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奴婢去前院打探过了,说主子爷这几日都是歇在南小院里。.et/book/da 。 ”桃‘花’见叶赫氏一脸怒容地坐在书桌后,桌摊开着一张宣纸,面寥寥几笔石榴‘花’,只是颜‘色’配得极其妖冶。
叶赫氏长眉一蹙,捏着一支‘毛’笔,胡‘乱’在纸描画了几笔,冷冷道:“知道了,你去出去吧!”
福晋失宠后,桃‘花’便彻底失去了依仗,她在叶赫氏这里越发小心翼翼。前日,福晋那边的灵秀,以及年氏那边的翠玲可都找过自己的,俱都有把柄握着,两边都不能得罪。
待她出去后,‘玉’痕道:“如今福晋不再掌控后宅,这桃‘花’,主子可以打发出去了,免得她再生出什么妖来。”
叶赫氏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里,喃喃地道:“自从那日后,爷已经快十天没来看本格格了。可是那东西失去了作用?”
‘玉’痕蹙眉道:“不可能的,只要喝了那东西,他不可能会不想着格格的。以前,奴婢,奴婢还在那种地方的时候,看见过姨们用这样的东西留住客人。”说到最后,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耳根子也微微发红。
叶赫氏挑眉道:“那如何都十日了,不来看我。”
‘玉’痕道:“这个奴婢不知道了,除非主子爷是有意忍住的。”
叶赫氏闻言便将手里的笔一把摔到了宣纸,气哼哼地道:“福晋怎会如此不堪一击,居然这样被软禁了,如今后宅全部都落到南小院的那位身了,以后我们都还要去给她请安不成?”
只见叶赫氏的脸因为生气而有些扭曲,便小心翼翼地道:“格格不妨去给主子爷送点吃食,听说主子爷这些时日其实也没有尽往南小院那边去的。”
叶赫氏知道‘玉’痕的意思,那不是人家不来,自己去勾搭呗!
且说四爷这些时日其实也很忙,处置了福晋后,他只觉得心里一阵轻松,府里头的事情‘交’给兰琴,他也觉得安心。但是是怕累着小‘女’人,故此四爷特意叫大嬷嬷过来叙话。
“嬷嬷,如今这后宅里的事情一件‘交’给侧福晋了,她刚刚手,很多事情并不熟悉,你先将各处管事的都去让侧福晋认一认,再是与侧福晋协商好汇报事情的时辰和日子。不要随意一点什么事情去打搅她。”四爷说完,突然觉得自己好啰嗦。
大嬷嬷汗颜,主子爷这是又要让侧福晋担事,又不想让她受累呀!好嘛,只有自己多担待一点了,好在侧福晋‘性’子和顺,又出手大方,好相处!
四爷一边絮絮叨叨,大嬷嬷一边记下。
苏培盛守在‘门’口,一抬头,见叶赫氏与‘玉’痕一道走入了进来。只见‘玉’痕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不知道放了什么东西。
得,来讨好主子爷的吧!苏培盛扭头看了看书房里的情景,思忖了片刻,决定不事先通报。
按理说,没有四爷的特别恩准,连福晋也不能轻易出入前院的。所以叶赫氏主仆也只能在前院的‘门’厅处候着。
“苏公公!”‘玉’痕略略叫了一下。
苏培盛听见了,只好从书房‘门’口往那边走去,对叶赫氏主仆道:“主子爷正与大嬷嬷谈正事呢,奴才此刻不好进去打搅。”
叶赫氏一听这话,明白苏培盛这是不肯替自己传话,遂立刻褪下手里的一只累金丝雕刻着石榴纹的金镯子,塞到苏培盛手里。
“请格格收回。奴才不敢受格格如此大的赏赐。奴才只能等会儿见大嬷嬷出来,瞅着空隙给您去传个话。”苏培盛见这位一来这个,心里也不好太过得罪,较她现在还是很受四爷宠爱的。
叶赫氏见苏培盛不收,只好又戴了那个手镯,幽怨地说道:“那妾身等在‘门’房里吧,还请公公一定记得通报。”
苏培盛行了礼,便转身往书房那边回去了。
叶赫氏和‘玉’痕被受‘门’房的小柱子请进了‘门’房里坐着。
“小柱子,我记得原来这里有一个姓赵的奴才的呢,怎么不见踪迹?”叶赫氏说道。这是某日灵秀过来时,悄悄与自己说的,说是前院里有一个人可以帮自己,便是那个叫作赵全的奴才。
“哦,赵全今日轮休,兴许是在屋子里头吧。格格找他有事?”小柱子道。
“哦,我瞧着他往我屋子里送过几次东西,也没什么事情,问问罢了。”叶赫氏道。
小柱子也知道叶赫氏最近较受宠,自然也不敢得罪,他可不是苏培盛,于是立刻去给她倒茶。
‘玉’痕见小柱子有点眼力劲,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荷包,塞给他。
小柱子见叶赫氏打赏自己,心里头高兴,他们这些做‘门’房的奴才,平日这样的油水实在有限得很。
“小柱子,不如你帮我们格格叫叫那位赵全?”‘玉’痕见小柱子双眼发光,嘴越发殷勤了。
“好,奴才这去为叶格格喊赵哥哥去。”小柱子哪里有不应的,反正也不是大事情。
待小柱子出去了,叶赫氏便收起了脸的那点淡如菊香的笑容道:“苏培盛一向向着南小院,此刻怕是不会替本格格通报的。”
不消片刻,赵全便随着小柱子屁颠颠地跑到了‘门’房处,他一听说是叶赫格格找自己,便立刻二话不多说了,自然跟着来了。其实赵全这几年收了正院的银子不下千两了,此刻福晋倒台了,可是断了他的财路。
灵秀曾经找过他,告诉他只要按着叶赫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