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儿说得对。”沐昊宇放下手中的奏折,转过脸来看向两个孩子:“有些礼法上的东西只要清楚它是干什么的,至于是否用于自身得看情况而定,一味的要求自己要依礼法而行不仅束缚了自己,眼界也会变得狭隘。对那些不守望礼法的人而言就会嗤之以鼻产生轻视,亲朋就会远离。”
“是,儿臣身当铭记。”沐瑾明认真听着,他总能从自家小妹身上发现更多的奇妙之处,受益良多。
“朝儿,你答应给父皇绣的荷包呢?”沐昊宇一时想起前些日子小女儿答应过自己的事,其实呢是天天盼着自家丫头亲手绣的荷包,听李德胜回禀,小女儿的手艺见长已经能够独自完成简单的绣品,他要求不高,让女儿学女红不过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别整天拿着书不放。
“明日。”汐朝想了想荷包她绣到是绣好了,就差缝在一起了,一会儿赶赶工就成。
“那我的呢?”一听小妹新手做的荷包,沐瑾明两眼放光也想要一个。
“明日。”汐朝说,当时做的时候就多做了几个,嗯,是按人头算的,父皇大哥的,李公公武师的,还的身边红蕊红明的,就这些。
翌日,当几人收到荷包时那感动的无法用言语来表,这是小殿下亲手做的第一件绣品,图样虽简单再看针角非常的细密,不失为一件好的绣品,以其年纪来看。
时光匆匆,冬去春又来数年辗转一晃而逝,如今已是半个大人的汐朝,一身青衣暗纹的男子装束,高挑的身姿更加挺拔,一张可以说是极少表情的面容,乍一看还真像个半大的少年,真真雌雄莫变。
十一岁的汐朝和十二岁的沐瑾明站在一起尽然是一般高,两人相貌生得极好站在一起有七八分像兄弟,汐朝自幼未扎耳洞若不细看这个年纪很难看出真实性别。
“父皇的朝儿长大了。”沐昊宇深深地感叹:“越发的俊俏了。”笑呵呵的抚摸着孩子的头。
眨眼之间还在襁褓中的女婴已经长大,沐昊宇欣慰的同时心底泛起酸涩,孩子长大了是好事,可随之而来的确是分离,他怎么能舍得。
“父皇,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汐朝看得出父皇此时此刻的离别之痛,她亦不愿离开父皇和哥哥,可是她必须走,为了自己更为了日后的相见。
“好,父皇信你。”轻叹一声将眼中的泪压了回去,沐昊宇复又叮咛:“红蕊、红明你带在身边,再带两个暗卫随侍,相府不比家里,一切要小心。”他唯恐孩子吃亏,而他鞭长莫及不好插手朝臣的家务事。
“我会的。”汐朝重重的点头,表示自己会注意。
“汐儿,我会去看你的。”站在一旁暗自伤感的沐瑾明开口,七年的相依相伴一朝离别多少愁绪溢满怀。
“嗯。”虽然汐朝知道沐瑾明出宫非常不易,仍是应了他的话。
三人在御书房内话别,李德胜在一旁守着时不时偷偷抹泪,小殿下是他一小看着长大的,从那么一丁点大长到如今模样,明日就要离开了还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皇宫可不是谁想进来就可以进来的,即便有意也得找个不让人发现不妥的借口才行,哪还会像之前数年间轻松。
丞相府,小厮阿棋来到水悦居柳氏住处禀告:“相爷让姨娘准备准备,明日大小姐回府。”
柳姨娘愣了一下神,好一会才想起说的是谁,问:“明日?”怎么这么快。
“是。”阿棋应道。
“知道了。”柳姨娘摆摆手让阿棋退下去,待王妈察看好屋子四下无人关上房门道:“那个小贱种怎么没死!”突然就回来了,让人措手不及。
“时间上也太过仓促了些。”王妈道:“这些年一点动静也无,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小贱人。”柳姨娘咬牙切齿道:“在外十一年这到是又想回来了。”
“是不是相爷的意思?”王妈猜测道:“她已经十一岁了再过几年就要及笄。”
“小贱人想的到好,想回来争大小姐的位置,没门!”柳姨娘怎么也不能让那个小贱人威胁到她们母女在府中的地位。
“夫人勿急,府里大小事不是一向由夫人做主,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掀起多大的浪来。”王妈出言劝道:“夫人只要静观其变,进了府还不是任由夫人搓扁揉圆。”
柳姨娘一听之下心里舒畅不少,正如王妈所言这些年府中大小事务均由自己掌管,后院属自己最大,再下来就剩下两个没什么用处的通房丫头,不足为惧。相爷这些年也未再迎娶继室,自己只要将府内管得井井有条不愁抬不上正妻之位。
“娘,你们在说什么?”一身俏丽粉色罗裙的少女进得屋内,看向坐在椅子上的母亲。
“芸儿。”柳姨娘看见自己的宝贝女儿招手让女儿坐到自己身边。
“小姐,明日大小姐就要回来了。”王妈从旁说起。
“什么大小姐!府中不就只我一位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