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顾子夕轻应了一声,心里一股轻轻的叹息。
“顾子夕,够了啊,不要每看一次就叹息一次,就算你当时在身边,这疤难道就没有了?”许诺用力揉着他的头发,有些着恼的说道:“顾梓诺那么大,我是生不下来的啦。”
“再说,你这表情,象有多嫌弃我似的。”许诺说着,便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自语似的说道:“难道我真的得去做个美容?”
“顾太太,这样扭曲顾先生的心疼,真的好吗?”顾子夕扯下她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的手,放进嘴里狠狠咬了一口。
“天天心疼,你的心都得疼没了。”许诺看着他笑着说道:“起来起来,我去做红豆冰沙给你吃。”
“许诺,我看你没长胖多少,我倒长胖了不少。”顾子夕有些为难的看着她。
“吃还是不吃!”许诺睁大眼睛瞪着他。
“似乎是……不吃不行?”顾子夕大笑,拉着她站了起来。
“这就对了。”许诺挽住他的胳膊,笑着往屋里走去。
第二节:交易?叔侄的再次较量
夫妻两个好不容易放下手头的工作,一起合作做一次甜品,却在才红豆刚刚熬上炉子时,顾子夕又被电话给催走了。
“不是说不和他谈交易吗?怎么还出去?”许诺关了炉火,看着顾子夕问道——电话是顾东林打过来的。
“不谈那一笔交易,也还有别的交易可以谈。”顾子夕沉声说道:“你早些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了。”
“是因为产品添加剂吗?怕他曝光?”许诺立即想到这个问题。
“确实,原本刚刚破产,要上股市动荡,消费者对顾氏没有太大的信心,你的这个落地策划案算是一个提神之作,但如果在这时候曝出市场缺货的原因,是因为产品质量的话,我们将会是雪上加霜。”
“虽然就算顾氏完全跨掉,我也有办法让他再东山再起;但在有了这次推广好的基础下,我决定不放弃这次谈判的机会。”顾子夕换好鞋,站在门口看着许诺说道:“不用担心,我们现在是进要攻、退可守的地步,主动权在我们。”
“去吧去吧,好象说得我真的担心你一样。”许诺笑了笑,将车钥匙递到他手里,将他送到了门外。
*
顾子夕走后,许诺又重新打开炉火,慢慢的熬着红豆沙;然后将电脑搬到了厨房,在等火候的同时,继续‘伽蓝’的首次合约沟通展示稿的制作。
和‘伽蓝’公司的沟通时间约在半个月后,与其它公司签约的进度来说,已经是拖后了——在女儿二十周的检查没做之前,她还真没有心思、也没有信心飞那么远的地方。
加之顾子夕身上的两起案子,就算是有半个多月的时间让她做案子,她也还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必竟,再不能如从前一样,全部的精力、心思全放在工作上了。
她几乎有些做不到,一旦进入工作时间,就能自动屏蔽掉身边其它事情的状态——在意的事情多了,来自于内心的干扰也就多了。
*
社区对面的咖啡吧里,顾东林与顾子夕坐在临湖的窗边,各自吸着烟,许久都没有说话。
大约15分钟后,顾子夕掐灭了手中的烟,看着顾东林说道:“有话就直说吧。”
“你要整到我什么地步才放手?”顾东林用力的按熄了手中的烟蒂,直直的盯着顾子夕,冷冷的问道。
“是我在整你吗?”顾子夕不由得晒然而笑,端起面前的咖啡轻啜了一口后,又慢慢的放下——意态悠然的从优雅模样,让顾东林恨得牙痒痒。
“叔叔,我们的时间都有限,有什么话还是直说了吧。”顾子夕眯着眼看着顾东林,声音淡然而沉冷:“这次的案子,王仁男判七年,这不可能改判;教唆等同于案犯,你当然也是七年,基本没有悬念。”
“如果我想少一些呢?顾氏产品因涉毒下架,却做虚假宣传,说是生产紧缺,要从海外调货,涉嫌欺骗消费者,就算不告以你坐牢,罚款是不可避免的;而顾氏的产品口碑,再想做起来可就难了。”顾东林要谈的,果然是这个条件。
“顾东林,我既然愿意过来和你谈,说明我是愿意听你的条件的。但有一点你要搞清楚:第一,如果顾氏的产品传出去涉毒,那么你和王仁男的罪名就要改成投毒了。若是投毒,你认为七年的刑期够吗?”
“第二,我们的产品因为质量问题下架召回全检,这是对消费者负责的表现;也因此生产跟不上,这完全符合正常逻辑;而从国外调货回来的海关进口证明,我完全可以提供给工商局备案,你能威胁到我吗?”
“第三,这期的宣传是我老婆做的,顾氏的老板娘说从国外调货回来,难道还调不回来?这岂不是笑话。”
“所以顾东林,不要用威胁的方式和我谈交易,我可以一个字都不和你谈。”说到这里,顾子夕的声色已见冷厉。
顾东林重新点燃一支烟,轻吐着烟圈,将变幻的表情完全藏在了烟雾的后面。
而顾子夕也不催他,只是慢慢的品着杯中的咖啡。
在他杯中的咖啡刚刚见底的时候,顾东林重新按熄手中的烟,沉声说道:“你能做到什么程度?你要什么条件。”
“用你的三年时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