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陆医生就是林语的主治医生,他说林语的心脏越往后会越脆弱,因为心机功能受损,拖的越久就越可能出现严重的心力衰竭,以及各种并发症,容易猝死。除非有合适的脏源可以换,否则她随时有生命危险,也就是说命,只是暂时捡回来了。
后来林语退了警,她的身体以后都不能再当警察了。本来以为事情这样就结束了,就算她不能当警察,好歹还活着,因为陆医生说,只要有合适的脏源,换了心脏之后林语还是有可能恢复的。”
三个人被震惊地一时间无法独立思考,老顾也狠狠抽了一口烟,半晌情绪才缓过来。
这就是真相,他们想知道的来龙去脉,但事情到此结束了吗?没有。命运可怕就可怕在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原来林语的‘心脏病’不是病,是伤。是受的伤,因为心脏受损,所以机能不完全,导致她像个‘病人’一样。
周弯喃喃说:“我一直以为林语姐是有心脏病,当初知道她是警察的时候,我还在想林语姐有心脏病,怎么会过体检的,没想到原来是这样……”
他们沉默了很久,陈生看向老顾,说:“……是这样也挺好的,师娘还活着,还有机会恢复……可、可师娘怎么会变成杀人犯呢?”他预感到事情一定没有就此结束,而且发生的事一定不是好事。
“后来还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赵穹也问,但他敢肯定一定发生了什么,不然林语不会变成杀人犯,他们也不会到彩虹镇来。
那个时候,老顾还没有回彩虹镇,出了这桩事,他又被暂时留在那援警,也就知道了后面发生的事。
老顾看着他们三个,将往事缓缓述来。
——
五年前。江城。
离爆炸案已经过去了两个月,林语出了院,退了警,安心地在家里养伤。这件事情的打击,不仅对林语是致命的,对于吴呈长,对于林语的妈妈,都是一场灾难。五年前,林语的妈妈还没有去世。
林语从医院出来,手提袋里全是陆晙开给她的药。出事两个月了,所有人都怕她想不开,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今天难得的,林母肯听林语的,呆在家里好好休息,吴呈长也回了家。
她一个人离开医院,很想一个人静静,偌大的世界,空阔的街道,这一切都让林语有落泪的冲动。但她忍住了,她还活着,活着就不能自暴自弃,她还有爱的人,还有她在乎和在乎她的人。
陆晙虽然不放心,但他知道林语需要空间,就没有坚持送她。
林语走在街上,路过一条小道的时候,毫无预警的被人拽进了一条巷子。她被捂住嘴,挣扎无力裹,被拖着往巷子里越走越深。
现在的林语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她想呼救发不出声音,想掰开那个人的手却使不上力气,然后被人猛得摔在地上,震的胸口一阵疼痛,痛楚像海浪一样席卷她的神经和四肢。
疼痛间,她惊恐地发现那个人对她露出不怀好意的目光,而后整个人扑了过来。他牢牢的钳住林语的双手,身体不停地蹭着林语的身体,他甚至伸出了舌头想来亲林语。
林语无助的想推开他,双手在地上乱抓,突然间她的手抓到了一个棍状物,而这个时候那个男人撕开了林语的上衣,露出了她的半边肩膀。
慌乱挣扎间,林语将手里的东西插进了对方的身体,准确无误地送进了对方的心脏。她没有想杀人,她只是想推开他,想用什么来抵挡他,可或许是她从警多年来留下来的本能,紧要关头,一击就是致命的。
一声闷哼,那个人痛苦地翻倒在地上,瞪大了眼睛无助地望着天,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张着嘴,呜呜咽咽地想说些什么,可蹬了两下腿之后,不动了。
林语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衣服已经被撕开,露出了贴着皮肤的肩带,头发凌乱地披在肩头。她看着那个男人在她面前痛苦抽搐,然后失去了意识不再动弹。
她这么坐着,那个男人身上的血慢慢地流淌到了她的脚下,染红了她的裤脚。
……
吴呈长打不通林语的电话,担心林语出事,又不敢惊动林母;他找到陆晙,陆晙告诉他林语已经走了好几个小时了。
一时间吴呈长慌了,和陆晙两个人疯狂地找林语。
吴呈长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是不是要离开自己?是不是因为这样的打击而感到心灰意冷?她是不是会做傻事?
吴呈长先去了林语家,确定林语不在家以后开车到处去找,他们之前去过的地方,林语有可能去的地方,他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心急如焚。
是陆晙先找到她的。在路过那条昏暗小巷的时候。
陆晙出了医院,在街上问,到处找。在路过那条昏暗小巷的时候,陆晙只是往里看了一眼,就看到林语坐在地上,他开给她的药洒了一地。
“林语……?”
陆晙试着喊了一声,走进去才发现不止林语一个人。林语的身旁,地上倒着一个人,而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陆晙走近,发现地上躺着的是一个男人,他的胸前插着一截木棍,没进身体里一大半。
……
陆晙慢慢走向林语,林语像一座雕像一样坐在地上,仿佛看不见陆晙。
林语衣服依然凌乱,地上男人的皮带已经解开。
陆晙隐隐约约猜到发生了什么,轻轻探了探那个人的鼻息,没有呼吸,陆晙又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