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担不起一国罪人的骂名,私下里同沐瑾明商量了一下纳妃定然躲不过,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早晚的事为了免于被朝臣时时讽谏搅乱个人的生活,大家各退一步,正好汐朝有意将洛长青换个位置,这样即可以堵住朝臣的车轱辘话,又可将立后的事暂缓,反正秀女入宫喜欢自然宠纵一些,不喜欢当个摆设也可以,朝臣总不能得寸进尺到连宠幸哪位宫妃都要插一手。
如果真是那样,到可以借此良机放出狠话,要么莫伸太长的手,要么将宫中所有宫妃遣散,轻重掂量着去,朝臣那些人多是欺软怕硬的贱骨头,多来点狠的看他们还敢多管闲事。
沐瑾明问汐朝将洛长青放到何位置上?已经为洛长青破了两次例,这么下去不怕惯出花来胃口大开不好控制,对此深表怀疑。
汐朝反问沐瑾明要将顾思聪放到哪个位置上,指代最终的那个而非现在的官职。
沐瑾明考虑过如果顾思聪在五年内达到自己预期,不介意将之提升一个高度,丞相之位不是还空着,如果合适便是最终的归宿。
至于慕容轩也不错,只可惜慕容家族的背景已经很雄厚,再加码将其推上高位会造成朝局不平稳的现状,文官与武官两方势力制衡是硬道理,一家独大现在还好说,突出的矛盾不显,造成这副局面要仰赖于汐朝时不时清洗官场,消弱文官的势力。
沐瑾明比较看好慕容轩要么接管其父那一摊子成为下一任礼部尚书,要么到刑部或是吏部最高当到侍郎之职,其他的位置不是太高就是太低,对这类人才是一种埋没,亦或是捧杀,国内正缺新血没人傻到直接毁掉。
汐朝直言洛长青注定坐上内阁首辅的位置,重整内阁至于翰林院那个地方,也需重新规划,心气太高者往往眼高于顶目下无尘。做起事来时有偏差,慕容轩才学可以放到翰林院中亦可服众,到不失为一个妙法,暂时先这样。日后的事为时尚早不急于一时,看看再定。
沐瑾明点头同意汐朝的建议,武官那边的能人还是太少,文武不均事端频出,历来上位者不喜文武太过亲密。时常在背后暗中操控挑拨离间,一代代下来造就现今文武两方的互相对垒。
汐朝言道武将那边可以自军中提拔,之前的轮换制到也可改变一些京中武将好吃懒做的现状,再就是三年期的武举,也可挑选出干练的人才,慢慢来急不得。
沐瑾明自然清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奈何自己内心想飞出皇宫的心一日比一日强烈,好想在有生之年有汐朝的陪伴下游历大好河山亲眼看看自己手中的国家是否真正的繁荣昌盛,不枉此生来到世上走这一遭。
“还剩下个燕国。”说起燕国不可抑制的记起燕苏意那个混蛋,每每提及恨得沐瑾明咬牙切齿。如果真人站在自己面前定要好生款待,抽筋扒皮仅为开胃小菜,后面一大堆酷刑等着呢,保管伺候的燕苏意通泰能比。
“燕国不足为虑。”到不是说汐朝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燕苏意没那胆子做回小人,野心勃勃的想着吞并沐国,而是手里有燕国没有的火炮,燕国即敢来犯就让其饱尝炮火硝烟的滋味,自然有腥气对燕一战而不败。
“我知道。”沐瑾明看出汐朝成竹在胸的内因,也对汐朝高瞻远瞩而感到骄傲与自豪。
“等真正的平稳没有战事挑个吉日将你的身份公之于众,这么多年了该是时候了。”沐瑾明一直惦记着这事。“办个盛大的仪式,一生只有这一回,不风光岂不错失。”
“祭祀皇陵正合适。”汐朝之前都是偷偷的去,既然要正名变更族谱。祭祀正合宜,正大光明的当着世人的面告慰父皇在天之灵。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沐瑾明深感可行,“每三年一次祭天一为求得丰收祈福二为告慰先祖,请求祖先庇佑国运昌隆,又是在初秋时节天气正合时宜。”心底已经迫不及待的勾画出当日的盛况。
“最多再等一年。”汐朝算计时日,一年之内朝堂焕发新的活力。新上任的官员也站稳脚跟,大多事务步入正轨,是时候回归沐氏皇族。
沐瑾明不经意的一瞥,扫到汐朝领口处冒出的红痕,前几日还不显,怎么这是又往外长还是别的什么?
“你按徐太医开的方子服药了?”手指指了指汐朝颈间,沐瑾明微蹙眉头道,“怎么看着好似在变?”说着命人取了镜子示意汐朝看看是不是。
“像是在变。”汐朝一手拿镜子一手扯开一点衣领照了照得出不确定的结论。
“药有吃。”汐朝放下镜子皱眉,对这个印纹有种莫名想挖掉的冲动。
“叫徐太医过来瞧瞧。”沐瑾明仍担心有副作用一时半刻没诊出来,现在显明状况。
“也好。”汐朝点头,这种事马虎不得,对燕苏意的火气更胜以往,暗腹别让自己见到。
还在燕国的燕苏意不知怎的一天之内连续打了数个喷嚏,琢磨着这是有人在背后说自己,若不然好端端的不会来这一出。
展纭飞正巧在旁边为此好生促狭了几句,说燕苏意遭骂是小,日后真见了面有的受。
“你这几日怎么了,神思不属的?”严律就近观察发现许晨临不大对头,最近也没什么难以处理的事发生,不该是这副模样。
“没什么。”许晨临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视线没有自院外的花木中收回。
“如果嫌呆在王府烦,可以出去转转,上京有的是可供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