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心气极度不畅,大有泄愤的意图,手中的枪一再扣动,凡是进入自己视线的人管你离的有多远,一发子弹解决,炸响声伴随着收割人命,到死都不知是何特让自己损命,不甘的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情势转变之快。之前还处在势均力敌的阶段,怎么转眼之间变成一边倒的屠戮,事情不该是这样,怎么完全与计划相悖离。为什么会造成反转的局势?
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死状惨不忍睹,满身的箭矢有插入头部的有插入前胸后背的,乌金的光泽虽不显眼却透着深深的冷寒,均朝着致命且目标大的地方射。万箭穿心不过如此。
“主子,你,这……”红蕊起来发现主子神情异常,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汐朝中途换了两次子弹,总算消了点气,才同红蕊说出自己的尴尬,好死不死偏偏是今日,搅和了自己的好戏。
“快回车上去。”红蕊这段日子也是忙的忘了提醒主子月信的日子,心中有愧扶着主子往马车上去,徐勉正在呢现下顾不上避嫌。让徐勉诊一下有没有出状况,再就是怕主子别处受伤自己不知也需要处理上药。
“还有我家殿下。”影卫心急看着自家主子后背一大条皮开肉绽正流血的伤处,记起车上有太医,顾不上别的开口请求。
“别傻站着了!”汐朝回头扫了眼不在状态的燕苏意,简直蠢到家了,念及其为护自己受伤,自然放不下心视而不见。
“殿下。”影卫提醒殿下回神,真要等翼王不耐烦自己的血流光才有动静?
燕苏意神思回笼,方才觉得不自在,毕竟女儿家的私密事被自己瞧了个正着。这又要同上一辆马车,心砰砰直跳,有种手足无措的焦躁感。
两人进了马车内,车内空间大不至拥挤。徐勉嗅到了血腥气自两人身上传出先看向翼王问:“这是怎么了?”示意其露出伤处便于处理。
“先看他,背上有伤。”汐朝没有受伤,现在还觉腹痛,念及轻重先让徐勉给燕苏意看伤。
燕苏意不客气的脱掉衣衫露出精壮的上身,背过身去露出伤处所在,诸多思绪过后才觉伤口阵阵抽痛。
“怎么这么不小心。”徐勉见到狰狞的伤处嘟囔了一句。拿出药箱手法利落的处理起来,不一会缝合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又诊了脉问有无其他伤处需上药,确定无事后自脚下的箱笼内翻出一身外袍,让燕苏意先换上别着了凉。
“你呢?”徐勉转向脸色极为不好看的翼王身上。
“特殊情况。”说着将手伸出去让徐勉诊,怎么这次疼的如此利害,汐朝强忍疼痛呼吸略急促。
徐勉一听再搭脉一诊还有什么不清楚,暗道翼王背运这个时候来,“怎么如此之巧?”难怪这么大血腥味。
“谁说不是。”汐朝浑身无力的应了一句,心里直恨的咬牙,好丢脸长这么大头一回在外出现这等窘况。
徐勉找了上疼的药先让翼王服下,女人的特殊日子初来不疼就怪了,再说翼王不经心做了剧烈运动,疼就对了。
汐朝用过药回到自己的马车上换了一身衣衫,外面还在清理当中,没去管反正结局只有一个,自己现在是有心无力。
一茬一茬箭矢收割着一条条人命,便是拿兵器格挡仍有漏网之鱼被射中,这才觉出箭矢的利害程度,比之普通弓弩射出的箭矢穿透力更强,也不知是不是重量大小的关系。
生死关头还想别的,真是不知死,一边抵御后撤一边冷静观察,寻找逃脱的机会。
这次实实在在栽了个大跟头,小瞧了翼王的手段,内心不禁悔不当初,叛变已成再无退路可言,以翼王的秉性定然将出手之人除之而后快。
视线忽然扫到几车大件加盖了布的物件上,脑中豁然明朗此物的重要性,招呼历力抵抗的同僚向装有武器的板车围拢。
心里计划着,此特的重要一经夺下就有了同翼王谈条件的资格,保下一条命绰绰有余。
将领明悟其意,拼死身前靠去,中途又有数人身损,死亡的阴霾笼罩在每一个人心头,后悔吗?早就悔了,后悔又有何用,已经无以挽回,是自己的自大妄为害了自己害了全家,没有任何可申辩的资格。
有将领猛然间记起常平原何未至?不是说兵分两路对翼王实施包围之势。一举夺得成功,这么久了连个人影也没看到,事情越发奇怪,不由推测到某种可能。愤恨的骂了一句粗话。
常平迟迟未至,要么是临时变卦打了退堂鼓,原路返回,装成不知将领叛变的无辜样,翼王追究起来也有脱身的借口。要么是常平老奸巨猾,故意配合实则正等着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等将领诸人不敌翼王亲卫,再来个一举歼灭,然后将所有的罪名推到死了的将领和未知的黑衣人身上,对了再加上内鬼,如此一举数得,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还有一种可能,那便是常平中途反水,本是意欲灭杀翼王。改为搭救这样就可以免除知情不报之罪,将功折罪或者名利兼收,好一条反转的毒计,若按此理,众将领无疑被老家伙坑了一把,结局非常之惨。
此先不提,终于站到保命之物一侧,等着翼王属下察觉不对上报翼王,他们中途就有了喘口气的空余,之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可惜的是想法太简单已与现实背道而驰。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