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夜中,鑫城中军大营杀声震天,中军大营彻底的乱了,御驾亲征的主帅被魔将颜霄缠住了无法脱身,而另一个魔将褚廉被一道天雷覆灭了。
魔兵们一辈子没有见过这样的震撼,颜霄是何人,是军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神话,是军中战无不胜的战神,除了他与叛军的那一次战斗外他指挥的大大小小的战斗无一败绩,他在军人的心里是比魔王项天还要有威望的存在。
如今颜霄居然与魔王打了起来,打斗的魔兵们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颜霄魔将是投靠叛军了吗,与颜霄魔将作对他们死定了。
中军没了指挥的将领本就是一盘散沙没了斗志,如今亲眼见到颜霄与魔王项天斗在一起,心中更是惶恐到了极点,开始出现大溃逃,然而他们很快发现,他们逃不了了,他们被叛军包了饺子,围困在中军大营里面了,这是一个一面倒的屠杀。
魔王项天避开颜霄的一击,痛心疾首的道:“颜霄,你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背叛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谊?是我给你的还不够多吗?我将魔族魔军统帅之位给你,你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还想要什么,难道你真的这么想要我的魔王之位置吗?”
颜霄怒极反笑,笑得眼泪滚滚“我竟如此天真,你说将我当做兄弟我竟然就当真了,没想到你竟是这么想我的,这么多年一看着我这个功高震主的军中战神一定是寝食难安的吧,我竟然半点没有察觉到,君到底是君,什么兄弟之情都是假的。”
颜霄的魔剑更凌厉了几分带着呼啸的风声射向魔王项天,他终于知道了他以前是有多天真,妄图跟一个君主称兄道弟,也许他们的情谊不假,可是那些纯真的情谊在项天登上魔王的那一刻开始便消散了,权利是会腐蚀人心的东西。
“项天,战败之时我原本打算以身殉族,若是当日我真的死了是不是就不会看见你今日的嘴脸,走到这一步都是造化弄人,但是项天,你不该动了我的家人。”
石杰看到夜空中那朵红的耀眼的幽昙婆罗花脸色大变,这是求救信号,看方位是鑫城中军的方向,魔王正在中军之中,若是魔王有什么不侧,后果不堪设想。
他匆忙召集一万精兵出城,飞速朝着鑫城方向而去,一路穿山越河,正要穿过昆吾山山谷之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昆吾山两侧山顶上巨石魔箭呼啸而下,将没有预料的魔兵砸的头破血流。
更让人没想到的是魔箭上似乎覆上了天雷之力,一旦射中魔兵轻则重伤身亡重则灰飞烟灭,一万魔兵顿时陷入了混乱之中。
魔兵们不知道,这批魔箭有些特殊,上面被覆上了潇洒画的天雷符,对于使用者倒是没什么伤害,天雷符在箭支的高速运动中与空气长生摩擦力触发符箓,箭头射中魔兵,魔兵便受到双重攻击。
糟糕,中了埋伏了,对方既然能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埋伏人手必然也会在张震的毕竟之路上设下埋伏,不行无论如何他也一定要冲出去,不然魔王就真的危险了。
石杰赶紧安抚魔兵们的情绪,告诉他们敌人只是在昆吾山设下了埋伏,只要一鼓作气冲出去就可以摆脱敌人了,并带头往前冲去,魔兵们被他的悍勇之气鼓舞拼命往前冲去。
然而他们快要冲出山谷之时才发现前方等待他们的竟然是烛龙之焱,一口烛龙之焱过处,大半魔兵尽数焚灭,这样的煞神将魔兵们吓破了胆子。
后面跑的慢的魔兵想要回头逃跑,不想还为跑出多远便遭遇了一重重箭雨,后路也被堵死了,柴同之带着大批装备精良的士兵将他们围住了。
天上一轮圆月静静的挂在苍冥桥上空,苍冥桥上苍冥江水静静的流淌,隆隆的行军之声由远及近,声音越来越响震彻大地,张镇带着一万魔兵急速而来,一万魔兵踏上苍冥桥之时,桥下忽然翻上无数的人影子,这些人二话不说见人就杀,未曾料到这一幕的魔兵们登时死伤过半。
张震定睛看清领头之人,心下大惊,何安是一员悍将,与一般悍将不同这人有勇有谋,只是他曾经是正道是大宗门剑宗门下一名弟子因其一名女子被求而不得的宗门长老之子陷害而入的魔族,在魔族没有多少根基,因此被人排挤,做了一个守城小将。
这个何安职位虽小,本事却是不小,不可小觑。
“何安,是你,竟是你这小子!你也曾是王麾下一员猛将,如今为何与叛军搅在一起?”
回应张震的疑惑的是何安凌厉的一剑,何安的剑法倏忽纵横,眨眼便刺伤了张震的肩胛,这一剑本事奔着张震的心脏而来,张震本能的避让之下伤了肩胛。
血水顺着伤口流淌而出,张震吃痛,心中大恨,表情扭曲“何安,你与叛军为伍,回去我必禀明魔王大人,让魔王大人赏赐你魔火焚魂之刑。”
何安没有说话翻身跃起,青锋剑上寒光一闪,剑尖已经递到张震的脖子上了,他冷笑一声“噗嗤”一声利刃削破皮肉的声音,张阵的人头已然落地。
何安滚落在地的张震的人头拎起来,道:“你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说完他大喝一声“张震的人头在此,尔等还不快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主将已死人头就在眼前,这是何等的震撼,桥上的魔兵们登时没有斗志的乱了起来,被士兵们抓住机会大势砍杀,苍冥河水幽幽,浮尸顺着河水飘了几百里。
垚城城主府议事厅内灯火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