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圣旨朝臣不会答应新皇继位。”沐荣的想法固然绝妙,却忽略了外提醒,“名不正言不顺,只这几个字就不可能坐稳皇位。”
“圣旨还不好说。”沐荣到是不怎么在意,眼睛里透出点点精芒,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你想伪造圣旨!”宸演之一眼就看透了沐荣那点小心思,不得不说沐荣胆子不是一般的大。居然连这点都能想到。
“不要忘了皇上身边还有个忠心不二的李公公。”宸演之在宫中同样暗插了人手,知道宫里什么人身份不高却最得皇上看中,其中这位李公公就是皇上身边最得力的心腹之一。
“一个老太监有什么可惧的。”沐荣全然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一个奴才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他一个奴才还能大得过我这个主子。”简直是笑话。
宸演之觉得沐荣太过自负,李德胜能从一名小太监做到大总管的位置,手段自不会缺,能被皇上看重放在身边绝对不是好相与的,他觉得要想成事有必要拿下这位李公公,说不定李公公知道圣旨的事情。
宸演之心中多番计较,却没有再出言提醒二皇子,在他看来二皇子早被胜利冲晕了头脑,与其苦口婆心的劝说,还不如想想办法。反正到时候多注意一些想必不会出什么问题。
“那我们之前打算扰乱边关的计划是不是该放下?”沐荣现在已有了更好的计策,就不愿意在舍近求远。
宸演之见沐荣一脸急相,心底冷哼一声,到底是年纪轻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去考虑,只想着自己那并不完美的计划。面上却高深莫测道:“事情未定不能草率行事,我们需得两手准备,边关那边我已经让人动手了,再没有追回来的道理。”总要留一手,一计不成才能再生一计不是?
“也罢。”既然人都派出去了,没必要再派人追回,一来一去之下说不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如果眼下不能成事,边关那边正好补足,就不怕没有退路。
一时间书房内安静下来,两人各自想着自己的事情并不出声。
片刻后宸演之想起一件事开口说道,“我们想的都是好的方向,对我们有利的推断。却不知皇上这病真如你我所料,还是……”他有他的顾虑,小心使得万年船,他可不想就这么栽了,大事未成却要赔上身家性命。多有不值。
“父皇一定是病了,这点我敢肯定。”沐荣语气坚定道:“春闱就在眼前,父皇不可能放弃临选人才的好时候,假装称病对父皇来说又有什么好处?”这点最值得深思。
“你说的不无道理。”宸演之轻叹道:“不管怎样现在动手并非绝佳时机,且等几日看看,尤其要注意大皇子那边,只要那边露出端倪要入宫面圣,我们才能动手。”千万不能让人认为两位皇子都不安好心。
“这个我明白。”沐荣还不想做这个出头的椽子,说不定大皇子正等着自己沉不住气呢。
丞相府,欧阳烨目光盯着桌上铺展开来的山水画兀自走神,就连欧阳霖进了屋都没有发觉。
“爹。”欧阳霖轻唤一声,拉回了欧阳烨飘远的思绪。
“你来是为了皇上抱恙?”欧阳烨问了一个明显的问题,话一出口整个人一怔,这才恢复到往常的状态
“是,大家都在谈论,五花八门的猜测层出不穷另人难分真假。”欧阳霖一时听得云山雾罩,理不清思绪,这才回到府中询问自己的父亲。
“外面那此听则无用。”欧阳烨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外面那些传言所误导,从而左右了自己的判断。
“皇上抱恙至今未有消息,太子未立整个朝堂眼看摇摇欲坠,我只是担心皇上有个万一,而我们又没有拥立新主的意图……”欧阳霖怕新皇登基就会对欧阳家有成见。
“谁告诉你新帝登基的!”欧阳烨眼神凌厉的注视着自己的儿子。
“大家都在私底下谈论这些。”欧阳霖诧异于自己父亲尽会为了这句话而动怒。
“那些无凭无据的事情你也信以为真?”要真是那样,欧阳烨觉得自己的儿子太另自己失望了。
“怎么会。”欧阳霖不傻,说出之前的话无非是想拐着弯询问父亲的意思,到底看好哪位皇子,也好早做打算。
“你还是缺乏经验。”欧阳烨叹了口气训斥道:“看事物不能只观其表面,如今皇上抱恙都在传皇上会一病不起,岂不知有些事情没有消息并不意味着就是最坏的结果。”
欧阳霖以前都是在地方上施展所长,回到上京后接触的人或事物并不怎么复杂,所以在朝堂上与那些老狐狸之间不是差了一星半点,这种事不好直接言传身教,得从实际例子出发,才能看透表相直达内在,对于父亲表露出的失望,他觉得自己做得没有达到父亲的要求,日后必然多加注意磨炼,再不会让父亲丢了颜面。
“三皇子呢?可有消息。”欧阳烨没有再训斥儿子,转而问起了不相干的事。
“三皇子?”欧阳霖一下子被问愣住了,事后反应过来才道:“他不是被皇上放逐在外,爹对三皇子有什么见解?”
“三皇子还是原样?”欧阳烨未先回答儿子的话,一再询问三皇子现在的动向。
“是,与原先无异。”欧阳霖有关注这位另人生疑的三皇子。
“那就对了。”欧阳烨丢下这么一句,未作过多的解释,自己心里明白便可。
欧阳霖想问原因,见父亲没有接着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