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呈长是缉毒警,按说这种‘伪意外伤害死亡’归刑警管。
但彩虹镇并不大,统共一个警司、百人。出了什么事都是大家在一起想办法、破案,现在又是毒品严打严防的敏感期,稍微有什么动作,大家都会小心对待。
吴长作为一名出色的缉毒警,殊途同归,也破获过很多刑事案件,各方面能力都很强,又是警长,一出事大家都习惯听他指挥。
警局办公室内有白板,吴呈长将信纸粘到白板上,开口道:“先做好家属安抚工作,顾哥你负责派人保护郑中成家属,信中提到‘他们’威胁郑中成,如果现在事情败露了,不代表他们依然安全。还有信中提到的‘小陈’,他已经死了,但我们从来没接到报案,说明根本没有人发现他死了,赵穹,你跟刑侦部的同事负责查这个。周弯,你去郑中成公司打听一下,他的公司主要是做什么的,在死前跟什么人接触过,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老顾点头:“好,我知道,放心!”
赵穹也点头:“是,我知道了!”
周弯:“是!”
三人应了,同时行动起来,剩下的人聚拢到一起,开始分析案件。
吴呈长拿起黑笔,在白板上分别写下‘郑中成’、‘他们’、‘死因’,开口道:“先弄明白这三点。第一,郑中成的身份。他被威胁,说明他有一定的身份,至少可以做什么别人不能做的事;第二,郑中成反复提到‘他们’,这说明不是一个人,这个‘他们’很可能是一个组织,如果是,那么就不单单再是一起刑事案件这么简单;第三,郑中成的死因,他为什么会死?”
吴呈长冷静的分析了他们首要需要面对的问题。
陈生没想到过么多,他只想到这是一想谋杀案,听吴呈长一分析,脑子突然就清晰了起来。吴呈长说的是线头,他理清了头绪,大家跟着往下走就简单得多。这些别人可能都想得到,但这么短的时间理得这么清晰明了,仍然让他们心头一奋。
陈生接他的话,说自己的想法:“郑中成的身份大多跟他做的生意有关,这个等周弯回来应该就会有线索,知道他的身份那么他的死因也好理解,唯独就是郑中成说的‘他们’……”他想了一下,觉得犯难。
这个‘他们’,说不定除了死去的小陈和郑中成之外没人知道,否则怎么没人来报案?一个从来没被知道过的组织,这样一来,‘他们’好像是透明的了,怎么查?
陈生想到的吴呈长自然也想到了,他问陈生:“蒋艳的口供呢?有没有提到什么?”
陈生一愣,脑子里搜索蒋艳的话,摇了摇头:“没有,蒋艳说郑中成出事的那天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而且他还是从家里出发的,只说了出去有事。”
一旁刑侦科的同事刘飞接话:“结果就没回来。”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
陈生点头,翻了翻笔录,想到什么又说:“蒋艳说她现在想起来,倒是有几次见郑中成魂不守舍,但都以为是忙生意累得没在意,如果不是今天她孩子找到了这封信,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老公是被人害死的。”
刘飞:“一个‘组织’,郑中成是做外贸生意的,难道是运送毒品?”刘飞被自己吓一跳,他原本只是想推测一下的,结果顺下来就说了句话,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彩虹镇位置的特殊大家都是知道的,如果是因为运送毒品郑中成被灭口,倒也是情理之中。
陈生喃喃,不算置疑,开口道:“贩卖毒品的,有几个不是穷凶极恶的?他们杀人为什么还要伪装成意外?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多此一举?”
刘飞点头,也是,杀人分很多种。
有的精神病态但十分聪明,如果是连环杀手的确会把死者伪装成意外而死,或者冲动杀人,哪有闲情兴致弄成意外?
贩卖毒品的,不是他们夸大,杀个人跟捏死蚂蚁似的,因为根本不在乎人命,做得细一点,警方也很难会马上发现他们。
吴呈长沉默,这个不算悖论。如果一个犯罪分子,只要这个人愿意,他可以将死者弄成任何自己想要的样子。
他的目光移到信纸上,只所以说信纸上没有线索,是因为这封信仅仅是只算是日记形式,讲述了他心里的恐惧与忐忑,并没什么实际意义。一个人受到威胁,他的行为一定会出现反差,周弯已经去打听关于郑中成的一切,知道他什么时候开始反常,就能推断这封信的时间,所以更不用在信上花功夫。
郑中成口中的‘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超过一个人就可以用组织来定论,那么这个组织,什么出现在彩虹镇的,想要做什么?
赵穹那边比较棘手,刘飞也过去帮忙了。
一个人死了,却几个月没有人来报案,甚至家人都没有出现过,难道他们都没发现这个人消失了?不管怎么样,‘小陈’这个人一定要找到。
赵穹和刘飞在郑中成的公司里和老顾、周弯碰了头,老顾已经和周弯碰了头,他安排了人在郑中成家附近蹲点保护,之后又去找了周弯,一起打听郑中成生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做的什么生意。
赵穹和刘飞在找郑中成信中提到的已经死亡的小陈,四人一起来到郑中成的公司人事处。
郑中成的公司全名叫‘成达运输公司’,公司的人事经理接待了他们四个。
周弯掏出胸牌,表明身份:“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情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