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游觉得楚晗已把人心劣性看得相当通透,自然是按照她的意思行事。随后,她又带着无忧到各个寺庙和道观添香送油、米面酱盐,所捐赠的银票票面价值,足够将楚晗的名字写进功德簿。
不过人家住持也都很会来事儿,连同她任天游和无忧的名字都一起写了进去,曰:“二位不辞辛苦,更是诚意感天的有心人!”
两人十天的车马劳顿,广撒银钱施恩布德,让身在顺风城的楚晗,一时间更加声名大震,令她扶额不已:任天游啊任天游,做善事也可以不留姓不留名地低调进行嘛,反正是为了给后代积德,又不是为了博取好名声。你这么大张旗鼓,消息传到皇宫,坐在凰椅上的那位会怎么想?
但她没想到,东方凌天不但一直没反应,还在不久之后的关键时刻派人援助她,而那时候,她已身在凤临国的京城。至于其背后的真实原因嘛,呵呵,只有东方凌天和另一个女人知道。
顺风城郊外,累了十天的两只马猴一个放松着身体骑在马上,一个坐在马车里闭着眼睛随着颠簸摇晃,跟个被瞌睡侵袭的不倒翁似的,直到差点儿一头栽到地板上,才干脆往上一躺,把放脚的地方当了床!
“我日咧个逗逗球儿哎,能把两个情敌全部变成属下,牛笔啊!还是自愿发下血誓的属下,太牛笔了!”任天游从无忧那叭叭叭闲不住的小嘴儿里得知史上飞和邰姝的前后故事后,一直感叹不已,“楚梦晗你这一箭到底射了几雕?我咋就快算不出来了呢!”
她不时地咕哝几句,让身后那赶马车的车妇不时看她一眼,只是那目光里,带有一丝看神经病的神色。
哧溜!
吱吱吱!
路边的野草丛里忽然传来一道很急的声音,像是有大老鼠在仓惶逃蹿一样。
任天游随意瞟过去一眼,却马上惊得坐直身体一声大叫:“鹿角灵兔?”
鹿角灵兔?后面马车里的无忧被她吓得一个激灵,猛然醒来:鹿角灵兔是什么兔?
他掀开窗帘就朝外看:“哪儿哪儿?在哪儿?”
正在拼命逃蹿的鹿角灵兔一听声音,就跟见了亲人似的,凄凉地惨叫一声就朝任天游扑去。
任天游一把接住它,这才发现它已受了伤,皮毛上还沾有几丝血迹,不禁怒从心中来:“是谁伤了你?”
娘的稀屁,这可是千若公子的心头宝啊,能在这里出现,肯定是为千若公子送信儿给楚晗的。
它本是穿山鼠,就算遇到猎人什么的,也可以钻到地下躲避,可如今却被追得如此狼狈,显然是遇到了强敌。任天游火冒三丈地高声骂道:“日咧个逗逗球儿,敢伤我们家的灵宠?给老娘滚出来!”
“桀桀桀……”一阵怪笑声从马车斜后方的路边草丛传来,随即一名老妇出现在视野里,“你的灵宠?这分明是一只吸收了十万大山灵气的穿山鼠,我已经追了它半夜加半天,什么时候成了你的灵宠?”
任天游冷哼一声:“它认我们家公子为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劝你不要再枉费心机,它既不会跟你走,我也不会任你抢夺!”
老妇仔细看了看她,讶然道:“又是一个年轻的天玄武者?”
任天游轻抚了抚鹿角灵兔的皮毛,没说话,因为她看不透老妇的武功级别。既然看不透,就说明武功比她高。如今在这城外,楚晗又不在,而她这边还有一个无忧在马车里……
想到这,她调转马头嘚嘚几声,对车妇道:“带小公子离开这儿,回顺风城!”
说完“啪”的猛然向拉车之马的马屁.股上狠狠抽了一鞭,马儿吃痛,嘶鸣一声便撒蹄狂奔。
任天游赌对了,老妇的目的是鹿角灵兔,所以她并没有追赶马车,而是哈哈大笑:“一个天玄低阶也敢跟本尊争宝贝?马上交出来,我还能饶你不死,否则等我出手,你的命可就难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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