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现在硬气得很,翼王为皇上长了多少回脸,没了大皇子在朝中搅局,朝臣想要继续在位置上就得乖顺一些。否则惹皇上不开心就眼前这下场。
兵权的归属问题仍有朝臣反对,这回不说翼王功高盖主,转变了个说法,翼王身兼数职难以全部照顾到。又不去边关坐镇,一些事务上的决断很可能出现疏漏,反正就是不同意,除非翼王将手中现有职权下放。
之所以咬住不松口的原因是为回京述职的子嗣着想,翼王手掌的户工二部现已成为香饽饽。若能由此事迫使翼王权力下放,自家孩子不就能占一个好缺,从此平步青云大路坦途。
为了下一代着想朝臣有必要抱成一团,趁着自己还在此位还有上谏的资格,一定要为下一代争取到最好。
朝臣大概忘了翼王从没有妥协过,除非自己乐意再就是另有打算,一般情况下全当朝臣的谏言为耳旁风,你说你的我做我的两不相干。
就好比前次侍君一事,从表面看似汐朝妥协让步,实则朝臣一点好处没沾着。反到折进去不少官员前车之鉴朝臣到现在仍处于记吃不记打当中,无怪乎一而再再而三的一败涂地。
沐瑾明刚想强势一回,以往这些玩意尽给自己添堵,碍于未除掉沐昭只得忍气吞声,别以为自己真没脾气,这会送上门来,要不全部将看不顺眼的朝臣清除出朝堂换一批顺眼的?
汐朝一个眼神制止沐瑾明的胡来,朝中大换血是这么好换的,新上来的手足无措做不好事,朝中一团乱就好受了?早说了要有耐心。如今沐昭已无还手之力,再无阻碍,朝堂换新要一步一步来走的稳当才能更省心。
说好了让这些老的带小的,熟练之后再行解决。今日猴急什么!汐朝剜了沐瑾明一眼,让其稍安勿躁。
汐朝此时提出土地分配不均的问题,将兵权一事暂搁,问朝臣可有何良策?
朝臣闻言一时摸不着头脑,翼王这是另起话头就事论事还是借题发挥以此事引出兵权归属?思绪充填在脑海,一时瞧不出翼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汐朝不见朝臣开口。实在不愿在此浪费时间,直言指出土地分配不均会赞成百姓食不果腹的窘境,时间一长民变不可避免的萌发,尤其是天灾降临,当先国库那些钱粮救济总归不是长远之计,救急可以包一辈子没可能。
这样一来世族手中商贾手中的土地必须要分出一部分给那些无地耕种的百姓,当然这其中涉及到各方利益分配问题就需要朝臣出谋划策为国家解决一大隐患。
朝臣乍听之下脸带愁容,没人愿意将手中的土地交出来还是无偿的,土地上所产作物是每年一大进项,大地多的人更是指着吃饭,凭什么分给平民,让那些贱民不劳而获,装个可怜就能得大片土地,凭什么!这里面投入了多少人力财力,哪有平白无故拱手相让的份,白日做梦都没戏。
翼王一开口准是来坑别人的,朝臣深有体会,别看翼王嘴上说的轻松,让朝臣来拿主意,看似商量实则早设下了陷阱,不拿出主意就没理指责皇上不重用他们,事情下放朝臣不作为给不出合理的章程有脸说皇上拿人当摆设。
若拿出了章程,不就掉进了翼王设好的局中,逼的自己不得不掏空家底大出血本此事才算完。
这会朝臣不敢站出来说自己不行,无异于打嘴的蠢事又不傻谁会做,万一惹恼了皇上自己头顶的乌纱一准摘去,哑巴吃黄连没处说理去。
汐朝最后给出诱人的利益,如果哪位官员有锦囊妙计上呈,大家都满意,兵权的事也有了妙法解决。
办法就是出计的官员摘得桂冠,虎符自可收入囊中,也不需要前去边关坐镇,军中自有将领处理。
话音一落武官那边先炸开了锅,虽说今后没有大的战事,小打小闹一准逃不掉,再加上送去军中的火炮,啧啧这块肥肉给的别提多馋人了。
虎符实打实的主帅之位,多少京中武官梦寐以求的权力,又不用远赴边关占着位置拿两份俸禄,官职上又有提升一举两得的大好事。
翼王提出的方法绝对有吸引力,不光是武将心动,文官这边一样打起自己的小算盘。
白给的兵权不要那是傻子,又没有表只能武将胜任,反正军中有数位将领理事,自己白拿职权不管事多好,又可消弱翼王掌权之威,又给自己脸上贴回金,说出去文官掌兵那是倍有面子。
最要紧的一点,家中虽是文人出身,家族中也有不学好不爱读书的料子,男子当成家立业有番作为,军中同样是个不错的选择,没有性命之忧,去锻炼一下安排个不算要紧的位置全指望这枚号令全军的虎符。
家中子嗣出人头地的局限性就此打开,翼王此法选的妙,文官眼冒蓝光的双瞳内是志在必得的决心。
汐朝要的就是现下情形,有利益才有动力不是,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好过强制命令心生不满在背后使坏。
朝臣自己拿主意必然要考虑到其他人的利益,同处于朝堂之上互相间没点关系哪成,万一用人时没了办法只能干着急解决不了问题,是以别看朝堂之上两派人针尖对麦芒死对头的嘴脸,实则暗地里也有称兄道弟的情况,老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