝是来问情况的,一两句的事就没有坐下来谈。单刀直入的开口询问混进去的奴隶进展如何,可有探听到具体的消息?
常平颇为尴尬斟酌一番才道路:“进去是进去了,多是做一些杂役,不让靠近王帐。守卫及严一时半刻探不到有用的结果。
汐朝再度对常平的能力失望,又问可有派其他人前往,里应外合吸引视线总该有所收获吧?
常平半晌无言只摇头叹息,此举已表明言语无法开口的一切,手下人不听用。应变能力不强时至今日仍未有进展。
汐朝眉头微紧,扫视在坐将领,个个低垂着头,如此表现令人大为光火,养的一群酒囊饭袋,都这个节骨眼连敌人的情况都摸不清,有脸坐在这里!
“本王无权干涉你等行径,本王在此提醒诸位此战必须赢哪怕是惨胜。”幽光泛起瞳仁中寒风凛冽,汐朝对众人不抱希望,不值得栽培之人丢弃不可惜。
“外族集结正是一网打尽的好机会。错过这次难有下次。”汐朝点到为止,大步流星的带着人离开,在呆下去自己怕要忍不住大开杀戒。
武将世家,呵,就是这么个武将法?兵法武艺已经传下去,怎么仍未见其效,汐朝都要怀疑诸人的脑袋里装的是何物。
原以为常家驻守的边关会与其他三处不同,治军方面略有建树,也仅止步于此,小打小闹还能应付。一旦开战变得颇为被动,人老了年纪渐长脑子也该随月历增长才对,现在看来高估了常家的能力,纸上谈兵。呵,看正的应验了。
汐朝揣了一肚子火回去,要非为了自己的布局,早将无用之人踢出军营。
燕苏意看出翼王脸色不对,又不便上前劝慰,终归是沐国的家务事。自己身为他国之人无权置喙,只能默默的看着,默默的心疼。
翼王走后没等常平坐下来同将领商议,就听外头小兵来报,有敌人出现,人数上要比侵扰时多出一倍。
常平等人听之脑子里轰然闪现一个念头,翼王该不是早知今晚敌袭,所以没谈几句便离?
无怪乎众人有些怀疑,实在是时机赶的太过巧合,翼王刚离敌军即到,时间掐的这么准?要非翼王身份摆在那里,都要怀疑翼王是否同敌军暗中联系。
“集合将士迎战。”常平最先恢复理智,马上组织御敌,先把今晚过了再说别的。
众将领各司其职,前去准备,看来今晚是别想睡个安生觉了,招呼手下的士兵赶去支援前方。
汐朝刚要休息,接到敌袭的消息,问了一声倒头就睡,不关自己的事,常氏父子爱怎么做怎么做去,到是要赞一句外族有脑子,夜袭都用上了。
黑暗中火把高举,借着微弱的火光迎敌,喊杀声接连成片,外族骑马出击灵活性非常强,马刀一挥收割着马前人头,高亢的兴奋吼叫在夜色中尤显毛骨悚然。
外部好似长了眼睛一样,知晓哪处人最为薄弱,专攻那处,采用车轮战数,一立碾压,支持不住,还好援军赶到才解燃眉之急。
外族没敢深入,只在外圈厮杀,见到沐军人数增多,迅速后退撤离。
穷寇莫追的道理众人皆知,况且外族并非失势,留下满地的尸骸,血腥味刺激着鼻腔令人作呕。
收拾完战场,天已渐进破晓,拖着疲惫的身体回营休息,身上的血迹尤在,却无心换下血衣进行梳洗,只因太累刚刚经历一场生死搏杀,已无余力起来收拾干净,眼睛像灌了铅似的睁不开,躺倒在铺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也无,眼皮一合不知不觉陷入沉睡。
将领没有回去休息,直接去了大帐,今晚的夜袭透着怪异,不找出症结所在睡得着才怪。
“首先翼王来的怪异,走的更是迅速。”将领本不该去怀疑翼王,谁叫翼王来去时间那么凑巧,在未排除嫌疑之前列为一处疑点。
“外族从不夜袭,用的多是骑兵,夜里寂静无声,忽有马蹄声必然惊动营中将士,今晚疑点在于未听到响动,敌人便至,哪怕马蹄包裹了布或是皮子减少声音该有的震动仍能察觉,况且敌人比往日多一倍。”
“还有拼杀之时,敌人好似提前知悉哪处属于薄弱地代,接连攻进,伤亡惨重。”只要眼睛没瞎,所代表的含意不言而寓。
“那么你们均怀疑翼王勾结外族意图不轨?”常平听了众人的说辞颇感惊异,好似听到惊天奇闻一样。
“不全是,只是怀疑不能确定。”没人敢把话说死,那可是尊贵之人身份差好几等。
“军中有奸细是可以确定的。”一人开口严肃道,“不然不会有今晚夜袭所遇到的诡异情况。”
“那么翼王为何要这么做?”常平不认为翼王有勾结外族之嫌,“身份尊贵之极无人可撼动,何须多此一举制造事端?”难不成闲的发慌想看人笑话?除非翼王疯了,只有疯子才会做此无聊透顶的蠢事。
“难道是完全的意外事件?”将领不愿招惹翼王,杀神之名不是白叫的。
“翼王即无旨意又无差事,为何仍旧留在随州城内?”这是所有将领想了解的内情。
“没有目的没人会信,纵然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