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藤木制作的圆盾像一个飞盘一样,划着微小的弧度半空螺旋飞行。
似缓实快的飞盾飞旋如电,一个眨眼就撞上了陈旭元打酱油的下面一发炎爆术,就连隔空遥控法术做出飞行路线微调都来不及,直接让两者在十余米高的半空就炸了开来。
一个只值几十个铜子,就连蛮族妇女都可以用木板、藤条编织制作的粗糙廉价藤木盾,赚到了一发二阶炎爆术,就连陈大师都觉得对方很机智,有些欣赏起对方这武者矫健的身手和过人的胆识。
毕竟不是谁都能准确用投掷武器阻挡法术的,这也算是对方运气好,塑能类和咒法系的攻击法术是所有法术中比较容易拦截的一类,如果是惑控、幻术、死灵、变化等几个学派,法术作用的效果都是奇诡无比,而且效果也是天差地别,可能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在刀剑加身,冷箭横飞的激烈战场第一线,就算中了幻术只是一个神情恍惚,下一刻也是要被人乱刀砍死。
但就算是塑能法术也不是那么好闪躲的。
万一这不是可以临空触爆的炎爆术,而是比较恶心的会沿着最近目标持续释放闪电能量的灵活闪电球,那么跳到空中反而会成为闪电能量的轰击目标;或者如果是电酸毒类的射线和毒雾,那些法术都是很难用物理手段阻截的,也可能是来不及反应就被极冰射线冻成了一座冰雕;
对方几乎是靠着对危险的直觉和莫大的勇气,在没有辨识法术知识认出了法术类型的情况下,就去主动为自己族人抵挡危险的杀伤型法术。
陈大师的炎爆术没有奏效,原因和他没有专注施法引导法术轨迹有关,普通巫师就可以操控结构十分不稳定的炎爆术法术飞出“s”型的诡异法术飞行路径,攻击到意图用实体物质触发法术的鲁莽蠢货。
而且一般法术的飞行速度很快难以被普通的武者拦截,但这也表明对方的眼力、预判和力道恐怕都是一流的,才能准确拦截到塑能法术,陈旭元觉得这武者的武技水平恐怕也有五六阶了。
不过欣赏归欣赏,但双方毕竟屁股和立场不同,为了拿到许诺的剩下一半8000金币的战争雇佣尾款,他还是得继续出点力的,不然钱哪儿那么好赚哩。
“我看你有多少东西可以扔~~~”
陈大师带着一种见猎心喜的恶趣味,立刻使用了自己最熟练的超魔专长:双重施法。
他双手各自闪烁橘红色的火光,立刻“搓”出两个炎爆术,分成两个间隔了十多英尺的方位丢了出去,就好像两发某神教教徒发射的两枚热跟踪rpg导弹,并且这回的两发炽热的爆炎火球都在陈旭元的一心二用下,互相围绕对方做公转运动,飞出了一个类似基因链形状的飘忽轨道,但是速度上他仍然没有全力催发。
下方那位卡鲁族勇士双眼一鼓,嘴角一抽,似乎大声骂了句什么卡鲁族方言中的彼尔娘之。
接着。
他随手从旁边的一个族人手中立刻夺过一根单手木柄钉锤,似乎瞄也没瞄就先打着旋扔了出去,随即拔出自己背后腰带上插着的——两把手掌大小的曲面飞斧左右开弓迅速投掷出去。
那柄首先飞出的木柄钉锤因为体积较大,果然在飞行途中首先触爆了一发爆炎火球,但陈旭元立刻操控剩下那枚法术能量球体,做出了更加飘忽的飞行动作。
可瓦旦没有气馁。
他手上那木柄短小地只堪单手一握,聚精会神的将两把飞斧精准投向剩下的那发法术“rpg导弹”,虽然有一把飞斧因为差之毫厘漏过了拦截,但第二把还是成功将其引爆成一团五英尺直径的“烟花爆竹”。
可这还没结束。
这位图腾勇士又拔出自己身上最后的第三把飞斧,并在他略为一个旋身一圈蓄力后,全力直接射向了距离他四十五六米远,站在防御箭塔顶层窗口露头施法后,正在轻笑的陈旭元。
他元只是快速向左一个矮身侧头,就让过那飞旋地犹如一个冷光铁盘的短柄投斧。
那投斧飞过那么远距离仍旧携带的动能不低,带起的金属腥味的暴风吹得陈大师右侧鬓角的几缕头发快速拂动,接着就duang地一声深深插入了石墙木顶的箭塔横梁上。
那粗如碗口、呈“井”字交叉的尖塔顶层木横梁,几乎被飞斧劈如了一半深度。
虽然防御塔的尖顶和四周的圆形外壁都是浑然一体的大石头,加上化石为泥法术所加固的结构,但是里面为了降低建筑地基和城墙的承重负担,内部的横梁和屋檐、地板用的都是三五年生的笔直杉木,因为杉木干燥处理后极不容易腐烂和虫蛀。
对于遭到报复性反击。
陈旭元自然混不以为意,战场上人杀人或者被杀不是很正常的吗?至于这场战场利益背后的正义性和合理性,傻哔百姓才关心这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事儿,这就是国际政治的屁股逻辑。
就像在汉人古代、近代的内部以及周边国家的侵略战争中。
一方或是主动侵略、抢夺别国土地利益和输出自己价值观和意识形态;另一方也许是保护自身利益,也许是也在反向和对方争夺利益,然后在道德逻辑上粉刷一下脸面,国内人民高喊正义、为了人民而战~!其实就是各自为屁股而战,也有许多民众无脑跟风呐喊——这就是所谓政治屁股的正义啊~
而现在卡鲁人的情况是。
山地卡鲁人的几个主要的大部族不愿意改信库度古邪神,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