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请了宫了的太医?”欧阳烨自儿子口中得知早上发生的事情,心里承受力再一次提升一级,这叫什么?
“是。”欧阳霖从父亲的问话中突然明白了。
“等吧。”不等也不行了,这次又要沦为上京权贵世家的笑柄,欧阳烨真想真想去寺庙里拜拜,去去晦气。到底是怎么了,府里就没一日能让自己省心的。都快成戏园子了,你方唱罢我登场,要不是有了一定的认知。都不知道要被气死多少回。
欧阳烨要等的不光是左家左唯的反映,更是要弄清楚皇上的态度,和宁公主请太医前来府上的行为,不就是为了将整件事情扩大,想让该知道的人知道,不该知道的也要有所耳闻。
在打压左珍的同进,和宁公主想直接赏左家一巴掌,好让全上京的人都知道左家出来的女儿都是些什么玩意,心里暗暗联想起来,难怪尊宜郡主久不在府里面住。这其中定有左珍的一笔。
水悦居柳姨娘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情况,“左珍真的疯了?”
“是,奴婢亲眼所见一点不差,左姨娘被五花大绑关了起来,听下面小丫环打听到的。连太医都说是犯了疯病,绝对错不了。”王妈面上露出几分喜色,忙将打听到的事情细细说与柳姨娘听。
“她也有今日。”柳姨娘脸上露出解恨的笑意,“如今的下场都是左珍一手作的,以为自己是左家之女就了不得了,对上和宁公主还不就是那回事,身败名裂日后哪还有活路。”
王妈跟着高兴。柳姨娘这下可是除了心头一大患。
用一句恰当的话来概括如今的丞相府,那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经过之前的凭兰苑事件,丞相府再一次成为上京中的瞩目焦点,对了这次要再加上一个左府,谁让出事的人及左府堂堂大小姐左珍。
左府内。左唯得知丞相府事情,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发愁,被他这个女儿带累的都快要气死了,一把年纪了发起脾气来不减当年,听得书房内的动静。满府上下无一不胆战心惊,生怕被迁怒。
左唯觉得自己一世英明都毁在了这个不争气的女儿身上,好好的日子不过闹得鸡犬不宁,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好处,脑子不够用起码安分一些,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家中父母想想,这次的事情要是和宁公主不肯罢休,左这家可就真要毁了!
“老爷,老爷。”左母一听女儿出事了,哪里还顾得上书房重地不得擅入的话,慌慌张张地闯来进来。
“叫什么,成何体统!”左唯不悦地怒呵妻子。
“珍儿出事了,老爷,你可要救救咱们的女儿啊!”左母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与惊吓,脑子里一片混乱,没了主意这才跑来寻夫君商议。
“救?怎么救,还救她干什么!”左唯冷下脸来怒视妻子,“你生的好女儿,简直蠢得无可救药,自己做了蠢事就罢了,还要要牵连上家里,那个孽女,救她作甚。”
“老爷。”左母吓傻了,看着左唯怒火愤张的黑脸再说不出话来。
“珍儿,我的珍儿。”左母喃喃低语,泣不成声,好好的女儿怎么就疯了,女儿才十七岁啊,嫁入相府远不到一年光景,怎生就……
“好了,你回去吧,别在这里烦我。”左唯嫌弃左母哭哭啼啼听着就厌烦,挥袖赶人离开,眼不见为静。
“老爷,珍儿的事……”左母不死心,到底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够了!”左唯怒不可揭道:“你眼里就只有那个孽女,左家都被她拖下水了,如今左家自身难保,哪有心力去管你的珍儿!”
“那,那……”左母被训斥地呐呐不敢言。
“回你屋里去。”左唯似赶苍蝇一样驱赶左母。
“老爷。”左母不敢再言,一步两回头的走到门口,突然停下身来看向左唯,鼓起勇气开口:“妾想见见珍儿,珍儿是不是真的疯了?”总要看上一眼才能真正放心。
左唯倏的阴下脸来恶狠狠道:“她最好真的疯了,否则就别怪我这个做爹的无情!”
“老爷!”左母害怕了,看着左唯狰狞的双眼,心底如坠寒潭。
“你给我记住左珍从现在起不再是左府的大小姐,亦不是我左唯的女儿!”左唯恨不能现在当面就掐死左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留之何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左府的脸面都被这个孽女丢尽了。
左母听得左唯之言,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夫君这是要,这是要断绝与女儿的父女关系,珍儿可是夫君的亲生骨肉,怎能,怎能这样冷酷无情。
“不,不,老爷,珍儿纵然有错那也是你的亲生骨肉啊!”左母顾不得仪容,哭求道:“求老爷看在妾服侍多年的份上,救救珍儿吧。”她就这么一个女儿,不能就这么被毁了。
“滚!”左唯怒气升腾,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到现在都看不清楚形势,他没办法跟一界愚妇解释,叫来下人将妻子拖下去,省得在眼前碍眼。
“老爷,你不能啊,不能!”左母被下人连拉带扯的拖出书房。
“老爷……”左母凄切地哭声挥之不去。
左唯气得暴怒,摔了一方上好的墨砚,由不解恨,又将书桌上的一应用具全部扫落在地,大喘着气坐下来。
得想办法把这件事大事化了小小事化了,不能因为这件事拖累了整个左家,都不知道自己那个孽女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