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喧喧闹闹,准备兴师问罪的二皇子母妃和三皇子母妃,一听见皇上的此话,顿时怔愣在了原地。片刻之后,就听见周围的妃嫔、皇子、公主都像是哭丧一样的闹腾了起来。
“父皇,你怎么能这么偏心呢!四弟他身体不好,又没有什么建树,凭什么做太子,儿臣不服啊……”
“对啊,皇上您再三思啊,是不是您现在身体不适,做的决定有些武断了?咱们再等些日子定下太子之位如何?”
“父皇,那太子之位可是以后皓月国的正统人选,一定不可以随意啊,您在考虑考虑清楚啊……”
在一片反驳声音中,只有皇帝最宠的五公主站出身来,支持着南宫月凡道:“我看月凡的身子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现在紫月族也答应放人,就说明他有卓越的本事,能平定紫月族的叛乱!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成为月凡的建树,你们几个皇子,除了争名夺利,还有为我们国家做过什么吗?”
此话说得周围鸦雀无声,没有一个人敢反驳。
只有南宫月凡站起身子,笑着摇头道:“月凡无德无才,还是不堪担当如此大任,何况父皇身体尚是康健,谈论此事过于早了些。”
听到南宫月凡的话,原本还有些犹豫的皇上,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众多儿子中,只有这一个是希望自己长命百岁的。不传给这个,还传给哪个?传给哪个都盼着自己早些死了,那还得了?
于是乎,不管南宫月凡如何推辞,也不管众人如何编排,皇上就是吃了秤拖了铁了心,当场拍板,定下了订立太子的诏书。
见证这诏书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根本是抵赖不了的。
南宫月凡这个时候才轻轻输了一口气,等出了皇帝的宫殿,便转眸去问了御医。
“我父皇的病情如何?”
“回禀太子殿下,如今陛下的身子已经到了油尽灯枯时候,就算是眼下看起来没有大事,也可能随时会驾鹤西去,顶多活不过一个月了。”
“此事不要传出去,就告诉我父皇,他身子骨会好的。”南宫月凡吩咐完,背着手离开。
在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用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得清楚地声音,低低地叹息着说道:“给一丝希望,总好比绝望的死去好,父皇……儿臣能给您的孝心,只能到这一步了。”
正说着话,从南宫月凡的身后走上来了五公主和他的母妃。
二人一看见南宫月凡就忍不住的欣喜,话匣子就一打开,就像是流水般,止也止不住。
“皇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你不在的这十来天,都是弑夜在外面操控,还告诉我们要如何行事,原本我还担心她一个没有多少阅历的女子会应付不来,没想到,她处理得如此妥当!真是一个难得的奇女子啊……”
“就是!那个女子,我早说过了,月凡能娶到她就是月凡的福气,一定要早早把她的事情办了。”
五公主才提出迎娶月弑夜的建议,那边王贵妃就急忙出声提醒:“弑夜昨日才传来消息,叮嘱我们今后这些日子,在皇上驾崩之前都不可以有其他的动作,任何动作都可能成为人的话柄!”
南宫月凡点头,面上略有些遗憾的道:“弑夜说的不错,眼下正是多事之秋,我们必须忍耐……”
被人屡次提到,在赌石堂里开石的月弑夜,随即打起喷嚏来。
“哈欠,哈欠!”月弑夜眉头紧蹙,停下手中正在打磨的灵石,不满地呐呐:“谁在骂我?”
一直站在月弑夜身边的哑叔笑着摇头摇头,用手语对着月弑夜比划道:“一想,二骂,你这是有人在想你,不是有人在骂你。”
月弑夜理解完哑叔的意思,眼中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羞怯。微微垂首,她狡辩着道:“谁能想我?我都在这月府忙忙碌碌了快半个月,连那个人的影子都没有看见,怕是要过河拆桥了吧!”
说这句话,虽然只是月弑夜的玩笑。可是说出来之后,哑叔还真的开始替月弑夜担心起来。
“丫头,自古君王多薄幸,他若是在你的帮助下成为了帝王,他日为了巩固他的势力就去收纳诸多妃子,拥有了后宫三千之后,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会过河拆桥了……”
“哑叔,你不要担心,我月弑夜不是这个地方的普通怨妇!我要是发现那个南宫月凡敢三心二意,违背当初我和他的约定,那他就给我等着。”
月弑夜说到这里,眼睛微微眯起。那双耀眼得犹如黑夜中的北极星一般的眸子,闪耀出了令人畏惧的寒光。
哑叔认识月弑夜这么久,也知道这是一个说到做到,不会肯吃亏的孩子。这才放下了心。
没过多久,就听见月府的家主,月长书疾步匆匆地跑赌石堂敲门:夜儿,好消息啊!天大的好消息啊!快开门,快开门!”
“砰砰砰!”月长书激动得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仪,一张门板子差点被月长书拍散了架。
哑叔几步上前,急忙将屋子的大门打开。让月长书进得屋子来。才将大门重新关上。平日里,这个地方都是月弑夜与南宫月凡和皇宫通信的地方,绝对不可以叫人发现月弑夜在这里的踪迹。
等到月长书气喘吁吁地坐到了月弑夜的身前,好半晌才缓过劲来说他的好消息。
“夜儿,夜儿你知道吗?你押宝压对了,今天皇宫中传来了最新的确凿消息,那个四皇子已经被诏书册封为太子!只等老皇帝驾崩,四皇子便是当今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