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朝特意空出院子以便放下更多的人,院中摆放两张椅子,椅子中间放置方桌,上置茶水果盘。在无其他。
每日例行拜见上官,交付任务禀明事项,工部的官员到的很早,今日不用以往。正是三日之期,众官员因上官的话心中存疑一时不得解,前来瞧瞧会发生什么事。
齐辉与四部主事在门口碰上,互相见过礼,一起进了门。
一进院门就见到上官坐在院中,不明所以的看向身边的同僚以示询问,怎么不在屋里,坐到院中像什么话。
心里在多的疑问现在不是时候解答,按照官职大小上前见礼,禀报工部内的动作事由。
汐朝静静地听完。手一抬示意五人在一旁等候,侧首看向身边的红明。
红明会意,俯身回道:“已经通知了,一会就能到。”
齐辉等人莫名其妙,不明白翼王在卖什么关子。这是要召集工部的人?
没等齐辉几人想明白,陆陆续续前来拜见的官员多了起来,挨个见了上官后同样被留下来。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众人心底的疑问也越来越大,小声的与身边同僚议论,翼王这是要做什么?
“主子,差不多都到齐了。”红明意指工部的官员。
不一会刑部尚书周乾到了。更让工部的一众官员看傻了眼,刑部尚书来此有何贵干?
“翼王。”刑部尚书周乾笑眯眯地拱手一礼,他与翼王都是正三品的官,同是各部尚书,问候之时行的是平礼,又因亲王的身份大过官职。不能以欧阳大人相称,应称其封号以未尊敬。
“周大人有礼。”汐朝起身同样拱手一礼。
能得翼王行礼乃是莫大的荣耀,周乾乍然若惊,翼王可是只拜皇上,连皇子都不屑一顾。他今日真是得了大脸,脸上的笑容真切不少。
“周大人请坐。”汐朝抬手一引。
“翼王先请。”周乾紧守礼数,怎敢越过亲王去。
汐朝入座,周乾才敢坐下,红明上前添茶。
工部官员有不少人震惊于翼王的举动,请来令官员见之色变的刑部尚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难道是要在工部官员面前立威?
下马威什么的不是早过了时候,刚到工部来一出不更能震慑下着的官员,彰显威仪,这个时候立威是不是太晚了。
“周大人,人手可带齐了?”汐朝忽有一问。
“自然,翼王尽管放心。”周乾一面回道一面扫向在场所站工部上下官员,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汐朝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今日留下诸位,是请诸位兑现三日之约,诸位可都想好了?”
“什么三日之约,下官不甚明白。”得了齐辉眼色的官员立即出声相询。
“做过哪些事,或者有东西在手上,又或者想要晋升,都可以畅所欲言,说于本官听听。”汐朝的明目是要工部的人自首,说出实情有可能从宽发落,倘若死撑到底刑部的大门为你敞开。
工部官员顿时悚然一惊,这哪里是下马威,简直是三堂会审,坦白者从宽,抗拒者,瞧见没有,刑部尚书坐在那儿呢,猜都不用猜。
“大人是在威胁我等。”之前开口之人又道:“此举无异于严刑逼供私设刑堂,敢问大人可有皇上的手谕,若无就是无视刑律,目无皇上,一个大不敬之罪的帽子扣下来,大人的仕途就此断绝。”
“哦,好大一顶帽子。”汐朝似笑非笑看向开口之人,“本官未曾说过严刑逼供这四个字,只说大家可以说一说心里想的事情。”
“大人分明有问我等做过哪些事手上又有哪些东西。”那人不放过一丝驳斥的机会,势要将罪名扣到翼王头上。
“本宫不知道你为何曲解本官的话意。”汐朝漫不经心道:“做过什么是指自己职责之内有做过哪些事,至于手里的东西,即可以是上呈的奏折也可以是记录下来的心得,或是不明之处。”
“就你所言偏离本官本身含意,做贼心虚四字非常适用于你。”汐朝一句接着一句另一众官员听得是瞠目结舌。
真是自己想左了,还是翼王本身的话里就有这一层意思,不管怎么说先开口的官员这下要倒大霉了,给翼王扣罪名,啧啧,胆识惊人。
“大人岂能顾左右而言他。”被戳中软肋的那名官员登时慌了神,“就算大人所言非虚,那么刑部尚书周大人此来何为?”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官员安静下来,这是他们最想弄清楚的,刑部已经今非昔比,刑部尚书的到来多少都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难以不心生戒备。
“哦,周大人此来自有用意。”汐朝意有所指道:“先解决眼下的事。”
“大人想让我等说什么?”另一人说声道:“改换门庭为大人效力,还是立威恐吓以示大人威严?”
“难道你们不是在本官手下效力,谈何改换门庭一说?”汐朝轻浅的话音给众人一计重锤,“至于立威恐吓从何而来,难不成你心中有鬼,怕见刑部官员?”
“荒谬!”那人被激起了火气,话脱口而出,“刑部尚书难道是来看戏的!”
话一出口立即炸了锅,其他的怎么都好说,单单刑部尚书至此怎么都说不过去。
汐朝没有回答那人的话,视线转了一圈开口道:“怎么没人说,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