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云飞快地看了一眼颜‘玉’,说道:“启禀格格,奴婢是在想如果钮氏的脸越来越不好了,不知道主子爷还会不会宠幸于她?”
颜‘玉’一听,仍旧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一想到兰琴能被四爷厌弃,忍不住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芳云见颜‘玉’心以有松动的意思,忍住心底的欣喜,说道:“奴婢是说,在钮氏用的胭脂水粉里参杂一些能让她的皮肤变坏发痘的东西,那么即便主子爷再宠幸她,看到一个满脸是痘痕的丑‘女’人,恐怕也会厌恶的。. 。 ”
颜‘玉’冷声道:“你是说在钮氏用的胭脂水粉里下毒?但是这种方式怕是瞒不过人的吧,只要一查能查出问题,你这不是在献计,而是在害本格格!”
最后几个字,颜‘玉’说的极重!
果然,刚刚还略略有些得意的芳云立刻吓得低下头,心里也七八下,惶恐地说道:“格格息怒,奴婢没有说下毒。奴婢只用在胭脂里下一些能引起皮肤起痘的东西即可。这样即便有大夫去查,也查不出什么。因为,那根本不是毒,而是一种能引发人得皮肤病的东西。”
颜‘玉’听到此,大概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得不说此计虽不是害人‘性’命,但是也够恶毒的。‘女’子都最重视自己的容颜,如果容颜被毁,好清白被毁一样严重。
“你且仔细说与我听听,到底怎样将那种能毁人皮肤的东西下在胭脂里?”颜‘玉’压下心底的震惊,盯着脚下的芳云问道。
“刚才奴婢说,奴婢祖是制香师,专‘门’研制‘女’子所用的胭脂水粉。奴婢不能将那种东西下到别的胭脂里,但是奴婢能下在自己做的胭脂里呀。只要格格能令那钮氏使用奴婢所做的胭脂,必定脸部发痘溃烂,到时候她会被主子爷嫌弃!”芳云为了讨得眼前这个主子的欢心,对一个恕不相视的‘女’子能用这等毒计,可见其心‘性’是‘阴’险狠毒的。
颜‘玉’听后,却没有立刻答复,坐在椅子也不知在想什么,蹲在她脚边的芳云见她不做声,心里顿时有点没底了。可是以她对颜‘玉’的观察,像再观察另一个自己一般,为了达到自己的目地,根本不会考虑他人的死活。
“果真不会被人察觉?”意料的声音终于从那张美丽至极的嘴边溢出。
芳云知道颜‘玉’已然动心,立刻匍匐在地道:“启禀格格,奴婢可以肯定。用此等胭脂后,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除去钮氏,而且查无可查,因为那根本不是毒,只是一种草‘药’,用在别的地方还可以救人,但是研碎洒在胭脂里,能使使用它的人皮肤瘙痒,发痘溃烂。”
“好,你多久可以制出此等胭脂?”颜‘玉’知道,要想抓住四爷的恩宠,不用心计是不可能的。
“首先要将各种工具和材料准备齐了,制作的过程也需要时日,大概一个多月余能成。”芳云算了算制香的时间,然后才回话。
“一个月太久了,本格格七日后要随四爷出巡了。你可否跟在本格格身侧制作此胭脂?”颜‘玉’说道。
芳云见颜‘玉’打算带自己出去,自然是欣喜不已,但是跟着出去可要怎么制呢,随身带着的那些设备都不可能,再者也容易被人察觉。
“启禀格格,那只能等这次南巡回来之后了,奴婢愿意留在府里为格格研制此种胭脂。”芳云咬咬牙,这样说道。
颜‘玉’左思右想了一会儿,便对还跪在她脚边的芳云说道:“好,你留在府里研制此等胭脂,需要什么,只管与与福晋说。我自会叮嘱的,等我回来,可要见着那神的胭脂。”
芳云立刻大喜,低头谢恩,而颜‘玉’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这个计划与福晋说了,她本来打算‘床’安歇,可听完芳云的主意后,哪里还能睡得着,立刻令云鸢给自己穿好软鞋,然后批了一件素‘色’斗篷,便往正院而去。
福晋听完颜‘玉’的叙说之后,脸并未显出任何惊讶之‘色’,对跟在颜‘玉’身侧的芳云说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本福晋倒想问问,此等胭脂是如何令人皮肤起痘溃烂的,是抹一次,还是需要累积时日。如果使用者一旦发现脸部有异,会立刻停止使用任何东西,那么你所说的那种情况还发生吗?”
颜‘玉’听完福晋这么一说,倒还真的觉得自己刚刚没想这么仔细,连忙立刻回头对站与她身后的芳云说:“还不快回答福晋的疑‘惑’!”
芳云立刻从颜‘玉’身侧走出来,对着福晋一福道:“这等胭脂并不是一抹发痘,而是需要使用一段时间后才会突然发病。请福晋放心!”
福晋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的护甲,冷冷地说:“芳云,你是满人吧?今年多大了?”
芳云不知道福晋怎会突然问及自己的身世,立刻不安地说:“禀福晋,奴婢是满人,今年十五了。自被分配到格格那里,奴婢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心竭力地帮格格排忧解难。”
听完她这一番陈词,福晋微微勾了一抹凉薄的笑意道:“如果此计奏效,那你可是为本福晋除了一大隐忧了。说吧,你想要什么样的‘谢意’!”
芳云没想到福晋这么好说话,可颜‘玉’和颜悦‘色’多了,立刻回道:“奴婢不求什么谢意,要是能够伺候格格和嫡福晋,是奴婢的福分了。”
“呵呵,一张小嘴倒‘挺’会说话。本福晋一向赏罚分明,如果真能造出此等胭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